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是滅神掌的第三式。

相比較於第二式焚盡虛空,絢麗燦爛,則是有著一種,返璞歸真之感。

那一記掌印凌空,直接就是壓制的一方虛空,沉陷下去。

金芒燦燦,毀滅氣息滔滔。

這滅神掌,顧名思義,修煉到極致,連神都可以滅,威能顯見何等之驚人,即便目前江塵只是修煉到第三式,但亦是相當的不俗了。

“這,就是江塵三掌鎮壓紀墨白的底氣嗎?”

有人在倒吸冷氣,分明能夠清楚無比的感知到,天地之間的氣機,盡皆被牽引了,那破空一掌打出,讓人無所遁形。

這無疑是超出了他們所認知的武技的範疇,說是秘技,毫不為過。

紀墨白感受到了威脅,頭頂之上,那一記碩大的掌印,給他的感覺,如同是自,天外拍來。

那似山岳飛來,鎮壓而下,要令人窒息。

“這是什麼武技?”紀墨白為之凜然。

此前,江塵於天榜橫擊,霸道非凡,頭頂純陽鼎,碾壓四方。

那般攻擊手段,不可謂不簡單,雖說霸道,卻是很難令人信服。

這是由於,江塵的強大,在很多人看來,並不是他本身有多強大,而是他身懷一件,強大異寶的緣故。

若捨棄純陽鼎,江塵憑何而戰?

又是能夠在天榜之上,衝擊到多少名呢?

可世人往往並不知道的是,越是簡單的攻擊手段,就越是體現出無與倫比的強大,那意味著極致。

紀墨白,自然不會如同尋常人一樣看待問題,否則的話,他談何走到如今的高度?

但當江塵這一掌出手,紀墨白仍舊是為之震驚,滔滔毀滅氣息,遮天蔽日,兇威蓋世!

紀墨白腳踏黑白磨盤,周身紫光噴吐,化作一道流光,瞬間出現在上百米的高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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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打算,硬撼江塵的這一掌,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除非,動用強大的底牌,不然必然會很狼狽。

而是選擇,催動秘法,避開鋒芒,饒是如此,也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周身的紫氣,都是被打散了,衣角破碎,頭髮凌亂。

那是難以想象的速度,堪可與真正意義上的化凡境強者,相提並論,甚至,猶有過之。

“紀兄,你哭了沒有?”

江塵駕馭飛劍,與紀墨白遙遙對望,笑眯眯的說道。

“江兄好手段。”紀墨白說道,很誠摯。

“所以紀兄你是服氣了對嗎?很好,這無疑是太好了,商量一件事情如何?”江塵笑的,更為開心了。

“哦?什麼事?”紀墨白詢問。

他原本以為,江塵佔據上風,接下來的攻擊,必然更為狂暴,畢竟,那是江塵一直以來的風格。

“一件小事,將你腳下的那黑白磨盤,送給我,怎樣?”江塵看過去,目光殷切。

這黑白磨盤,是一件飛行法器,但很神異,紀墨白先前正是藉助黑白磨盤,瞬間突破數倍的肉身壁障速度,這才是避開了他的攻擊。

不然的話,紀墨白只怕是不得不,提前動用底牌了。

這令江塵感到遺憾,但更為吸引他興趣的,卻是那黑白磨盤。

此前,千寶河內,紀墨白有祭出一葉飛行舟,但那飛行舟非常普遍,比較起這黑白磨盤,差距太大了。

“嗯?”

紀墨白不由呆住,江塵竟是,要他送出,黑白磨盤?

“紀兄,你剛才連紫霄神劍都送給我了,再將這黑白磨盤送給我,想來,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對不對。”江塵說道。

“抱歉。”紀墨白搖頭。

紫霄神劍對他而言,儘管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但從另外一個角度而言,送出紫霄神劍,等於是斬碎了心中的桎梏。

那和黑白磨盤不同,這黑白磨盤,紀墨白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拱手送人的。

“紀兄,你身上重器無數,區區黑白磨盤而已,何必這麼小氣呢。”江塵有點不高興了。

“江兄,不必多說。”紀墨白則是無奈的很。

這又哪裡是小氣與否的問題,他的確身懷幾件強大法器,但黑白磨盤,卻是數一數二的重器。

別說送,就算江塵等價交換,紀墨白那也是會毫不猶豫,就拒絕的。

“紀兄,不是我說你,身為男人,胸襟就該開闊一點。”江塵便是,語重心長的說道,無比執著。

紀墨白愕然無語,古怪不已的看著江塵。

“紀兄,算我看錯你了,不送是吧,那我就搶。”江塵齜牙咧嘴,甚為不爽,話音落,駕馭飛劍,進行攻擊。

這時,江塵頭頂純陽鼎,不斷衝擊。

純陽鼎護體,金身不敗,而在突破至金丹後期之後,江塵的肉身之力,又是進一步的強化了,可與元嬰強者相媲美。

紀墨白毫不退讓,與江塵正面碰撞。

他是半隻腳踏入化凡境的強者,突破了精血進化的門檻,只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隨時都能,踏入那化凡之境

