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是那麼明媚,我看著手機賬戶,五億六千五百萬,錢,都已經到位了,我能籌集的錢,也只能這麼多了,去緬甸,就靠著這麼多錢翻身了。

我把手機收起來,坐在視窗,看著緩緩上升的太陽,世紀大酒店的觀景臺,能看到日出,雖然在雲南,日出是個討人厭的東西,太陽一出來,整個世界都要爆炸了,但是我還是想看看日出。

我就如這太陽,當我飛上天空的時候,我就要如日中天。

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我看著手機,有人發來影片,我看著發影片的人,居然是朱貴,我笑了一下,看來昨天晚上的效應,都已經傳到北京去了,也對,如今的科技,訊息只要出來,一個小時的時間,大概全中國都知道了,所以,朱貴這個京爺,主動來找我了。

但是他沒有直接打電話,而是發了影片給我。

我點開了,看了一下,影片是一處廣場,廣場上,全部都是原石,我皺起了眉頭,應該是公盤,我聽著裡面的人說的是粵語,應該是廣東公盤。

我看著影片,公盤裡的料子是非常多的,一排排的,大概有幾十噸,而且明料居多,都是一切兩半的料子,但是,人很少,我看到只有上千人,我依稀記得,我第一次參加廣東公盤的時候,那個火爆的場景,簡直是萬人空巷,擠都擠不動,但是現在居然只有這麼一千多人參加公盤。

這是為什麼?

我皺起了眉頭,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我看著,是朱貴的電話,我就笑了一下,我接了電話,我說:“喲,京爺,這打電話來,又是要威脅我呀?”

“哼,邵飛,少跟我裝腔作勢,我就跟你說一句話,我朱貴因為你,在北京第了面子,被踢出了北京幫,所以,你怎麼著,也得幫我一回。”

我掛了電話,看著影片,我心裡想著,媽的,幫你?這就是求人的態度?京爺是高傲,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是那個京爺了,我還不知道他被踢出了北京幫,你都被踢出北京幫了,你還有什麼用?還他媽用這種方式跟我說話?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在緬甸遇到他的時候,那他媽叫一個神氣,說不買不就不買,在廣東也是,把我罵的狗血淋頭。

他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底氣?還不是因為他是北京幫的代表嗎?現在他都被踢出北京幫了,還這麼傲氣?這不行吧。

我看著他電話又打過來了,我就笑了,現在急了?哼,大概是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了,想要跟我聯手了,這個朱貴也是可以,被我玩了幾次,玩成現在這個模樣,我也覺得挺過意不去的。

但是,我不後悔,他也賴不到我,誰叫他貪婪呢?非得問我買那批雍曲種的料子,一切後果他自己說的他要自負。

我接了電話,我說:“喂,幹什麼呀?沒玩沒了?他媽的叫你一聲京爺,你他媽的還得寸進尺了是不是?”

我說的很大聲,就是在罵他,我聽著電話裡一陣咬牙切齒的,我就笑了,他說:“邵飛,行,你現在是爺,你怎麼說都行,你罵我兩句,心情好了沒有?心情好了,咱們談事情,行嗎?”

我聽著就笑了,朱貴還真是能放的下身段,要是我,直接摔電話,*愛誰誰去。

“說吧,什麼意思?”我大咧咧的問。

我這麼做,就是要他嚐嚐當初他這麼對我的滋味。

“邵飛,昨天晚上,你可是刷爆了整個賭石界,一出手,七千萬的料子就出來了,你還是實力不減啊,外界對於你的謠言,也是不攻自破了,那時候,我是被迷惑了,我並不知道你在瑞麗被判了多久,是不是真的破產了,所以。。。”

我聽著就笑了,我說:“所以,你聽到我給你打電話,你就要幹掉我?有意思。”

“別掛,氣話,真的是氣話,我他媽在北京好歹也是個代表,掌握著幾十億資金,身家幾十億,你他媽那麼耍我,把我弄的現在裡外不是人,我能不氣嗎?”朱貴有點委屈的說著。

我聽著就搖頭擺尾的,真他媽爽,京爺也得給我點頭哈腰的。

我說:“好,以前的事,咱們兩清,現在有什麼事,直接說。”

“爽快,過去的事情,就不說了,有時間,你一定要來北京,一定要過來,我給你發的影片,你看了嗎?這是柏德玉石投標交易會舉辦的公盤,你的女朋友跟四聯舉辦的,你看出來什麼差別了沒有?”朱貴問我。

我看著影片,我說:“人少。”

