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舞衣小姐說,只要趙少您肯出手,就能救她……趙少,求您幫幫忙吧!小舞姐現在就被關押在東海西城拘留所。”

鐵男的語氣帶著祈求。

“被人陷害,關在拘留所,還遭到有意虐待,生病了?”

趙有為有些訝異。

加藤舞衣的實力,相對於現在的趙有為來說不算什麼。

甚至,當初在趙有為晉級之前,以黃級巔峰的修為,就能力壓加藤舞衣,幾次強行啪啪啪了。

可是,加藤舞衣是一名忍者啊!而且,是一名上忍!

怎麼會被人關在拘留所?

只要她想,小小拘留所怎麼可能困得住她?

難道這是陷阱?

針對趙有為,引誘趙有為過去之後,一群島國忍者圍殺……

趙有為心中,甚至閃過這個念頭。

不過,他很快搖搖頭,排除了。

他跟加藤舞衣交手過很多次,對方雖然會有各種忍術潛伏的手段刺殺他,但是,絕對不是卑劣之徒。

加藤舞衣心中,有自己的忍道,應該不會用這種卑鄙手段,來對付趙有為。

更何況,這要真是陷阱的話,也太幼稚了。

“知道了!”

趙有為淡淡地回應了一句,就把電話掛掉了。

本來想不管這件事,直接去京城,但是,頭腦中閃過上次戰鬥的畫面……關鍵時刻,加藤舞衣一柄長刀雪亮,跟他並肩而戰,一起殺向那些忍者……

暗暗嘆口氣,趙有為打了一下方向盤,一腳油門踩到底,王之座駕轟鳴而去。

……

“老大,趙少怎麼說?”

東海西城拘留所外,一個小混混看著鐵男問道。

鐵男咽了口唾沫,說道:“知道了……他說知道了,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來,還是不來?”

那個小混混搔了搔腦袋,顯然也不明白。

“要不,老大你再打個電話問問?”

嗵!

鐵男直接一腳踹過去。

“混蛋!趙少是什麼身份?那是義為勝的老大!嘉業集團幕後的老闆!他老人家咳嗽一聲,整個東海的地下世界都要震三震。”

“他老人家說知道了,那自然就是知道了。我再打過去,萬一引得他老人家不高興了怎麼辦?”

鐵男瞪著眼睛喊著。

“是,老大英明!”

那個小混混揉著屁股,不敢狡辯。

不過,鐵男一轉身,臉上唬人的表情就不見了,而是化作了糾結。

“到底要不要再打個電話呢?”

鐵男手裡使勁兒捏著手機。

他怕自己太羅嗦,萬一觸怒了趙少,自己受罰是一方面,連累了小舞姐就糟糕了。

“算了!先去問問小舞姐吧!”

鐵男邁步向拘留所大門走去。

鐵男上次調戲加藤舞衣不成,反被暴揍了一頓,之後,就對加藤舞衣心生膜拜,一心想拜加藤舞衣為師。

加藤舞衣想過平靜的生活,當然沒興趣收個徒弟。

不過,鐵男一直叫她小舞姐,對加藤舞衣敬重有加。

加藤舞衣被張志等人帶走,鐵男很快就知道了,立刻跟了過來探訪。

鐵男在這一塊地界混,也算是小有面子。

如果是普通人,打架鬥毆這麼小的事,鐵男動用自己的人脈也能撈出來。

平時帶領小弟們大家被捕,然後從拘留所,甚至監獄裡往外撈人……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這次,鐵男本來以為是自己表現的機會,想要按照老流程,把小舞姐也撈出來。

可是,他竟然失敗了。

主管這件事的,是張志。張志一口咬死了,這不是普通鬥毆時間,而是謀殺未遂。

而且,是當眾謀殺未遂,持刀傷人。

這麼一來,案子的性質就不一樣了。加藤舞衣被關在拘留室,誰也撈不出去。

鐵男這些天,都在為這件事上下跑動。

可惜,他能力有限,越是跑動,越是感到困難,焦躁無比。

當加藤舞衣說出趙有為的名字的時候,鐵男也被嚇壞了。

沒想到,小舞姐竟然跟趙有為有關係。

趙有為,為哥啊!

現在,華東、華中一帶,都是義為勝的天下。

義為勝的兄弟能打能殺,講義氣,道上混的人誰不佩服?

至於義為勝的精神領袖趙有為,更是被傳得神乎其神。

鐵男出來混了這麼多年,最大的夢想就是加入義為勝,成為義為勝的正式兄弟。如果能有機會見到為哥的話,那就更好了。

不過,想想小舞姐這麼漂亮,又這麼能打……這哪裡是普通人間該有的?

這樣的人,就該是為哥的朋友嘛!那才講得通。

只不過,為哥這是什麼態度?

