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的話,吳彬楞了一會,他像是沒聽明白一樣,但是當他明白過來之後,就笑了起來,那種很不屑的笑容,讓人有點惱怒,但是我也只是冷著臉而已。

“你說我不適合做翡翠成品生意,我就一定做給你看,而且要比你做的好。”我認真的說著。

他很不屑的點了點頭,說:“可以,隨便咯。”

他的不屑,讓我更加的憤怒,我沒有多說什麼,就跟趙奎離開了,跟他這種人說那麼多廢話,沒有什麼用處。

“飛哥,你真的要把那塊料子賣給他們嗎?”趙奎不爽的問我。

我點了點頭,我說:“我缺錢,我需要賭更大的料子,而且日子也快近了,所以,我必須要套現,所以,那塊帝王綠如果賭贏了,我就必須要賣,賣給誰都一樣。”

“但是那個吳彬實在讓人太不爽了,媽的,居然看不起我們。”趙奎不爽的說著。

我說:“知道就爭點氣。。。”

趙奎點了點頭,很認真的樣子,我知道趙奎是個硬骨頭,誰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他,他一定會努力的。

我跟趙奎回家,回別墅,我感覺身體好多了,就不想在去醫院了,我讓人在別墅裡面,給我安裝了一個沙袋,還有一系列的鍛鍊的工具,我的身體是應該好好調理調理了,等光哥好了,我就回家,每天鍛鍊身體,有空了就賭石玩玩,這才是生活。

晚上,我坐在客廳裡,看著趙奎不停的打著沙袋,她身上的腱子肉很有美感,張奇拿著報表回來,說:“飛哥,這個星期的營業額有點低啊,才賣了五百萬。”

我看著報表,我說:“正常,第一天開業,只是人家給陳老板面子而已,你以為真的這麼好賣啊?沒有真正極品的料子,很少有人能光顧你的,就算有,也得有人看對眼才行,畢竟是幾千萬的東西。”

“那還不如賭石直接賣了呢,這多省事,不需要我們打理,直接賣給收購商多好。”張奇不爽的說。

我說:“一塊料子,如果直接賣給收購商,他們只給我們五百萬,但是如果我們打磨一下,做成成品,我們就能賣一千萬,但是需要一兩個月來賣,你選那一個?”

張奇撓了撓頭,說:“我選後者。”

我笑了一下,這不就結了?翡翠大王都自己開翡翠店,可見成品翡翠店是必須要開設的,我已經從最低等的賭徒上升到了一個高度,雖然還是賭徒,但是不至於傾家蕩產。

我喝著白開水,五天,五天以後,就要跟太子決鬥了,這五天,我什麼都不會做,養精蓄銳,等著最後的結果。

我們都是年輕人,呈勇鬥狠是正常的,但是當一個人站在一個高度之後,在呈勇鬥狠,就要三思了,因為,你輸了,可能輸掉的不僅僅是一條命,還有比命更重要的東西。

五天的時間說快很快就過去了,這五天,我每天都跟趙奎一起打拳,雖然傷口沒有好,但是很奇怪,稍微運動一下,身體就會好很多,身體不會那麼疼,而且傷口結痂的也非常快。

張奇給我丟了一條毛巾, 我擦擦汗,而趙奎還在打,癩子他們也在打拳,我的別墅儼然變成了演武場,到處都是砰砰砰的聲音。

我擦了汗,看著胳膊上的肌肉,只是稍微鍛鍊一下,身上的肌肉就出來了,而且精神了許多,男人就得操練自己。

我擦了汗,走進客廳,看著陳玲站在窗戶前,很不耐煩的看著外面,說:“能不能去健身房?”

“這是我的家,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爽,你就回昆明好了。”我說。

陳玲看著我,說:“你什麼時候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這是我的家,難道我還沒有說話的權利嗎?我真的厭惡這些渾身臭汗的男人在我的院子裡跑來跑去的,而且,還他媽的踩壞了我的花。”

他歇斯裡地的說著,很厭惡,我看著她,添了一下嘴唇,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我上樓換衣服,需要去醫院,做最後一次換藥,明天,我就會去木姐,跟太子約架,這五天,太子真的沒有來找我,可能他已經去木姐了,他也很重視這次的約架。

我走出去,陳玲也跟著出來了,所有人看到陳玲之後,就喊:“大嫂。”

我看著陳玲想發火,但是還是優雅的笑了起來,說:“辛苦了兄弟們。”

我回頭看了一眼陳玲,她臉色很古怪,眼神裡還在憤怒,但是我卻笑了,有其父必有其女,真的是一對奸詐狡猾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女人,所以,我不喜歡她,不真實。。。

