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破開,玻璃四下飛濺,酒吧內微微一亂。

不過很顯然,這種事情,大家都不是一次兩次見到了,各自表現的都還算淡定,只是遠遠的看著熱鬧,也沒人湊過來,連酒吧的保安都沒出動。

“混蛋,你敢砸我。”周吉破口就是罵了起來。

瓶子破了,好在周吉的腦袋沒破,不過就算是這樣,周吉也是被砸了個頭昏腦脹,說話都有點不清楚了。

“王八蛋,砸的就是你,敢搞老子的女人,老子弄死你。”長髮男子臉色略有點猙獰,舉起手上剩下的半截瓶子,對著周吉的小腹就是一捅。

這要是真被捅了一下,未必會死人,但周吉肯定是要被送進醫院了。

大概是沒料到長髮男子會這麼生猛,周吉臉色大變,慌亂間往後方退去,撞翻了一張桌子,才是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長髮男子的攻擊。

“就你這樣的窩囊廢,還有臉玩女人。”見著周吉那般狼狽的模樣,長髮男子咧嘴笑了起來。

“胡長髮,你說的沒錯,這貨就是一個窩囊廢,大家仔細瞧瞧,這下估計是連尿都給嚇出來了吧。”卻是伴隨著長髮男子的話音落下,又是一道不陰不陽的聲音響起。

旋即,兩個人,徐徐走了過來,其中一人,盯著周吉,似笑非笑,促狹不已。

“童真,是你,你怎麼也來宜蘭市了……是你搞的鬼對不對?”看著其中一個面相略有些陰柔的年輕男子,周吉憤怒的說道。

“唔,我什麼時候搞鬼了,我說周吉,這事可是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啊。”童真笑吟吟的說道。

“別否認了,你和這傢伙分明是認識的,還敢說不是你搞的鬼。”周吉惱火不已。

“嘿嘿,我還以為你這傢伙是被砸傻了呢,沒想到你腦袋還挺硬的,不過,認識又怎麼樣,是我搞的鬼又怎麼樣,你能咬我不成?”童真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周吉一根手指指著童真,氣的渾身發抖,他真的很想衝上去咬童真一口,但一想起童真的身份,一口惡氣,只能強行按捺住。

“窩囊廢就是窩囊廢,走到哪裡都改變不了窩囊的本質,周吉,我還真以為你要咬我一口呢。”童真笑的無比譏誚。

“童真,你也別太得意,我不動你,不是給你面子,是給你們童家的面子。”周吉惱火的說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誰需要你給面子了,你以為你的臉很大嗎?”童真冷冷說道。

“童真,你莫不是真打算與我撕破臉皮不成?”周吉的臉色也是沉了下去。

童真大笑起來,看那架勢,似乎連眼淚都快笑出來了,上氣不接下氣說道:“周吉,你還真能給自己長臉啊,就你這樣的廢物,我想怎麼踩就怎麼踩,我還真不怕你撕破臉皮,就怕你不撕破臉皮,不然的話,豈不是很不好玩。”

周吉一張臉都是黑了,這傢伙也太不給他面子了,這不是故意讓他難堪嗎。

“童真,我們走著瞧。”周吉還真不好與童真真的撕破了臉皮,一來是不想,二來則是不敢。

周家在省城算是大門大戶,但比之童家而言,卻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的,雖說年輕一輩鬧事,未必會鬧到家族裡去,但是不管怎麼鬧,到最後都是他自己吃虧。

“別啊,幹嗎要走著瞧,今兒這熱鬧我還沒看夠呢。”周吉要退縮,童真卻還是得理不饒人。

“我擦,你還真以為我怕了你啊,有種我們單挑。”周吉暴跳如雷,這童真打了他的臉不說,還想按著他的臉死命的甩耳光,周吉受不了了。

“你豬腦子啊,好端端的我幹嗎要跟你單挑……胡長髮,周家大少爺要單挑呢,好好陪他練練。”童真拿手指了指長髮男子,笑眯眯的說道。

“沒問題。”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胡長髮挑釁的看著周吉,一步步走向了周吉。

周吉覺得童真真是太陰險了,他自己不出手,而是讓這個胡長髮出手,擺明了是要以下等馬對他這頭上等馬啊。

他就算是單挑贏了,那也不光彩不是,更何況,一看這胡長髮人高馬大的,周吉完全明白,自己不可能有勝算。

而且,胡長髮手中一直都抓著半截豁口的酒瓶子沒丟,周吉可不想真的被捅了一下,慌亂的往後退去。

“周大少,別怕啊,你大可放心,胡長髮絕對不會捅死你的。”童真陰陰的笑著。

“童真,你丫少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捅你一下試試。”周吉一邊後退,一邊死鴨子嘴硬的說道。

