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門之中,排名玉璧之上,有十個名字長存。

那十人,就是天榜前十,他們是內門中的至強者。

如果將天榜,形容為一座高山。

紀墨白獨身立於山頂之上,堪稱一座豐碑。

而前十的其他強者,則是散落在其他的山峰之上,與紀墨白一道,構建天榜的壯觀風景。

那般風景,放眼內門,人人都想往上攀爬,得以一觀,但最終,卻是被死死壓制,難以撼動。

不說紀墨白天榜第一,碾壓無數,獨孤求敗,即便是那名列第十的段長風,亦是修為莫測,難以揣度。

某種程度上,他們意味著不可超越。

事實上,天榜前十的排名,有著很長時間,不曾發生過變化了。

他們都是至強者,擁有橫推一個大境界的恐怖戰力,輕易不會出手,但每一次出手,都必然,造成劇烈的震盪,從來沒有任何一次,例外過。

就在這一天,前十的排名,終究是要,發生變化,一切,都是因為江塵。

“挑戰段長風?江塵終究是,走出這一步了嗎?”

有人為之唏噓。

江塵戰績驚人,即便江塵的人緣差的離譜,卻也誰都不會否認江塵的強大。

七星武院內門,就是一個小型的社會,一如真武大陸的普世法則一般,強者為王!

很多人都是在暗中期待,江塵挑戰,天榜前十的強者,在他們看來,只有江塵,與天榜前十的強者爭雄,才會真正意義上,被人認可。

否則,即便江塵鬧出再大的動靜,終究也就是,小打小鬧罷了。

並沒有讓他們失望,江塵直接朝段長風,發起了挑戰。

“誰會輸?誰會贏?”

有人暗下議論。

江塵固然很強,但段長風又豈是簡單的角色呢?

可以說,天榜前十,是一條涇渭分明的分水嶺,自有天榜以來,無數的天才強者,在天榜之上,橫衝猛進,最終的結果,卻都是止步於前十,黯然離場。

這又可以說是一塊驗金石,所驗證的,是絕頂意義上的至強者,只要透過了這般驗證,將來,放眼東大域,都將會有,一席之地。

“下注了,買定離手,童叟無欺……”

卻是,忽然之間,有一個大嗓門響起,袁馳在人群之中穿梭,喲喝著。

“又是這貨!”

那生死擂臺下方,一眾等待著江塵與段長風出現的圍觀之人,見得袁馳現身,一個個,都是恨的牙癢癢的。

好些個脾氣火爆一點的,更是恨不能,生撕了袁馳。

這是因為,近段時間以來,他們接二連三的被坑,太慘了,完全就是,慘不忍睹。

這時見著袁馳現身,無一例外,這又是來坑人的,哪裡會不讓眾人,都是火冒三丈呢。

袁馳一臉騷包,似乎一點都沒有發現,這種情況,在那裡自言自語,解釋著江塵與段長風這一戰的輸贏賠率。

“買江塵輸!”

終究,是有人按耐不住了,怒氣衝衝的說道。

這是一個,多次買江塵要輸之人,結果,每一次都被打臉,臉都要被打腫不說,幾乎傾家蕩產。

但他不信邪,不認為江塵無敵,必然會遭遇慘敗,很可能,就在今天。

只要江塵輸上一次,即便之前所輸掉的貢獻值,難以彌補,也算是,一解心頭之恨了。

有著這般想法的人,顯然有很多,一人下注,其餘之人,紛紛效仿,沒一會,就是有數十人下注了,無一例外,都是買江塵輸!

他們被袁馳這個坑貨坑怕了,可是又心存僥倖,認為,總會贏上一次,勢必要將袁馳給弄的破產。

再者一點就是,不管是段長風天榜第十的威名,還是段長風的人緣,都是比江塵好太多太多了。

就算是他們想要對江塵有點信心,也是很難!

之後,下注是一窩蜂的,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圍觀之人,都是不惜大手筆,買江塵輸,更為看好段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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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考慮一下嗎?我認為江塵將一如往昔,橫推碾壓,將段長風給打的落花流水。”袁馳一張臉,笑的跟一朵花似的,裝模作樣的說道。

“閉嘴!”

有人不想聽袁馳說廢話。

“我是認真的,江塵太強大了,內門無敵,註定要君臨天榜第一。”袁馳信誓旦旦的說道,眼神狂熱,像是江塵的鐵桿粉絲。

很可惜,袁馳的推銷失敗了。

他不這樣說還好,這樣一說,反倒是被人認為,對江塵失去了信心,害怕賠的傾家蕩產,於是,更多的人開始大手筆,買江塵輸。

“你們都是白痴嗎?任由是誰都看的出來,江塵是不敗的,區區段長風,算什麼東西,也敢與江塵一戰?”袁馳冷笑,不屑一顧。

他推銷的很是賣力,絲毫不管眾人看他的眼神,如同是在看一個傻子。

“段長風太悽慘了,這是人在家裡坐,禍從天上來啊,但願江塵能夠仁慈點,不要殺了他,不然段長風絕對是內門之中,有史以來,第一慘的人!”袁馳說道,憐憫的口吻。

“再敢說話,殺了你?”

