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紀墨白說道,與方清玄打著招呼。

微微一笑,方清玄說道,“一如往昔。”

“如此甚好。”紀墨白就是,點了點頭,不再多說,看的出來,方清玄也沒有交談的慾望。

紀墨白與方清玄並無交情可言,不過那一年,二人於天榜之上爭雄,給紀墨白所留下的印象,至今無法磨滅。

方清玄消失的時間太長了,很多人因此對之,都是缺少了原本該有的敬畏之心。

不過紀墨白很清楚,這是一個何等恐怖的存在,是他此生所遭遇過的最強敵。

當然,現在,應該還要將江塵給算上,還未曾有過一戰,但對江塵,紀墨白從來不會有半點的僥倖。

這是因為,江塵已經很多次的證明了他的強大。

紀墨白現身,很快有人,過來打招呼。

都是天榜前十的存在,彼此之間,都很熟稔,數人一起,談笑風生。

眾人將這樣的一幕,看在眼中,均是心思各異。

這稱得上是風雲匯聚,表面上來看,是因為紀墨白而來,實際上,他們都心裡有數,乃是為江塵而來。

也就是說,江塵隻手攪動風雲,他與紀墨白即將要進行的這一戰,使得這些平常時候,眼高於頂的傢伙,都是不得不親臨現場,進行觀戰了。

“紀兄,你的人緣怎麼這麼好呢,太讓我羨慕了。”江塵湊了過去,笑眯眯的說道。

伴隨著江塵這話說出口,不少人都是忍不住白眼直翻。

他們認為,不是紀墨白的人緣有多好,而是江塵的人緣,太差了,基本上,將內門的人,全給得罪。

“江兄,我為你介紹一番。”紀墨白淡然輕笑,分別為江塵做介紹。

江塵大名鼎鼎,聲威赫赫,自是不需要多說,相比較起來,那些天榜前十的存在,在他面前,都是黯然失採。

那幾人都是聽的出來,這是要將他們,介紹給江塵認識,一個個都是因此而側目了,不難看出,紀墨白對江塵,是何等的重視。

雖說伴隨著江塵一路崛起,他們之中每一個人,對江塵都是不曾有過小覷,但紀墨白的態度,還是讓他們深為意外了,始料未及。

畢竟,誰能想到,紀墨白對江塵重視到了這般份上呢。

不言而喻,這一戰,紀墨白又該是何等之重視!

“江兄,久聞大名。”有人向江塵打招呼。

“真的嗎?原來我這麼有名了。”江塵笑眯眯的說道。

“江兄過謙了,放眼內門,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又是有人說道,頗為客氣。

“過獎了,實在是太過獎了,也就是小打小鬧罷了,我還以為,要等我拿下天榜第一,你們才會知道我的大名呢。”江塵笑了,很是歡快。

“這?”

幾人皆是愕然無語,這算什麼,認定天榜第一,如探囊取物了嗎?

可是,當著紀墨白的面,說出這樣的話,真的好嗎?

他們紛紛往紀墨白看去,要看看,紀墨白會是何等反應。

他們失望了,紀墨白仍舊很淡然,不為所動,好像根本沒聽到江塵的話似的。

“紀兄,我還是那句話,愛好和平乃是我的本性。”江塵就是對紀墨白說道,言辭懇切,務必要讓紀墨白看出他的誠意。

“江塵,天榜因你,而不再寂寞。”紀墨白如此說道。

他放眼內門橫推無敵,高手寂寞的同時,時時刻刻,有著一種,高處不勝寒之感,江塵的存在,讓他時刻警醒。

“紀兄,請你務必相信我的好意,晚節不保這種事情,不是很好玩的。”江塵嚴肅說道。

“期待見證江兄你的絕世風采。”紀墨白回應。

“你這傢伙,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啊,何必呢,一定要被我揍的哭爹喊娘,你才高興了?”江塵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江兄,請!”

一伸手,紀墨白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江塵越說越是過分,紀墨白可以不放在心上,但別人會怎麼想?

“我說揍的你哭爹喊娘,所以你不高興了?沒關係,這太簡單了,我將你打的滿地找牙好了。”江塵說道,一副為紀墨白考慮的模樣。

“瘋子!”

那幾個天榜前十的強者,都是嘴角瘋狂~抽搐。

江塵豈止是張狂,根本就是猖狂啊。

口氣太大了,不遺餘力的拉著仇恨,原本,他們還對江塵有所期待,期待江塵將紀墨白給拉下神壇,一展強者風采。

這是因為,紀墨白在天榜第一這個位置上所待的時間太長了,無人撼動,壓迫的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喘不過氣來,甚至,絕望。

那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了他們的心境。

假若,江塵挑戰成功,便是表示,紀墨白並非無敵,換而言之也就是,為他們出了心頭的那一口憋屈之氣。

現在,他們紛紛改變注意,希望紀墨白強勢鎮壓江塵,讓江塵顏面掃地,到那個時候,倒是要看看,江塵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江兄,你這說話的方式,真夠直接啊。”紀墨白無奈了,這貨就不能稍微給他留一點臉面?