我去了醫院,做了一次檢查,換了藥,醫生說我多運動是好事,恢復的快一點,但是不能劇烈運動,我只是應付的點點頭,醫生的嘴就是兩面刀,什麼都可以做,但是要適量。。。

說了跟沒說一樣。。。

我做完一切之後,就去五爺的房間,看著馬欣就呆板的坐在五爺的床頭,我走過去,摟著她的肩膀,我想說什麼,但是卻無從說起。

“我就這樣,像是一臺機器人一樣看著我爸爸就行了,是嗎?這樣,你就滿意了是嗎?”馬欣冷冰冰的說著。

我笑了一下,我說:“等我回來,一切都會好的,畢竟光哥已經醒了,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替你。”

馬欣笑了一下,說:“謝謝。。。”

我聽著他的話,有點驚訝,她推開了我的手,我有點無奈,我深吸一口氣,就離開了,恨,就恨吧,我要掌握的是大局,有些事情,就必須要犧牲掉某些個人的慾望。

我到了田光的病房,看著柱子在喂他吃一些粥,看到我來了,他就說“明天就去木姐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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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田光恢復的不錯,已經能躺著了,說話也正常了,我說:“等我跟太子打一場,不管輸贏,我覺得馬幫都會後顧無憂了。”

“你做事,你把握,我相信你,你走了之後,讓四眼盯著一點。”田光說。

我點頭,但是有點猶豫,我說:“四眼,好像。。。”

“讓我猜你想說什麼嗎?”田光有點生氣的說。

我笑了一下,我知道他發脾氣了,我說:“他丟失了鬥志,扶不起來了,我知道,是他女兒的問題,你如果把女兒還給他,或許。。。”

“我更願意用鞭子抽他,男人不能太驕作揉捏,如果他不能振作,那我就用殘酷的手段,讓他痛苦的扛著。”田光生氣的說。

我說:“別生氣,行了,我會看著辦的,你好好養著吧。”

我說完,就離開了病房,走出病房之後,我就問趙奎:“馬幫的人是不是都到齊了?”

“是的飛哥,該去的人都去了,太子把地點定在木姐跟瑞麗接壤的瑞麗河,在木姐後面四十裡外的南坎。”

“不是說在木姐嗎?”我問。

趙奎說:“地裡位置上說,應該是在木姐,因為那條河屬於木姐口岸的,但是地裡位置更靠近南坎。”

我聽了,就點頭了,沒有在跟趙奎詢問什麼,下了樓,招呼張奇上車,然後直接去木姐,瑞麗到木姐很近,我們辦理好護照之後,就直接開車從口岸出境,行駛在公路上,周圍看到的,還是國內的情形。

車子朝著南坎的方向開,南坎的意思就是金江的意思,以前也屬於內地的領地,但是因為歷史關係,給了緬甸,南坎可以說是緬甸的香港,南坎是孟卯三角地尖端處一個城市,其形勢猶如九龍之於新界。

孟卯三角地是瑞麗江及支流南碗河交界處一個富饒的壩子,處中緬交通要道上,至今從緬甸入雲南,也必由南坎度瑞麗江。很富有,建築也很好,但是卻不是高樓大廈,而是類似於佛塔的建築比較多。

我看著南坎的建築,很漂亮,但是越往河岸開,就越偏僻,車子開到了一條大江的岸邊,江邊到處都是船,顯然,這裡更像是一個碼頭。

我們下了車,看到碼頭周圍有不少的旅社形式的建築,這個時候,我看到馬炮帶著人過來了,身後跟著很多人,成群結隊的,見到我之後,說:“媽的,這裡都是賭場啊,你看到沒有,一眼十幾裡,全是他媽的賭場,這些跑船的,在這個口岸停留的時候,都會在這裡賭錢的,媽的,我玩了一天,*媽的,輸了幾十萬。”

我聽著就皺起來眉頭,我說:“你是來辦正事的嗎?”

“不賴我啊,媽的沒事,不賭幹什麼?不過你知道,這裡是誰罩著的?”馬炮問我。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難道是太子?”

“就是他,這個王八蛋,難怪那麼好賭,原來在這裡開了這麼多賭場,不過,生意不怎麼樣,沒有果敢那邊的賭場大,那邊都是幾十萬上百萬的玩,這邊,也是啊,不過是緬幣。”馬炮嘲笑著說。

我點了點頭,沒什麼好說的,但是張奇過來說:“飛哥,這裡是太子的地盤,對我們不利啊,萬一他要是搞什麼鬼的話,我們就麻煩了,這裡是瑞麗江,我們前無進路,後無退路啊。”

我看著滾滾的瑞麗江,我說:“那就贏,打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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