有人一眼瞪過去,惡聲惡氣的說道。

袁馳這貨太不要臉了,為了誤導他們,是如此的不遺餘力,真信了袁馳的話,他們就是傻子,活該一直被坑。

“江塵是不敗的?真的嗎?”

有著一道聲音傳來,洋溢著雲淡風輕的味道。

“方清玄!”

伴隨著那般話音落下,有人抑制不住的驚呼,快速朝說話之人看去。

就見,一襲白袍的男子,緩步行來,他氣息空靈而純粹,輕易就是讓人,產生好感。

正是方清玄,他微微笑著,看著袁馳,等待著袁馳的回答。

“這是一條大魚啊。”袁馳吞嚥了一口口水。

放在以往,面對方清玄這等存在,袁馳只怕是兩條腿都要嚇軟了。

要知道,他在內門之中,不過一個毫不起眼的小角色,完全是因為江塵的緣故,才是強行大出風頭。

但現在,很抱歉的是,袁馳在看著方清玄的時候,所看到的,就是滿滿的貢獻值。

思緒飛轉,袁馳已然是開始想著,該用怎樣的方式,才能引誘,方清玄上鉤。

“這是一定的,內門無敵這個名號,豈是隨便說說那麼簡單。”袁馳說道,無比傲然。

然後,袁馳以頤指氣使的口吻說道:“方清玄,你不該在這個時候出關的,萬一被江塵給盯上的話,你將晚節不保。”

袁馳這話,說的很是強勢,甚至,他斜睨著方清玄,不曾正眼相看。

“這傢伙是傻了嗎?”

一眾圍觀之人,都是驚呆了,要石化。

為什麼,從袁馳說話的口吻,他們隱隱看出了屬於江塵的味道呢,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但袁馳這也黑化的太誇張了吧,面對方清玄,都是膽敢,大放厥詞,就不怕方清玄被激怒,一巴掌將他給拍死嗎?

這可是天榜第二的強者,哪怕是被紀墨白壓制,光環黯淡,可又豈是袁馳所能指手畫腳的呢?

這分明是在找死,嫌命太長了。

“夭壽啦!”

固然,方清玄出關的時機很敏感,有著一種費盡心機博出位求關注的嫌疑,但放在心裡想想就好了,有必要如此直接說出來嗎?

歸根結底,天榜第二,名副其實,以袁馳的身份,又有什麼資格,在方清玄面前囂張呢?

“這是在學江塵的風格嗎?畫虎不成反類犬!”

也是有人說道,毫不客氣的諷刺,看不上袁馳的做法。

江塵囂張,那是有所底氣,江塵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證明了他有囂張的資格。

而袁馳呢,算個什麼東西?

不知所謂的囂張,那就是找死,不客氣的說,這時被方清玄給拍死了,也是不會有任何人,為袁馳可惜,只會認為,他是該死!

“你們一個個這樣的反應是什麼意思,我這話說錯了嗎?別忘記了,這可是江塵的原話。”袁馳嚷嚷起來。

末了,似乎意識到玩過火了,又是說道,“江塵的目標,一向是天榜第一,可不是什麼天榜第二,這一點,你們都是一清二楚,何必我多說。”

“果然,我消失的時間,太長了啊!”

方清玄倏然輕嘆,他雙眉微微皺著,感覺像是在懊惱,而並不是生氣。

“你們,今日裡,就讓我好好見識一番,內門無敵強者的風采吧。”方清玄說道,他很溫和,身上有著一種玄而又玄的氣息。

這分明就是一種強大的觀想之法,已然是影響到了方清玄的性格,只是,並沒有人能夠看出來就是了。

“買江塵輸。”

最後,方清玄如此說道,雙眸微闔,有所期待。

“成功了!”

袁馳大大,松了一口氣,他的確是在學江塵,典型的不作死就不會死的風格,壓力太大了,袁馳後悔的要命,發誓以後,再也不敢效仿了,不然哪天死了,估計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段長風來了!”

人群,忽然之間傳出譁然之聲,就見遠處,一個相貌英俊的少年人,如流矢一般的快速行來,是段長風。

瞬間,段長風一腳踏上了那生死擂臺之上,舉目四顧。

“咦?”

一眼,段長風就是看到了方清玄的存在,瞳孔為之收縮,很快,那般視線轉移,不曾過多關注。

“江塵,你還不現身嗎?”朗聲,段長風開口說道。

“唰!”

風聲響動,又一道人影現身而來,掠向生死擂臺,正是江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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