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能不能信?我心裡先打一個問號,但是我知道一點,他絕對沒有讓田光接班的打算,如果我是五爺,我也不會讓田光接班。

五爺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點,他用一輩子的時間,來阻止弄島在瑞北做毒的生意,光是這一點,我必須要給他寫一個服字。

田光也不想做毒的生意,但是他的舅舅是靠這個起家的,到時候他舅舅東山再起了,就不知道田光還能不能給自己做主。

我也要給田光打一個問號,對於做生意取向的問題,我站在五爺這一邊。

我捏著鼻樑,矛盾,我是田光的人,但是卻不能跟他徹底站在同一陣線,這註定了我們兩個將來會有分歧。

“飛哥,五爺找你什麼事?”張奇問我。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沒事,我讓你辦的事情都辦好了嗎?”

張奇點了點頭,沒有在多問什麼,我雙手合攏,心裡有點煩躁,不過我很快就點了一顆煙。

草你阿媽的,你們玩你們的,我玩我的,誰贏對我都無所謂,我只要保證自己能自保就行了。

馬玲啊馬玲,離開我,希望你能開心點,五爺要踢你出局,如果你肯聽我的,那麼現在你已經是高高在上的董事長了,但是可惜,你貪婪的有點不像話,你就要被自己的貪婪給吞噬。

公司上市了,就跟私有公司不一樣了,你雖然是最初的創立者,但是在股份公司裡,你就是個被前玩弄的傀儡,被資本操縱,你的智商跟你的財力並不匹配,希望你到時候不會哭的太慘。

我吐出一口菸圈,馬玲,馬欣,五爺最後會把馬幫交給誰?馬玲啊馬玲,希望五爺是真的愛你吧,她害怕你鬥不過田光,就把你踢出局,親自跟田光鬥,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吧,要不然,你哭都沒有眼淚啊。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看著臉上的疤痕,我他媽的,這張帥氣的臉,為什麼總是留下一道道疤痕,好像永遠都好不了一眼。

“飛哥,馬大小姐來了。”

我聽到趙奎的話,就回頭看了一眼,從地下室走出去,馬玲的到來,讓我有點意外,我來到酒吧的大廳,看著馬玲,她穿著皮草,水晶高跟鞋,一副貴婦的風範,手裡拎著十幾萬的包,畫著濃妝,看到我之後,就走過來,說:“聽說那邊出事了?解決了嗎?”

我笑了一下,說:“解決了,有事嗎?”

馬玲有點不爽,低下頭,說:“為什麼不回我電話?”

我笑著說:“陪我家人。”

馬玲瞪著我,說:“那我算什麼?真的只是姘頭嗎?”

我雙手插在口袋裡,我說:“馬玲,你把我當什麼,我就把你當什麼,你對我怎麼樣,我就對你怎麼樣?我不說為你做了多少事,我只是說,我們一起做了多少事,你貪,我知道,所以每次賭石贏了,我都會把料子給你賣,給你賺,你要我給你買車,買,你要我給你賺錢買房,買,你他媽的看看老子住的什麼地方,你在看看你現在住的什麼地方,你在跟我說說我是你什麼人,我對你重要嗎?不要跟我哭,掉眼淚,我不在乎女人的眼淚,我他媽就是個壞男人,不服氣就滾。。。”

馬玲瞪著我,把掉下來的眼淚收回去,我不屑的笑了一下,她玩柔情的手段真的太糟糕了,還不如跟我打一架呢,我們真的是分分合合,每一次我都想心疼她,但是心疼她有個屁用,媽的,不給我還是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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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沒那麼多錢?我怎麼給你?你不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嗎?”馬玲憤恨的說著。

我笑著說:“把吉茂賭石店賣掉,要不然,你就別想在公司裡面立足,我只是讓你賺一筆快錢,你怎麼就不懂呢?”

“不,吉茂賭石店我要自己經營,我要把吉茂賭石店改成馬幫賭石店,這是我們兩個的,我答應你,我現在已經去要債了,申請資本抵償,我會寫你我的名字,我們的目標不只是一個公司,而是珠寶街,不是嗎?這就是我們開始的地方,這麼好的機會,我為什麼要賣掉呢?你傻嗎?你知不知道在經營一家有名聲的賭石店有多難嗎?有多難你知道嗎?”馬玲苦口婆心的說著。

我捏著鼻樑,她還要說什麼,我立馬打住,我說:“好,我不管了,行嗎?你的事情,你做主,不要寫我的名字,馬玲,我希望有一天,你不要回頭哭著來找我,不不,你一定會的,到時候別怪我絕情,我要走了。”