“動手。”忽然間一個聲音響起,說話的不是童真,而是站在童真身側,一直沉默的另外一個年輕男子。

聞聲之下,胡長髮右臂一動之下,手中的半截酒瓶子,就是往前方捅去,不過不是捅周吉,而是捅向了江塵。

這個時候,周吉剛好退到了江塵的身邊,半邊身體,擋住了江塵的視線,胡長髮的動作,任由誰來看,都是直奔著周吉而去的,所有人都是下意識的認為周吉是要倒大黴了,卻是沒有幾個人發現,胡長髮的真正目標並非是周吉,實際上是江塵。

當然,江塵是其中的一個例外。

幾乎在胡長髮手中的半截酒瓶子捅過來的時候,江塵便是明白過來,這是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了。

看著胡長髮那滿面猙獰之色,江塵很清楚,這傢伙絕對是一個亡命之徒,手中絕對是沾過人命的。

而且,胡長髮捅向他的時候,手中的半截酒瓶,不是捅向他的腹部,而是直接捅向他的心臟。

這是打算要了他的命!

眼睛微微眯起,江塵嘴角一絲冷意浮現而出,右手閃電般往前一扣,扣住了胡長髮的手腕。

“你想殺我?”江塵冷冷問道。

“沒錯。”胡長髮回答的非常直接,手腕被扣住之後,猛然用力,往後抽回,與此同時,胡長髮右腿前屈,一膝蓋,朝著江塵的腹部撞去。

“胡長髮是吧,狠勁不錯,可惜太蠢,你要殺我,在心裡想想就行了,完全沒必要口頭承認。”江塵淡淡一笑,霍然提膝,和胡長髮正面撞在了一起。

“砰!”

胡長髮只覺得自己的膝蓋,撞到了鋼板一樣,痛的臉色一片煞白。

“砰!”

又是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江塵左手一抄之下,一個酒瓶出現在了手心之中,手起手落,酒瓶在胡長髮的頭頂上爆開,跟隨酒瓶一道爆開的,還有胡長髮的腦袋。

胡長髮抑制不住的發出一聲慘叫聲,眼白往外一翻,昏死過去。

……

變故發生的太快,幾乎沒幾個人看清楚江塵與胡長髮之間的交鋒,他們只是覺得,明明是看到胡長髮要捅周吉,怎麼江塵一個瓶子砸在了胡長髮的腦袋上呢。

除了童真和那個只說過一句話的年輕男子。

二人都是一直緊盯著胡長髮的動作,等待著胡長髮一擊得手,畢竟只有他們兩個知道,胡長髮的物件並非是周吉,而是江塵。

童真當然也不可能真的要捅了周吉,更不會蠢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去捅周吉,雖說年輕人之間的事情,一般不會鬧到家長那裡去,但那只是侷限於小打小鬧,真要是見了血,那麼童真也是輕鬆不起來的。

但是他們二人誰都沒有想到,胡長髮非但沒能捅中江塵,反而是被江塵砸了一記,這讓二人的臉色都是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曉陽,這是怎麼回事?”童真快速問道。

“我不知道。”年輕男子回答的也很快速。

然後,年輕男子就是發現江塵的視線,不知何時落在了他的身上,彼此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江塵唇角咧開,若有似無的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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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塵的笑,似乎並沒有太過特殊的含義,卻是使得年輕男子臉色變化的更為厲害。

而後,年輕男子就是見到,江塵一把將被砸的昏死過去的胡長髮丟在了地上,一步步的朝自己走來。

“江塵,你要做什麼。”眼睜睜的看著江塵走向自己,年輕男子失聲說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看來果真是認識我的,孟家的人對吧?”江塵淡笑著問道。

“我是孟曉陽。”年輕男子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原來如此。”江塵點了點頭,大手倏然一抓,抓住了孟曉陽的衣領,將孟曉陽提到了自己的面前。

“江塵,你要幹嗎,你不能動我,我是孟家的人。”孟曉陽大驚失色,驚慌不已。

“膽子這麼小,怎麼出來混的呢。”江塵翻了個白眼,笑吟吟的說道:“不過我真的不會動你,畢竟,我可不會跟你一樣,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殺人不是。”

“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孟曉陽矢口否認。

“聽的明白還是聽不明白都不要緊,要緊的是,你今晚一定是可以殺掉一個人的。”江塵依舊笑著,說著話,剛才砸胡長髮剩下的半截酒瓶子,塞到了孟曉陽的手上。

江塵隨手一指,指向一灘爛泥似的胡長髮,悠悠說道:“要怎麼做你很清楚,相信不用我教你的對吧。”

“你……你要我殺了他!”孟曉陽臉色青白不堪,牙齒上下打架,兩腿發軟,險些跪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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