鐵男有些茫然了。

他沒見過趙有為,但是,對趙有為如同偶像一樣佩服。

他覺得小舞姐這樣的女人,理所當然應該是為哥的朋友。

可是,怎麼感覺為哥的語氣有些淡淡的?

“鐵男,你怎麼又來了?”

突然,一聲冷喝,打斷了他的思緒。

是拘留所的民警。

“呵呵!劉哥,我來看小舞姐啊!麻煩您給登記一下,讓我進去吧!”鐵男笑道。

他雖然是小混混頭目,看起來在這一片街區挺牛的。

但小混混就是小混混,說不定什麼時候犯事兒就被關起來了,就要有求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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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哪怕對於最基層的民警,他也要客客氣氣。

“鐵男,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啊!你也知道,藤小舞是重點嫌疑人,而且,張科長也關照過的,對她,要特殊嚴加管教!你這麼一天過來三四遍的,讓我很為難啊!”劉姓民警手裡夾著煙,說道。

“我明白!的確讓劉哥你為難了!”

鐵男一邊說著,一邊靠過去,藉著身體的掩護,把一沓錢悄悄塞過去。

劉姓民警摸了摸那沓錢的厚度,笑了。

手一鬆,放進口袋裡,然後,揮了揮手:

“規矩是規矩!不過,咱們兄弟也是多年的交情了,這個忙,我不能不幫……進去吧!”

“謝謝劉哥!”

鐵男答應一聲,進門之後,臉色有些難看,輕輕啐了一口,嘀咕一聲:

“什麼玩意兒!”

又是兩千塊錢送出去,這讓鐵男很心疼。

他不是不捨得花錢,而是他沒什麼積蓄。

在街頭上混,都是有錢就花,大手大腳,哪裡來的積蓄?

這次加藤舞衣的事,他上上下下已經花了不少錢了。

這讓鐵男非常頭疼。

眼看著錢又要花光了,加藤舞衣出來的事情,都還沒有眉目呢!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房間裡陰暗逼仄,黴味很大,空氣不流通。

加藤舞衣病了。

她也沒料到,自己竟然會生病。

這種感覺,她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沒有體會過了。

自從修習忍術以來,身體素質提升,她受過傷,但從來沒有病過。

一名上忍,竟然會生病,這說出去,會讓人感覺很可笑。

加藤舞衣坐在炕邊上,臉色有些蒼白,頭髮梳洗地很整齊,安安靜靜。

她看上去很虛弱,但是,充滿了病態的美感。

她不開口,拘留室裡就沒人敢說話。

加藤舞衣,在這裡已經建立起了自己的權威。

“藤小舞,有人看你!”

加藤舞衣靜靜地站起來,走出去。

探望室裡,鐵男早就焦急不堪了。

看到加藤舞衣出來,立刻上前說道:

“小舞姐,電話我打了。趙少說,知道了。”

“嗯!”加藤舞衣淡淡地點點頭。

鐵男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問道:“小舞姐,趙少這是什麼意思?他會來吧?要不,我想想辦法,讓您跟外界通個話,您親自給趙少打個電話?”

“不必了!”加藤舞衣搖了搖頭,俏臉上面色不波,“他想來的話,自然會來。”

加藤舞衣惜字如金,說完這句話,就不再開口,讓鐵男抓耳撓腮。

他想來的話,自然會來……這是什麼意思?

小舞姐跟趙少到底是什麼關係?

“小舞姐,您臉色不太好看!”鐵男有些擔心地看了加藤舞衣一眼。

他覺得,以小舞姐現在的狀態,真的不適合在牢房裡繼續待下去了。

“嗯!”加藤舞衣點了點頭。

實際上,她有些發燒,病得真的很厲害。

“小舞姐,你是不是病了?需要什麼藥,我從外面給你買。”鐵男擔心地說道。

“不用了。”加藤舞衣很堅定地搖了搖頭。

懷孕期間,吃藥會對胎兒有影響,這一點,加藤舞衣是知道的。

因而,她寧可自己承擔痛苦,也不能讓肚子裡的孩子有危險。

“你給我從外面買點可口的飯菜吧!各種營養搭配豐富一點……這裡的飯菜,難以下嚥!”

加藤舞衣隨便找了個藉口。

實際上,這裡的飯菜真的不怎麼樣,每天就是發黴、發硬的饅頭,就著鹹菜。

加藤舞衣能吃苦。她接受過叢林生存訓練,比這更加難以下嚥的東西,她也吃過。

但現在不行,她要為肚子裡的孩子負責。

天天吃這些東西,她怕會影響孩子的發育。

甚至,加藤舞衣有感覺,這幾天在拘留室,她的肚子生長的速度似乎都受影響了……這或許是錯覺,因為只有這麼兩天,怎麼可能感覺得到?

但是,這讓她心裡有些焦慮。

“好的!小舞姐您放心,我這就去!我去金陵飯店給您定好吃的,馬上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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