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小小的火苗好似火中的精靈,無論阿力如何拍打,始終無法將其熄滅。

“這……這是什麼火!?”

老羅與小武等人大驚失色,連忙上前幫忙,可惜火勢非但沒有減小,反而越來越強大,甚至沾染到火焰的人,全都被火焰侵蝕,幾乎和阿力一個下場。

見此場景,周圍之人驚駭莫名,他們奉若神明的山外山弟子,在那個少年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還好他們剛才沒有跟著起鬨,否則恐怕現在已經倒地不起了!

念及於此,眾人紛紛退開一旁,生怕雲慕這個煞星狂性大發,將他們統統打死。

……

“回來吧!”

雲慕的聲音再次響起,對阿力等人來說彷彿天籟之音。

那妖嬈的火焰宛如活物一般,在雲慕的意念之下迅速收斂,還原成先前火苗的狀態,飛回雲他的中,最後沒入掌心。

火焰消退,阿力“噗通”一聲坐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此刻,他整個人如同從冰水中撈起來的一樣,渾身上下被汗水溼透,面色煞白,眼中仍就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而山外山的一眾弟子已經是人仰馬翻,亂作一團。

凌修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愣在當場。他僵硬的扭了扭頭看向身旁的雲慕,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對方。

先前因為雲慕的指點,凌修想要跟雲慕學習本領,將來好報仇雪恨。只不過,凌修見雲慕身受重傷,其實心裡沒抱多大希望,也不認為對方有多強大。

然而剛才發生的事情,完全顛覆了凌修的觀念……這麼多山外山的弟子,竟然不是雲慕一個人的對手,甚至連一招都擋不住。而且雲慕還身受重傷,坐在車椅上,倘若對方完好無損,能夠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又該有多麼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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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修光是想想都覺得無比激動,更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求雲慕教自己修煉。

……

“小子,你把阿力怎麼了!?”

老羅強忍著寒意,衝著雲慕怒吼咆哮,要不是小武等幾個同門攔著,他恐怕已經不顧一切的衝上去了。

“老羅回來,我……我沒事。”

阿力艱難的站了起來,臉上並沒有憤怒之色,只是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他是山外山的內門弟子,本以為自己在這年輕一代中算得上出類拔萃,可是到頭來卻連別人一招都接不住,若非對方手下留情,自己怕是早就沒命了。

“多謝閣下手下留情。”

阿力深吸了口氣,朝著雲慕拱手行了一禮,周圍同門也隨之醒悟過來,原來人家已經手下留情了。

儘管山外山的弟子都知道,精神天賦玄靈師非常強大,可是看到阿力就這麼敗了,他們實在有點難以接受。唯有老羅與小武默然無語,因為他們都深有體會,只有真正面對雲慕的時候,才清楚對方的手段是多麼恐怖。即便他們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雲慕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如果可以,他實在不想用如此激烈的手段,可惜他現在經脈和靈竅受損,許多手段都無法施展,只能以精神魂力御使冰炎對戰。

……

見雲慕不說話,阿力忽然轉向凌修道:“凌小子,你來這裡是想參加山外山的弟子選拔吧?”

凌修沒有回答,不自覺的看了看一旁的佈告。

阿力嘆了口氣道:“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你先天不足,無法開啟靈竅,註定這一輩子只能是個平凡的人……不要再想著報仇的事情了,好好活下去,也不枉大師兄救你一命。”

“……”

凌修心裡異常難受,不由把頭底下,然後緊咬著嘴皮不讓自己的眼淚掉落。

“凌小子,你……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話,阿力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朝周圍同門招了招手:“我們走……”

“等等。”

雲慕突然開口叫住阿力,老羅與小武等人立刻警惕的看著雲慕,以為對方想要為難阿力。

阿力倒是坦蕩,拱了拱手道:“閣下還有何事?”

“我……”

雲慕神情有些猶豫,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了:“算了,沒事了,你們走吧!”

其實,雲慕是想打聽一下君莫問的訊息,不過這裡人多嘴雜,他不想太過引起別人的注意,免得節外生枝。

阿力頗為疑惑,卻沒有多問,而後帶著一眾同門離開了小鎮。

山外山的弟子都走了,周圍的人群隨之散去。

……

“凌修,他們是什麼人?”

聽到雲慕詢問,凌修這才回過神來:“他們都是山外山的內門弟子。”

雲慕好笑道:“我當然知道他們是山外山的內門弟子,我是問,他們為什麼要為難你?以你的性格,不像招惹是非的人。”

冷修怔了怔,沒有隱瞞:“當初我被仇人追殺,君大哥為了救我,兩處靈竅被毀,山主前輩說……說君大哥今後恐怕難以跨入玄宗之境……君大哥是山外山的首席弟子,我連累了君大哥,所以他們都恨我。”

“什麼!?”

雲慕眉頭深鎖,張了張嘴想問繼續追問,不過話到嘴邊,他又剋制住了。

凌修情緒低落,沒有注意到雲慕面色的變化。

“雲……雲大哥,無法開啟靈竅,就真的不能成為玄者嗎?”

凌修心有不甘,眼中充斥著恨意。他好恨好恨!恨這天地的無情,恨那仇人的毒辣,更恨自己的無能。

感受到凌修情緒的波動,雲慕微微有些詫異。

恨也是一種精神力量,凌修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凝實恨意,說明對方精神魂力並非阿力所說的那麼糟糕。

沉吟片刻,雲慕寬慰道:“無法開啟靈竅,確實不能成為玄者,卻未必不能成為強者。每個人來到這個世上,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責任,只要你足夠堅強,足夠勇敢,總有一天也能成為這片天地的強者。”

有些人,或許害怕,卻不會退縮。

有些人,註定失敗,卻從未放棄。

雲慕兩世為人,經歷過許多事情,也見過不少的奇蹟,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看得透,看得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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