“沒辦法,我這人就是這麼沒有心機。”聳了聳肩,江塵無可奈何的說道。

“是嗎?”紀墨白莞爾。

在那千寶河內,江塵的種種手段,他可是有過,切身領教,印象深刻而難忘。

正是如此,在紀墨白看來,就算是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可以大言不慚,自認沒有心機,而唯獨,江塵不行。

那般算計,直接就是將包括他在內,所有的人,耍的團團轉,如此手段,幾人能及?

“江塵這傢伙,該不會是真的,沒有心機吧?”

紀墨白不信,但很多的人,卻是有那麼點相信了。

事實上,江塵的諸多表現,很難用有心機來解釋,在他們看來,但凡江塵稍微有一點心機的話,也就不至於,口無遮攔,四處樹敵了。

“江兄,話說的差不多了,請吧。”紀墨白說道,再次邀請江塵上生死擂臺。

話音落,紀墨白率先一步踏出,扶搖直上,身影如風,轉瞬,便是出現在了生死擂臺之上。

見狀,江塵嘿嘿笑了兩聲,他掠空而行,如虛空漫步,緩步踏上了那生死擂臺。“

二者登臨生死擂臺,一個速度快到極致,一個速度,慢到極致,卻都是讓人,眼前為之一亮。

紀墨白的快,如同閃電,速度剎那之間爆發,突破肉身壁障,極為恐怖。

但江塵也是不能小覷,他虛空踏步,彷彿身前,有著一道道無形的臺階,令人震撼莫名。

“轟!”

下一秒,江塵出手了,發起衝擊,往紀墨白攻擊而去,嘴上大叫道,“紀兄,睜大眼睛看清楚點,看我如何打的你滿地找牙。”

江塵出手,空氣如雷霆炸響,狂猛而霸道,拉出一道道的虛影。

與此同時,虛空嗡鳴,金光浮現,漫空,一尊金黃色的小鼎浮空,懸浮於江塵的頭頂之上,縷縷金光垂落,將江塵包裹入內,形成一道防護壁障。

就是見到,江塵右手,迎風,朝著紀墨白,拍擊下去,空氣都是被拍的扭曲了。

“這麼生猛?”

生死擂臺下方,一眾圍觀之人,見著江塵的出手方式,都是錯愕了,紛紛瞪大了眼睛。

他們焉能看不出來,江塵這是打算,強勢將紀墨白給鎮壓。

“想鎮壓我?”

紀墨白眼眸微沉,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江塵的打算,表面上嬉皮笑臉,這時一出手,攻勢便如驚濤駭浪。

紀墨白右掌一翻,那掌心之中,有著道道紫色之氣在湧動,如雲如霧。

旋即,紀墨白就是,一掌印下,對轟過去。

江塵的右手在發光,金芒燦燦,神異非凡,但紀墨白掌心之中,紫氣忽現,神秘而不同。

不同於江塵與純陽鼎血脈相連,紀墨白氣機牽引之下,一門秘法被催動。

然後,爆炸發生了,金光與紫氣纏繞,那一方虛空,都是坍塌了,最後,金光隱現,而紫氣,則是盡數消弭。

“再來,接我一掌。”江塵大喝,他全身都是在發光,彷彿穿著一件黃金戰衣,風采逼人。

“十掌又如何。”紀墨白說道,一襲紫色長袍,無風自動,奇異的氣韻流轉。

“十掌太多了,最多三掌,打哭你。”江塵說道,一如既往的狂妄。

一霎間,爆炸再次發生,小半邊的擂臺,都是被震碎了,坍塌沉陷,煙塵滾滾。

圍觀之人,都是看呆了,即便早有預料,江塵與紀墨白至強一戰,將會無比的激烈和精彩,可誰又能夠想到,二者竟是省略掉了試探,剛一交手,就是打出如此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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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塵,你還有一掌。”紀墨白開口說道,他現在很想知道,江塵究竟要怎樣,才能區區三掌,就將他給打哭。

“別著急,先接我一拳再說。”江塵如此說道,揮動拳頭,砸擊。

“這樣啊?”

紀墨白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臉色不由變得無比之異樣。

擂臺下方,所有人也都是哭笑不得,原來,還可以這樣,太沒道理了,卻偏生,難以反駁。

“這一次,最多三拳,將你鎮壓。”江塵信誓旦旦的說道。

拳風破空,勁浪滾滾,空氣在震盪,被撕裂,而後,驚人的吞噬之力,虛空瀰漫。

“螺旋勁?”

紀墨白看在眼裡,那般臉色,悄然,變得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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