“對,是人少,為什麼?”朱貴問我。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我他媽才剛出來,自己的屁股都沒擦乾淨,我那有功夫管廣東啊。”

“那我就跟你說,首先,緬甸原石的銳減以及政策的限制,導致了平洲公盤無法長時間持續供應足夠數量的高階原石,因而在小的交易會上自然是以一般的料子為主,其次,消費者對翡翠的不同需要決定了玉商們也是多個層次存在,同時也有部分玉商抱著撿漏的心理,在人多的公盤上無法覓得美玉,那麼只能在小公盤上一展拳腳,這些人,都是來撿漏的。”朱貴說。

我點了點頭,我看的出來,影片上這些人,幾乎都是來撿漏的,因為,我在影片上,沒有看到太辣的料子,基本上都只是中等的料子,這也就說,高檔的料子被封存了,沒有拿出來,這次公盤,拿出來的都是中等的料子。

這當然不符合邏輯,好不容易舉辦一次公盤,幹嘛要藏著掖著呢?當然是要把好料子給拿出來了。

“為什麼?這個策略不對,但是四大家族雖然是垮了,不代表沒有人,他們不應該做出這麼蠢的事情。”我問。

朱貴笑了起來,說:“邵飛,你以為只有你聰明嗎?聯想一下,緬甸政府發出的訊息,緬甸要公盤了,每次緬甸公盤,內地的料子,特別是高階料子就會稀缺,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皺起了眉頭,想了一會,我說:“屯料,廣東人在公盤上會大殺四方,把價格給炒起來,回來之後,料子就會十倍的漲價,所以,這次公盤沒有好料子,因為好料子都被囤積起來了,等著緬甸公盤之後,殺一個肥豬。”

“對,就是這個道理。”朱貴說。

我點了點頭,但是不理解朱貴是什麼意思,我問:“你想表達什麼?”

“邵飛,你難道就這麼甘心廣東跟瑞麗都被別人給奪走了?別人不知道你為這兩個地方的市場付出什麼努力,我可是清楚的。”朱貴誘惑著說。

我聽著就笑了,我說:“別說廢話,你想要得到什麼好處,你直接說,咱們都是明白人,不要跟我玩虛的。”

“爽快,我想回北京幫。”朱貴說。

我皺起了眉頭,北京幫也是一個大的玉石協會,全國各地都有玉石協會,北京幫的叫法,只是在公盤上叫的,因為在公盤上,我們都搶奪緬甸的原石,因為原石太貴,所以各方勢力都團結起來,當然是本地人跟本地人團結,所以,就形成了各個團體。

最有名的就是北京幫,他們雖然不像廣東人那樣,每次都橫掃公盤,很出風頭,但是北京幫有錢,只要他們看中的料子,他們絕對能拿下,廣東邦都望塵莫及,當然前提是,有他們能看的上的料子。

北京幫這些人,有一半是專門賣翡翠的,像朱貴這樣的人,但是有很大一部分,是超級富豪,他們收藏圈的票友,因為喜愛翡翠,尤其是高檔翡翠,他們只買不賣,而且越是高檔的,他們越是喜歡,這也就造成了北京幫這個獨特的怪物出來。

用那句話來說,我不屑跟誰爭,但是我跟誰爭都不屑,這說的就是北京幫。

所以,能作為北京幫的代表,那手裡握著的財富,權利,都是無上的,比珠寶街,廣東協會都要高人一等,所以朱貴當然想要回去。

不過,這很難,因為北京人傲氣,愛較真,不喜歡你,就他媽把你往死裡整,打的你叫爺爺,用一句話說,就是殺的你乾乾淨淨,所以,朱貴想要回去,很難。

“邵飛,說句話啊,我知道我的要求有點難,但是,我們聯手,只要成功了,你得到的也不少,你自己考慮,我在北京等你,考慮好了,來北京,我請你大保健,嚐嚐咱們京妞的味道。”朱貴認真的說。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我呸了一口,京妞?媽的,不都是全國各地跑過去的,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看著漸漸升空的太陽,感覺到了熱度,很人,我握緊了拳頭,朱貴雖然被踢出去了,但是他在北京的人脈勢力,都是我望塵莫及的,我現在雖然開啟了局面,但是想要翻身,很難,尤其是廣東跟珠寶街,我想要重新奪回來,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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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貴既然來找我了,那就給他個臺階下,我幫他重回北京幫,他幫我奪回來一切損失,是一個兩贏的局面。

我決定了,可以合作,但是一切前提,是我把盈江賭石基地拿回來,這個基地拿不回來,一切免談,因為,我沒有後盾,只有有了後盾,我才能跟他們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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