歸元境與化凡境之間的三道門檻,每突破其中一道,變化都是驚人了,更何況,紀墨白突破了第三道門檻。

他有過蛻變,儘管那般蛻變,並不完整,但也是早就超越了尋常意義上的歸元境武者。

面對江塵的壓制,紀墨白是絲毫不讓。

二者都是擁有著恐怖絕倫的肉身力量,在那般碰撞之下,接二連三的爆炸發生了,一道道肉眼難見的虛影被拉出,使得無數圍觀之人,看在眼裡,心情震盪,頭皮發麻。

“不愧天榜第一的強者!”

有人如此說道,目眩神迷。

江塵依仗純陽鼎,所向無擋,碾壓無數,紀墨白卻是毫不遜色,寸步不讓。

“這就是內門至強者的風采嗎?”

也是有人說道,認為,江塵實際上是已經落了下風了,這是最擅長的攻擊手段,可是對紀墨白無可奈何,接下來,江塵只能被紀墨白所鎮壓。

“紀墨白,變得更強了。”

方清玄輕聲自語,眼中道道精光閃爍,事實上,這並不奇怪,以紀墨白的天賦潛力,本該如此。

若是紀墨白遲遲不曾走到這一步的話,方清玄才是真正要感到奇怪了。

就見方清玄眼中,漸漸的,有著一抹濃濃的戰意在浮現。

“紀墨白,當年,天榜之上,我與天榜第一,失之交臂,那麼,接下來就看,你我二人,誰更快,踏入化凡之境吧。等到那時,你我再戰!”方清玄沉聲說道。

方清玄消失的時間太長了,這一次現身,他的一些舉動,在很多人看來,很是有博出位求關注的嫌疑。

當然並非那般,那只不過是方清玄在認真的適應外邊世界的變化而已。

有人認為,方清玄將會要挑戰紀墨白,彌補當年所留下的遺憾,卻也是並非這般。

方清玄如今的眼界,早就不再侷限於天榜,不再侷限於七星武院。

歸元境武者,天榜之上,擁有一席之地,可是,放眼東大域,又算的了什麼呢?放眼這整片大陸,更是可以說,不過處於,食物鏈的最底端。

化凡境武者,才算得上是,踏上強者之路!

江塵霸道無匹,頭頂純陽鼎,這樣的一幕,實在是太過熟悉了,以致於毫無神秘感可言。

相反,紀墨白則是不同,他通體被紫光包裹,並沒有藉助法器,只是催動秘法,就是與江塵難分難解。

不過,這只是表象罷了,如何能夠逃過江塵的眼睛呢?

紀墨白身上所穿的那一件紫色長袍,正是一件強大的護身法器,只是,不為人所知罷了。

“給我鎮壓!”

猛然,江塵低喝,一手舉鼎,朝著紀墨白,砸擊過去。

“又是這一招?江塵果然是無計可施了。”

有人表示道,先前,江塵打出純陽鼎,傷了紀墨白,那是因為,紀墨白毫無防備的緣故。

而今,紀墨白戰力無雙,江塵若是想要故技重施,根本沒有可能。

但出乎他們預料的一幕又是發生了,伴隨著純陽鼎被江塵所打出,再一次,讓紀墨白受傷了。

“怎麼會這樣?”

紀墨白喃喃說道,為之失神。

分明,任由如何強大的手段,都是難以盡情施展,被禁錮了,難以發揮出來,一半的威能。

“再來!”

江塵哪管紀墨白是怎麼想的,他修為突破,對純陽鼎的操控,也就是愈發圓潤自如了,看似一模一樣的攻擊手段,威力天壤之別。

很快,江塵再次打出純陽鼎,對紀墨白進行鎮壓。

“嗡!”

就見這時,一件法器被紀墨白所祭出,虛空嗡鳴。

那是一尊小塔,巴掌大小,銅綠色,古樸灰舊。

但當紀墨白將這小塔祭出來的剎那,那一方虛空,很明顯都是承受不住,在崩碎。

“去!”

無所猶豫,紀墨白就是將那一尊小塔給打出了。

小塔迎風暴漲,變成一米來高,那是一座九層塔,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小塔的底部,銘刻著一個大字。

在小塔被祭出的同時,那一個大字在發光,使得表面毫不起眼的小塔,馬上就是,變得大為不同了。

“那是什麼?”

無數雙的眼睛,看了過來,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天地將要被鎮壓的恐怖氣息,甚至,忍不住心生,頂禮膜拜的衝動。

這一切,全部都是由於那一尊小塔的緣故,一個個眼睛都是看直了,更是有人,倒吸冷氣,那是,認出了這九層塔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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