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少年又哭有笑的樣子，向鵬暗暗搖頭，似乎對少年的心性有些失望。
實際上，精神魂力刻度為“一”，只是成為玄者的基礎，能不能開啟靈竅還是兩說，就算僥倖開竅，今後的修行之路註定艱難，而且未來的成就也相當有限。
這樣的玄者，一旦參與激烈的戰鬥，生死都不由自己，還不如那些普通的平民百姓，簡單卑微的活著。
……
“下一個，繼續。”
向鵬不耐的招了招手，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測試還沒有結束。
“該我了該我了！”
應答聲中，一個體格精壯的少年跨不上前，臉上充滿了自信。在他想來，剛才那個面黃肌瘦的少年都能行，他肯定沒有問題，而且會表現的更好。
“嗤！”
手觸石碑，一閃一滅，然後……然後就沒有了反應。
周圍頓時鴉雀無聲，測試少年更是一臉茫然，不停用手拍打著水晶石碑，眼中漸漸閃過一抹慌亂惶恐之色。
不亮？怎麼不亮？為什麼不亮！
到底哪裡錯了，難道自己的姿勢不對？
就在測試少年胡思亂想之際，向鵬的聲音傳入耳邊：“精神魂力刻度為零，不合格……”
“什麼！？怎……怎麼可能……”
測試少年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而後連忙辯解道：“等等！一定是前輩弄錯了，不不不，前輩沒有錯，一定是石碑弄錯了，前輩再給我一次機會！”
說話間，測試少年用力抱住水晶石碑，死活不肯撒手，然而石碑仍就沒有半點反應。
這時，向鵬面無表情揮了揮手，將測試少年推開一旁：“行了，不要在這兒耽擱時間，先退到外面去，待會兒會有人送你們出山。”
測試少年摔落在地，想要重新測試，偏偏又不敢放肆，只得痛哭流涕。
沒有同情，沒有安慰。
周圍的少年男女皆是沉默，心情無比忐忑，原來一切並非想象的那麼簡單，正是應了一句老話，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就是所有人最深刻的感受。
“下一個，快點！”
“……”
“不合格，下一個。”
“……”
不合格！不合格！還是不合格！
連續十來個測試者被淘汰，廣場上的氣氛越來越壓抑。
眾人滿懷希望而來，卻看到如此殘酷的事實，一種悲涼的情緒由心而生。
……
一陣過後，終於又有人透過測試。
只見那水晶石碑驟然點亮，五道光圈環繞在水晶石碑之上，看上去美輪美奐。
“咦！？精神魂力刻度為五，不錯不錯！”
向鵬精神一陣，臉上露出較為滿意的笑容。
魂力刻度為五，說明資質不差，最少也能開啟四竅，按照山外山的標準，已經算得上是內門弟子了。
這個幸運的少年名叫丁傲，大概十二三歲左右，身材高大，眉宇之間透著幾分傲氣，當真是人如其名。
而後丁傲被單獨安排在一邊，顯然是要與普通入選者區別對待。
……
又過了整整一個時辰，山外山測試了上萬人，可合格的不到百人，而且這些入選者的資質大都不高，精神魂力大概在兩三度左右，五度的有三人，五度以上的暫時一個都沒有。
測試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一個挨著一個，最後測試的結果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愁。
看著眼前這人生百態，雲慕不由回想起了當初，自己同樣也是如此苦苦掙扎，只不過相比其他人而言，他要幸運的多，最後好歹跨過了這道壁障，否則自己絕對不會比那些人好過。
玄者與凡者，可謂一字之別，一念之差，卻是天懸地隔。
驀然間，雲慕腦海中閃過苦行尊者離開時的那方番感慨，如果人人能夠修煉，人人能夠成才，又何懼妖魔之亂，天地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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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凌修正感疲憊，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清脆脆的聲音。抬頭望去，原來是排在他前面的一個小姑娘正在招呼他。
小姑娘看上去只有十來歲，雖然穿著破舊，但是面容很乾淨，眼睛也很乾淨……這是小姑娘給凌修的第一印象。
儘管凌修身負血海深仇，對陌生人心存警惕，不過他並非憤世嫉俗之人，所以沒有表露出太多的敵意。
“……”
見凌修不言不語，小姑娘主動的介紹起了自己：“我叫小蕊兒，花蕊的蕊。”
“……”
凌修看了看小姑娘，而後把頭底下，還是一臉的沉默。
小姑娘覺得很奇怪，周圍的人要嘛很激動，要嘛很緊張，反正一個個顯得很不安分，唯有凌修看上去異常安靜，安靜的有孤獨，有點冷漠。
越是如此，小姑娘越是好奇，這才忍不住想要和凌修說話，只可惜對方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下一個，那個丫頭快點過來。”
聽到向鵬點名，小姑娘也不敢耽擱，跟凌修打了聲招呼後，跑到水晶石碑面前。
“哇！”
“譁——”
周圍一片譁然驚訝之聲，凌修忍不住抬頭望去，只見一陣光芒刺眼奪目，閃亮的水晶石碑上環繞著整整七個光圈。
這是目前為止測試最高的記錄，就連駱星河與莊宏儒等人都為之動容。
魂力刻度為七，這樣的資質在山外山歷屆大選上都不多見。
向鵬自然又驚又喜，立刻將小蕊兒的名字記下，重點關注，若是背景清白，他們將直接收入內門，按照核心的標準來培養。
羨慕、嫉妒、憤恨……
感受到周圍異樣的目光，小姑娘有些無所適從。
沒有驕傲自大，沒有得意忘形。
小姑娘的表現向鵬看在眼裡，非常滿意的笑了笑，卻沒有多說什麼，而後讓小姑娘站在自己身邊。這樣的好苗子，可不能讓別人搶了去。
“下一個繼續……”
終於輪到凌修測試，不少人投來注視的目光。因為有了前一個做比較，所以想看凌修笑話的居多。
“呃！？怎麼是你！？”
向鵬見是凌修，微微有些詫異，隨即面色深沉：“凌家小子，上次山主已經親自為了測過了，你先天不足，無法開啟靈竅，還是回去吧！”
“不，我要試試！”
凌修倔強的搖了搖頭，一步一步朝著水晶石碑走去。
見此狀況，一名維護秩序的內門弟子連忙上前，一把將凌修推到在地，怒聲呵斥道：“小子，我們首座讓你滾，聽到沒有，你這個災星！”
莫名其妙的衝突，令得周圍之人錯愕不已，紛紛猜測起凌修的來歷。
“前輩，我一直很努力的鍛鍊，請……請前輩再給我一次機會。”
凌修從地上爬其，直直的望著向鵬。
“你……”
向鵬正要呵斥，忽然抬頭了看雲臺，隨後收回目光：“罷了，就讓你試試吧，否則你不會死心的。”
“謝謝前輩！”
凌修再次走到水晶石碑面前，深吸了口氣，一點一點將手掌落在石碑表面，一陣清涼之意隨著掌心湧入身體，匯聚眉心。
“嗤嗤嗤！”
刺眼的光芒瞬間暴漲，周圍之人雙目生疼，不禁用手遮擋。
光芒過後，眾人愣愣地看著水晶石碑，原本沸騰的廣場頓時一片死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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