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也沒有那個能力。

只要別人不來找麻煩,加藤舞衣就非常滿意了。

所以,她沒有佔據大炕最中間的位置,而是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了。

加藤舞衣看得清楚,她剛進來的時候,這個位置沒有人,所以,並不會妨礙到誰。

“哈哈哈!”

沒想到,她剛坐下,那個粗壯女子就大笑起來。

“好啊!我差點被你給騙了。你即使練過,也不過是三腳貓功夫吧?”

“要不然的話,你會放著最好、最舒服的位置不佔,非得要去那兒不礙事的地方坐著?”

“對啊!全姐,您說的太對了!這個騷蹄子肯定是在故弄玄虛!就是欠收拾!”

“全姐,交給我吧!我去把她的臉撕爛了!”

粗壯女子全姐的兩個手下挽起胳膊,全都躍躍欲試。

加藤舞衣微微愣了一下,苦笑一聲。

她坐在這裡的本意,是不想惹事,不妨礙大家,最好大家相安無事。

沒想到,這樣反倒讓對方以為自己是在示弱,讓她們更加囂張了。

“我不怕你們,我只是不想動手。咱們大家相安無事,不好嗎?”加藤舞衣淡淡說道。

“相安無事?嘿!你想的倒挺美!不怕實話跟你說,在你來之前,就已經有人跟我們打過招呼了,要好好收拾你!”

“要不然的話,就憑你現在展露出的身手,你要跟我們相安無事,我們倒也不一定動你!”

“所以,你別怪姐妹們不仗義,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人吧!”

“上!”

全姐說著,一揮手,她的那兩個手下立刻一左一右向著加藤舞衣圍了過去。

這兩個女嫌犯顯然都是打架的老手,並沒有像剛才那兩個女嫌犯那樣有明顯的一前一後,而是同時出手,一個拳打,一個腳踢。

呼!

幾乎是與此同時,全姐也動了。

全姐剛才看上去還懶洋洋的樣子,趁著兩個手下出手的機會,同時出手,肘部向著加藤舞衣的臉部擊去。

加藤舞衣目光一凝,腳下步子邁開,翩躚而過。

看似兇險無比地從三人的縫隙中穿過。

然後,膝蓋一頂,正中全姐小腹。

全姐一聲慘叫,身體像是蝦米一樣縮倒。

加藤舞衣沒有運轉暗勁,可這一擊,也不是她一個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

啪!

加藤舞衣反手一掌,砍中全姐頸部。

一聲悶哼,全姐很乾脆地暈了過去。

那兩個手下還沒反應過來,加藤舞衣手掌連砍,將她們全都擊暈。

“啊!”

“全姐!”

拘留室裡,一片驚呼。

不過,加藤舞衣站在那裡,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殺人啦!”

有人一聲尖叫。

“給我住口!”

加藤舞衣一聲冷喝。

那個叫喊的人趕緊用手捂上自己的嘴巴,驚恐地看著加藤舞衣。

剛才打那兩個最瘦弱的女嫌犯,還能說是巧合。

現在,一個照面把包括全姐在內的三人全都打倒……這就絕對不是巧合了。

她們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被全姐收拾過,或者見到過全姐收拾人,都知道全姐的厲害。

可那麼厲害的全姐,在加藤舞衣面前竟然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加藤舞衣有多厲害,就可想而知了。

關鍵是全姐三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未知。

她們生怕加藤舞衣把她們也給打死了。

加藤舞衣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

她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輕鬆。

全姐是練家子出身,而且,打鬥經驗顯然非常豐富,剛才那一擊,跟兩名手下配合極其默契。

加藤舞衣應付過去,卻牽動了胎氣。

現在,她的小腹非常疼。

這點疼痛,她能夠忍受,關鍵是,她擔心腹中的寶寶。

當然,加藤舞衣面色平靜,絲毫都不敢表現出來。

她現在就是一頭被鬣狗包圍的獅子。只要稍顯虛弱,這群鬣狗就可能一湧而上。

還好,她成功地震懾住了這群人。

加藤舞衣緩緩走到炕邊上,這次,她選擇了最舒服的地方坐下。

“把她們弄醒!”加藤舞衣伸手向著全姐一指,向旁邊一個女嫌犯示意一下。

“是……小舞姐!”那個女嫌犯哆嗦了一下,趕緊點頭。

小舞姐。

這一聲稱呼,已經說明了加藤舞衣在這間拘留室裡的地位。

那個女嫌犯蹲下來,搖晃著全姐,低聲呼喚著。

可惜,全姐已經暈倒,根本就聽不到。

“把尿桶扣在她的頭上。”加藤舞衣淡淡說道。

並不是她為人歹毒,而是她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她不對別人心狠,別人就會對她心狠。

