飛行舟,在真武大陸,算得上是極為常見的飛行法器,品階有高又低,不過一般情況下,只要擁有足夠的錢財,便是可以獲得。

而這一艘飛行舟,規模大的驚人,如同是一座移動行宮,很是顯然,極為不凡。

那內部,紋理交織,法理縱橫,江塵神識橫掃,進行感知,輕易就是察覺到有數道截然不同的氣息波動。

那般氣息,乃是數位強大存在所留,他們銘刻下烙印,加持於這一艘飛行舟之上,一方面,是使得飛行舟更為堅固,另一方面,則是讓飛行舟擁有極限速度。

飛行舟虛空飛行,那天際之上,一道道的雲霧,輕而易舉,便是被撕裂了,這是很了不得的極速。

一道紫袍身影,傲然而立,那是一個看上去年約五六十的老者,面白無須,氣度超凡。

他名為嶽東,內門十大長老之一,一身修為非凡,戰力深不可測,這一次,隨行一道前往那萬物園。

不同於萬通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這嶽東,由於負責一些內門的具體事宜的緣故,倒是與不少親傳弟子打過交道。

這時候,那些親傳弟子,圍繞於其身旁,虛心請教,一個個的態度,都很恭敬拘謹。

相比較起來,江塵與紀墨白以及方清玄,則是在有意無意之間,就是被忽略掉了,甚至,自飛行舟出發以來,那嶽東便是從未正眼,看過他們三人,就彷彿,他們並不存在。

這樣的一幕,落在眼裡,哪怕是心境再如何淡然,都是使得紀墨白與方清玄,感慨輕嘆。

都說親傳弟子,各種資源加持,享有無盡好處,當真不只是說說那般簡單,而是,卻有其事。

那嶽東,身份超凡,姿態倨傲,內門之中,尋常人等,豈能入他的法眼呢?

即便江塵三人,位列天榜前三,嶽東仍舊愛理不理,完全沒有高看一眼的意思。

反倒是,對於幾個親傳弟子,嶽東則是放下了架子,他微微笑著,對於各種繁瑣的小問題,一一進行解答,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

這如何能讓紀墨白和方清玄不為之感慨,在他人眼中,他們登臨絕巔,但在嶽東這等強大存在的眼中,連存在感都談不上。

“紀兄,你快點幫我看看,我是不是又變帥了?”摩挲著臉蛋,江塵對紀墨白說道。

“……”

紀墨白愕然無語,不得不說,江塵很無聊,問出來的問題,也是特別無聊。

“方兄,那你來給我看看,務必要實話實說,不然我隨時翻臉,畢竟,我可是照過鏡子的,休想騙我。”江塵轉而詢問方清玄。

方清玄啞然失笑,說道:“江兄,你知道的,在這方面,我一向不太熱衷。”

“也對。”江塵點點頭,看方清玄一眼,說道,“沒辦法,誰讓你長這麼醜呢。”

方清玄嘴角為之抽搐,不用等到江塵翻臉,他現在就有翻臉的衝動了。

都說打人不打臉,而江塵這可是大耳刮子,直接的往他臉上抽啊,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長的醜嗎?

畢竟,又不是他願意長這麼醜的不是嗎?

真的是太氣人了,無比的想要翻臉。

“無聊之極。”

那邊,簡修明一眼掃過來,冷冷說道。

上一次,擂臺之上,與江塵一戰,結果被江塵給鎮壓了,導致顏面掃地,所以,這次見面,簡修明多多少少有那麼點尷尬,有意無視掉江塵的存在,以免,被江塵給蹬鼻子上臉。

江塵在和紀墨白與方清玄說話,臭美又自戀,情不自禁的,簡修明的注意力,就是被吸引過去了。

他暗自冷笑,實在是想不明白,江塵這樣的一個人,為何會有著逆天氣運,一步一步的,踏上天榜第一這座高峰。

實在是太不公平了不是嗎?

“簡修明,告訴我,你瞅啥?”

江塵馬上就是一眼,瞪了過去,咋咋呼呼的說道。

伴隨著江塵這話說出口,簡修明立馬就是炸毛了,後背汗毛,根根倒豎,這說話的口吻,太過於熟悉了不是嗎?以致於都是給簡修明留下了心理陰影,一聽之下,就是感覺後怕,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簡修明忽然有點後悔自己多嘴了,原本,一如他無視了江塵一樣,自身同樣是被江塵所無視,彼此之間,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

現在,又被懟上了,讓簡修明那叫一個想死,暗想自己實在是太悲催了。

“江塵,你不覺得,你太無聊了嗎?”嘴上,簡修明卻是冷冷說道。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尤其是嶽東在這裡,簡修明自然不可能因為江塵一句話就低頭退讓。

“回答我的問題行嗎?你到底是有多白痴呢,真的聽不懂人話的嗎?究竟在瞅啥?”江塵大大咧咧的說道。

這話無疑是氣死人不償命,瞬間,簡修明一張臉漲的通紅,眼中充血,恨不能衝上去,將江塵給手撕了。

欺人太甚啊,這是要將他給逼向絕路嗎?