“去那?”馬玲憤怒的說。

我沒有理會馬玲,而是上車了,車子朝著碼頭開,我看著馬玲站在門口,很憤怒的樣子,她真的如五爺說的那樣,沒有智慧,還他媽那麼的貪心,吉茂賭石店三億抵押的,那是因為齊老闆急用錢,現在齊老闆人死了,資產也凍結了,他的店鋪就沒有人管理了,只能給馬玲,政府當然不會希望這麼大一家賭石店倒閉了,肯定會讓馬玲接手的。

馬玲轉手賣出去,肯定會賺雙倍的錢,這個錢是快錢,對於他在公司裡競爭很有利,但是他不賣,哼,真的貪心,但是又沒有足夠的取捨心跟腦子,媽的,等你被踢出局的時候,你就知道你今天的想法有多蠢了。

車子開到了碼頭,我下了車,看到幾個人都在碼頭等我,馬炮也在,他看到我之後,過來就打我一拳,我有點鬱悶,他囂張的指著我,說:“王八蛋,賭石不帶我是嗎?媽的,你欠老子一次你忘了?草你嗎的,要不是老子偷偷盯著你,你他媽的就跑了。”

我看著二指他們,有點無奈,我真的不想招惹馬炮,所以就沒找他,誰知道他在盯著我,果然是個神經病,沒事盯著我幹什麼?

我說:“沒來得及通知你,帶了多少錢?”

“五十萬。。。”馬炮囂張的說。

二指跟三指冷笑著,說:“五十萬?喝稀飯夠了。”

馬炮很不爽,還想罵兩個人,但是我立馬說:“好了好了,我們上船,多少都帶你玩。”

我說完就上船,懶得跟馬炮說那麼多廢話,上了船,我拿起那張皺巴巴的名片,上面還有鮮紅的血跡,垛堞。。。

這個兇狠的女人,我還記得,她雖然矮小,但是殺氣人來真的像是恐怖的殺手,那麼多人,說埋就埋了,在我見過的女人裡,她是最狠毒的,她的狠毒並不是心機有多狠,而是手狠,殺氣人來真的一點都不手軟。

我本來不想跟她打交道的,但是帕敢出產百分之九十五的翡翠,而且那裡的料子最好,但是那裡不安定,打仗,一會政府軍,一會同盟軍,還有無數的私人武裝,如果沒有一個熟人的話,沒有人敢在哪裡做大生意。

垛堞是個狠角色,但是她做生意也很講誠信,從她跟齊老闆之間的交易來看,她是個講誠信的人,當然了,如果你背叛她下場也是很慘的。

打通馬幫的路子跟賭石不一樣,賭一次不去了就行了,但是做生意,你要經常往來,必須有合作伙伴。。。

我還是撥通了電話,聯絡垛堞。。。

“喂。。。”

電話通了,我說了一句,我聽著電話裡的女人喘著氣,像是剛剛劇烈運動過一樣。

“比我預期的晚了五天。。。”

我聽著她的話,很生硬冰冷,我笑著說:“你很自信我會找你?”

“你不來找我,我就會去找你,但是我找你,就會流血,我是克欽人,你如果是雲南人,就應該知道我們克欽人的性格。”垛堞冷冷的說。

我皺起了眉頭,克欽人不好惹,不管是內地的克欽族還是緬甸的克欽族,他們屬於被拋棄的一類人,永遠在鬥爭中尋求自己的身份合法,但是兩邊都不被承認,這使得他們只能鬥爭,用鮮血來證明自己,我捏著鼻樑,很頭疼,為什麼我要惹的人,都是這種狠角色?

我說:“還好,今天也不遲。。。”

“不要說廢話,因為你,我損失了五個億,還在洛斐老爹那裡吃了教訓,我的礦業被停產一年,這個損失,你都得賠給我。”垛堞憤怒的說。

又是一個霸道而且蠻不講理的女人,對於這種女人,我只能用不理睬來對付他們。

“你自己笨而已,被齊老闆擺了一道,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已經成為一堆爛肉了,所以,我們之間打平了,我救了你一命,就抵那些損失了。”我說。

“好,你夠種,果然是馬幫的紅人,但是,我的生意如果不能繼續,我不管你是不是馬幫的紅人,等我找到你,你知道我們克欽人的厲害。”垛堞憤怒的說。

我笑了笑,說:“女人脾氣大會月經不調的,平心靜氣的談一談吧,我帶著七千萬,想賭一把,順便聯絡聯系業務,如果你脾氣這麼大,我覺得咱們很容易談不攏的。”

“哈哈,你有種,我在仰光富人區等你,希望你的本事跟你的嘴一樣厲害,要不然,我埋了你。”

電話掛了,我看著電話,心裡很無奈,這個女人不會說說就算的,仰光富人區?有點意思,也有點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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