只有徹底震懾住這些人,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她才能平平穩穩地度過。

“可是,小舞姐……”那個女嫌犯有些猶豫,顯然對全姐存在忌憚。

“給你兩個選擇,或者把尿桶扣在她的腦袋上,或者把尿桶扣在你的腦袋上,然後,我讓全拘留室的人拿你當沙包!”加藤舞衣冷冷道。

那個女嫌犯臉上閃過恐懼的神色。

她可不覺得加藤舞衣是在開玩笑。

如果有選擇的話,她寧可把尿盆扣在自己頭上,也不敢動全姐,因為怕之後全姐報復。

可是,讓全拘留室人拿來當沙包……那個女嫌犯可接受不了。

這肯定會被欺負,會被打死的。

“我……我扣!”

那名女嫌犯哆哆嗦嗦著站起來,拿著尿盆,“咣”地一聲,直接扣在全姐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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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盆尿澆下去,頓時騷臭的味道瀰漫開來。

“哇!”

全姐猛地坐起來,伸手擦了一把臉上的尿液。

惡臭的味道,讓她一陣嘔吐。

然後,抬頭看向加藤舞衣,眼神中閃過恐懼。

“你……想怎麼樣?”

“我不是普通人,你應該看出來了。”

加藤舞衣聲音淡淡,看似說著不相干的話。

然後,語氣一轉,“所以,你應該明白,你招惹不起我!我接下來問你問題,希望你老老實實回答。要不然,我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加藤舞衣畢竟是在死人堆裡摸爬滾打過的,渾身殺氣爆發出來,震懾一個女混混,簡直不要太簡單。

“好!小舞姐……你問!”

全姐咽了口唾沫,妥協了。

她是個聰明人。她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能活到現在,並且作為大姐頭,過得很好,可不光是因為她能打。

更重要,是因為她能看清形勢,能看出什麼人可以得罪,什麼人不可以得罪。

加藤舞衣剛進來的時候,非常低調,並不咋咋呼呼。但是,關鍵時刻出手,又絕不拖泥帶水。

再加上那一身出神入化一般的功夫,全姐怎麼可能看不出,這絕對是個大人物……是個她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是誰讓你對付我的?讓你怎麼對付我?”加藤舞衣問道。

她必須要知己知彼,而且,知道對方的目的,才能決定採取什麼樣的應對措施。

“是張志!刑訊科的副科長,張志。他讓我給您點顏色悄悄,但是,她說不要在您身上留下傷……我猜,他可能是對您有所圖謀,畢竟,小舞姐您長得這麼漂亮,是個男人,都不可能不動心的。”

全姐回答得很乾脆,只有在說到最後的時候,才抬頭悄悄看了加藤舞衣一眼,生怕加藤舞衣生氣。

她對出賣張志,絲毫心理障礙都沒有。

甚至,早就在心裡把張志罵得狗血噴頭了。

竟然讓她對付這麼一個神秘莫測的高手……這不是坑她全姐嗎?

看到加藤舞衣沒有生氣,全姐的膽子更大了,接著說道:

“全姐您要小心了。張志那個傢伙,特別不是東西。利用他的職務之便,佔了不少姐妹的便宜。”

“凡是被他看上的女嫌犯,他不得手,是不會罷休的。”

加藤舞衣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對於這樣的男人,如果換做之前的她,肯定一刀殺掉。

但是,現在……

加藤舞衣摸了摸略微隆起的小腹。

“我是因為有人跟我動手,我自我防衛,被迫還手,傷了別人,當然,只是輕傷而已,稍微包紮一下就行,不用進醫院那種。”

“所以,才被抓進來的。你是這裡的老人了,你覺得,像我這樣的情況,多久能出去?”

加藤舞衣看了全姐一眼,淡淡問道。

“這個……”全姐思索了一下,說道,“小舞姐,您的情況,按說都不用被拘禁的。”

“但是,這裡都是張志說了算。他如果對你有想法的話,在得手之前,是絕對不會放您走的……”

加藤舞衣的眉頭皺了起來。

全姐說的很明白。

但是,加藤舞衣當然不可能讓張志得手。

張志這種人,連全姐都看不起他,更何況,是加藤舞衣?

在加藤舞衣眼裡,那就是一堆垃圾一樣噁心。

可是,加藤舞衣看了看陰暗逼仄的拘留室。

狹小的房間裡,瀰漫著刺鼻的難聞氣味。

不知道會給嫌疑人提供什麼食物,但是,想來也不會太好。

這樣的環境……如果是平時的話,加藤舞衣不介意吃點苦。

可現在,她是孕婦,她不想對她腹中的胎兒造成不好的影響。

更何況,她感覺自己動了胎氣,狀況非常不好,必須要去醫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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