殊不知道,哪怕兔子,被逼急了,那也是會有咬人的時候,他簡修明莫非在江塵的眼中,連一隻兔子都不如了嗎?

簡修明的想法,江塵自是懶的在乎,對他而言,這完全是簡修明自取其辱,若非是簡修明多嘴的話,他又如何會理會呢?

既然是自取其辱,那麼,不狠狠的羞辱一番,他可是會不好意思的。

“江兄,適可而止吧。”鍾神秀說話了。

簡修明被擠兌的幾乎要發狂,看在眼裡,鍾神秀都是有點於心不忍。

另一方面,身為親傳弟子第一人,鍾神秀自認,自己有出面的義務,不然的話,任由著簡修明被江塵打壓,豈不是讓嶽東,看了笑話?

“鍾神秀,所謂站著說話不腰疼,指的就是你了,我想,你一定是那種,別人打了你的左臉,你主動將右臉送上去的吧?”江塵笑眯眯的說道。

“一點小事,沒必要糾纏不放。”鍾神秀如此說道,眼神淡漠。

“我和你不一樣,我這人,一向瑕疵必報。”江塵懶洋洋的說道。

說著話,江塵斜睨鍾神秀一樣,說道,“我聽聞,你讓人在內門散佈訊息,說我遠遠不是你的對手,沒有與你一戰的資格,有這麼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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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瑕疵必報啊。”

聞言,鍾神秀心中輕嘆。

他自然不會那麼無聊,事實上,毫無意義,既然沒有意義,怎麼可能去做?

當然,有聽過這樣的議論,只是沒有放在心上罷了,當做笑話聽聽就好了,未曾有過一戰,誰強誰弱,如何判斷呢?

江塵卻是將這事,擺到臺面上來說了,顯然,在這件事情上,讓江塵感到不舒服了。

“江塵,你胡說八道什麼了,鍾兄豈會做出那樣的事?”

不等江塵說話,就是有人坐不住了,跳了出來,是羅定。

“一些小道傳聞罷了,竟也是當真,江塵,你身為天榜第一,胸襟氣度在哪裡?”

又是有人說道,是那周新宇,他陰陽怪氣的說著話,嘲諷不已。

“子虛烏有之事,居然如此執著,你這是怕了嗎?以我來看,就是色厲內荏。”

那李北原也是說話了,他陰鷲說道,對江塵的印象,糟糕透頂。

“什麼意思啊這是,想要人多欺負人少是嗎?來啊,放馬過來,與我一戰,打的你們滿地找牙。”江塵叫囂起來。

頓時,羅定三人都是要吐血了。

他們什麼時候有依仗人多欺負人少了,分明是看不下去了,這才站出來為鍾神秀說話,怎麼就被理解成這樣子了呢?

“江塵,你我遲早會有一戰,不必急於一時,到那時,自然高下立見。”鍾神秀擺了擺手,示意羅定三人退後,他說道,很冷靜。

“所以這就是你往我身上潑髒水的理由?”江塵揶揄說道。

“和我無關。”鍾神秀解釋,很認真,不願意揹負這樣的惡名。

看的出來,江塵當真瑕疵必報,放肆而囂張,那是誰都不曾放在眼裡。

“解釋就是掩飾。”江塵信誓旦旦的說道。

鍾神秀臉色變幻,眼底深處,悄然有陰霾氾濫湧動,他認為,自己足夠低調了,這是否是給江塵留下了一種,他好欺負的印象了呢?

是否,要恰當出手,進行震懾才行,否則,這一趟形成,只怕不會太平靜。

“哈哈……”

卻是在這個時候,那一直都沒有說過話的嶽東,大笑起來,他拿手指了指江塵,一臉笑意的說道:“小家夥,夠了沒有,何必玩弄這些小心機。”

“嶽長老,你這樣汙衊我,真的好嗎?我什麼時候,玩弄過小心機了?”江塵拒絕承認。

“這一趟出發之前,我與萬老見過一面,萬老三番兩次囑咐過我,要重點關注你。”嶽東說道。

話語,略作停頓,他饒有深意的說道:“小子,你可知,這重點關注,是什麼樣的一個含義呢?以及,為何,你會成為,要被重點關注的物件。”

“大概是我長的太帥了吧。”江塵慢吞吞的說道。

嶽東滿頭黑線,這混賬小子,當真不是個東西,在他面前,居然也是此般口無遮攔。

而這時,包括鍾神秀等人在內,他們的臉色,都是發生了細微的變化,那麼一個個看向江塵的眼神,也都是,變得截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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