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有機會享受趙有為的催眠術，人的潛力會被激發出來，並且，對壽元和本源都有好處。
這是長久之道。
這種降頭術，則是恰恰相反。
趙有為稍微檢查，就發現那個女人的神經已經被徹底破壞掉了。
也就意味著，她不知道疼痛，並且，在一種劇毒的刺激下，身體潛能被毀滅性地激發出來。
這就是降頭術的恐怖和殘忍。
即使趙有為不殺這個女人，過不了多長時間，這個女人也會徹底死亡。並且，會是在極度的痛苦中死亡。
現在與其說是活著，不如說是一具行屍走肉。
神經已經全部被破壞……包括腦部神經。哪怕以趙有為的醫術，想要救回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在趙有為的印象中，想要救好這種程度的病人，需要用到一味古藥……而趙有為手裡，根本就沒有那種古藥。
所以，雖然知道這個女人很無辜，也是受害者。但是，趙有為出手斬殺，毫不內疚。對於這個女人來說，這是解脫。
“這筆血債，要算在碗查娜身上！”
趙有為握了握手裡的長刀。
這些蠻夷高手，一旦進入九州，就肆無忌憚，一個個視人命如草芥……實在是該殺！
上次，阮秀芳等越國高手，在九州直接屠戮一棟樓的居民……也是這樣！
現在，趙有為漸漸開始理解九州那些先賢們的選擇了。他們為了抗擊蠻夷高手入侵，浴血奮戰，隨時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無怨無悔。
只要見過了這些蠻夷高手們的獸行，任何一個有良心的人，又怎麼能不作出那樣的選擇呢？
這無關乎高尚！這是基本的人性！
這一刻，趙有為感覺，自己的人生觀，都在潛移默化地改變。
噠！
噠！
輕微的聲響中，一個個“村民”走上街頭，全都面無表情，靠近趙有為之後，就猛地撲過來。
果然跟預料中最壞的結果一樣，這些村民，已經全都遭到了碗查娜的毒手了。
“碗查娜！蠻夷牲口！你們這一脈，都當誅！”
趙有為咆哮著，義憤填膺。
九州人民愛好和平，但是，對於敢來侵犯九州威嚴的敵人，也絕不吝嗇揮動屠刀。
譁！
趙有為揮動王者戰刀，無名刀法施展開來。
“諸位同胞，你們深受毒害。我知道，你們無時無刻不在承受痛苦。今天，我送你們一程！幫你們解脫。”
“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你們的血，不會白流！我會殺了碗查娜，屠盡她這一脈，來為你們報仇血祭！”
趙有為聲音鏗鏘，鄭重做出承諾。
刀光霍霍，一名名村民倒下。
他們，本應在這裡過著寧靜的生活，沒有招惹到誰。
碗查娜突然到來，給他們帶來無妄之災。
被降頭師煉製成戰鬥兵器，神經都被破壞掉……這是非常殘忍的手段。
哪怕在死前，他們也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趙有為心中怒火蒸騰。
啵！
突然，當一個身形略顯高大的人撲過來的時候，趙有為一刀斬上去，那道人影並沒有應聲斷折，而是如中敗革一般，發出沉悶的聲響。
不好！
趙有為猛地一凜，快速反應過來，腳尖在地上一點，整個人猛地向後爆退。
在這群“村民”中，竟然夾雜著一個“高手”！這是碗查娜設下的圈套，太奸詐了。
趙有為餘光掃了一眼。
可以看到，這個身形高大的“人”，膚色發黑，發綠，體貌特徵明顯不是九州人，而是九州之外，大洲東南的蠻夷。
大洲東南的蠻夷，都膚色發黑，身形相對瘦小。
碗查娜手下這個“人”，在他們種族中，身材應該算是出類拔萃的了。
很顯然，這絕對不是碗查娜臨時用降頭術煉製，而是不知道消耗了多少心血和時間，才煉製成的……煉屍！
雖然說，趙有為剛才的一擊並沒有傾盡全力，但是，以王者戰刀的犀利，竟然沒能破開其防禦……這具煉屍的恐怖，可想而知。
呼！
身後，又有風聲響。
又是一頭煉屍！
根本就不用扭頭看，就能聞到一股腥臭的味道，令人作嘔。
譚腿！
趙有為翻身一腳。
咚！
一腳踹中後面的那頭煉屍，竟然如同踹中一根鐵柱子一般，發出“咚”地一聲響，趙有為的腳都被反震得隱隱作痛。
不過，他這一腳力道也不小，踹得那頭煉屍橫飛出去。
當然，只是橫飛出去而已，那頭煉屍並沒有受傷。
“吼！”
一聲嘶吼，卻是第一頭煉屍又撲了上來。
這些煉屍，從本質上講，跟那些“村民”差不多。都是受降頭師毒害，是降頭師手下的產物。
趙有為對煉屍的煉製方法，有一定的瞭解。
這並不是殭屍之類的靈異鬼物，而是降頭師從千萬人中，選中適合的“本體”，抓起來之後，生前灌服藥物。
這個人，會承受巨大的痛苦和折磨，然後，在無盡的痛苦中，神經一點點被毒毀掉。
而也是在這巨大的痛苦中，人的潛力都被激發出來。
然後，降頭師會用各種陰毒的手法，繼續煉製和培養，花費了巨大的心血和代價之後，才能煉製出一具煉屍來，作為自己的戰鬥助手。
這種手法，類似苗疆蠱術中，煉製本命蠱。
只不過，苗疆蠱術煉製的是毒蟲，而降頭師，煉製的物件是人！更加陰毒，沒有人性！
強大的降頭師，煉製煉屍，都會選取古武者作為本體。
他們生前，就是強大的古武者。經過煉製之後，變得刀槍不入，力大無窮……往往擁有萬人敵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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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的東南大洲，降頭師的地位尤其崇高，因為，一個強大的降頭師，帶著幾頭煉屍，就能滅掉一支軍隊。
其恐怖，可想而知。
趙有為一個人，同時面對兩頭煉屍，頓時陷入苦戰。
好在，趙有為不怕毒，這讓煉屍最大的一個本事……毒，失去了作用。
這要感謝靈玉。
煉屍渾身是毒，普通古武者一旦被傷到，哪怕只是蹭破一層皮，也會非常麻煩，一旦處理不善，可能會喪命。
所以，面對煉屍，都會非常棘手。
好在，趙有為沒有這個顧慮，可以大開大合，展開招式，跟煉屍對打。
嗡——
空中，飛行器一號和飛行器二號疾掠而來。
噠噠噠——
一靠近，立刻兩串子彈打下來。
精準的鐳射瞄準，準確地擊打在兩頭煉屍身上。
叮咚聲響，子彈全都被彈開。
這種輕型機槍，子彈威力不夠，對兩頭煉屍根本就沒什麼威脅，只是讓他們身形微晃，趔趄了一下而已。
嗡——
兩架飛行器從頭頂掠過，並沒有留下來繼續攻擊煉屍，而是直奔村子中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