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一七發財賭坊

聚寶巨舟。決鬥場。

決鬥場位於巨舟的上層,這一層以各種賭場為主,決鬥場就在一角。

將決鬥場設在這裡,就是為了方便賭客們下注。

幾家歡樂幾家愁,你們仇來恨去,打生打死,可賭客們卻只想賺個盆盈缽滿。

“決鬥場開啟,中等大羅金仙挑戰下等羅天上仙了啊!要買的速來發財賭坊,舟上實力最強大的賭坊,安全可靠,絕不賴帳!決鬥即將開始,要買從速!”舟上三大賭坊之一的發財賭坊門口,一個小廝正在大聲招攬生意。

“買了買了,大羅金仙如何戰得過羅天上仙,當然買羅天上仙,雖然賠率只有一比二,不過白賺,買一萬賺兩萬,太賺了,都買了!”一群仙人吆喝著奔進賭坊中,生怕慢一步就買不到一般。

鐵獄山吳勇挑戰瑪尼教汪嶽的訊息已經傳遍巨舟上,無數仙人蜂擁而來,大多數是看熱鬧,不過專門來投注的也是不少。

又有幾個仙人快步走來,領頭之人猶自說道,“那鐵獄山的獄卒大概是痴傻的,那決鬥場中又無法使用罪仙索,他這是犧牲自己,讓大家發財啊!”

另一人躊躇道,“聽說那叫吳勇的手中有一副九品仙斧,不可小看。”

領頭之人鼻音哧笑道,“他就是九品仙斧燒的!有一把九品仙器就了不得,竟然敢越兩級挑戰……也不看自己修為,對方是什麼人!”

大家都覺得有理,那對吳勇抱著幻想之人也點頭贊同,想想還是隨大流,也買了汪嶽。

此刻,在陰暗的賭坊後街,又走出了一對男女,竟然正是樸太爽和王珍珠!

有人說,這有什麼奇怪的?其實葉空等人離開下層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將他們送出巨舟。

可他們卻去而復返。

“公子,我們這是為何返回呢?難道你不想帶我去高麗星麼?”珍珠姑娘開口問道。

“珍珠,你多慮了。”樸太爽抓住王珍珠手道,“我實在放心不下,葉大人是我們的恩人,那黑大個出言不遜,可卻是忠義之人……”

王珍珠點頭道,“太爽,我知道了,其實我心中也為他們擔心,若是看不到結果就離開,怕是要記掛很久。”王珍珠說完,卻又道,“可是那吳壯士修為不如汪嶽,我怕看見結果更是心裡難過……”

樸太爽卻是搖頭,“我看那黑大個勇武的很,而那姓汪的和尚卻是細皮嫩肉,娘得很!所以我覺得吳勇必勝!”

樸太爽說完,又一指前邊發財賭坊,說道,“聽說這家給吳勇開出一賠五的盤口,你帶出多少積蓄,我們都買吳勇勝!”

王珍珠掩嘴笑道,“看你說了半天義正辭嚴,原來竟然是帶我來賭。”樸太爽臉色一紅,他留下是收尾款的,一百萬都被他花光了,哪有臉回去高麗星?

當然了,他也確實因為看好吳勇,因此決定返回,讓王珍珠把這些年的積蓄都買了吳勇,贏上一筆,就算不到一百萬,有個三五十萬也好交代。

可是他這點小心眼卻被王珍珠發覺了,正當他不知如何回答時,卻聽王珍珠又道,“其實我也想押吳壯士,若是贏了,當然開心。若是輸了,也不後悔!”

樸太爽大喜,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們一起去買吧!”

樸太爽和王珍珠走進發財賭坊中。

他們剛走進,賭坊門口卻又走來一對老少。老的又瘦又小,一身麻衣,悠閒自得,精明的眼睛東看西看。而小的卻是又高又壯,是個光頭大僧人,不過衣衫卻有些髒破,臉上也不乾淨,好象被人打過,手拿一把舊胡琴,一副倒黴樣。

“師尊,又來這家賭坊拉琴啊,這家打人最兇了……”汪銳洲的腳下彷彿灌著鉛一般,這十來天裡,就跟著林銘智在巨舟裡轉悠了。

這林銘智也缺德,專門找那些妓院、賭坊、或者是什麼喜慶宴席,然後讓汪銳洲拉琴。這不是找打麼?所以這十多天,汪銳洲簡直過著非人的生活。

而這發財賭坊,正是打人最兇的一家賭坊。可林銘智卻三番五次帶著汪銳洲來。

“阿彌陀佛,沒關係,今天我們不拉琴。”林銘智安慰了徒弟一句。

汪銳洲頓時臉上露出開心的色彩,忙道:“師尊,那我們賭上兩手吧,我都很多年沒賭了!我看現在最近的賭局是我們瑪尼教汪嶽和鐵獄山吳勇,不如我們買汪嶽大師幾手,也順便賺些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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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我們出家人理應六更清淨,戒淫戒賭,怎麼能整天都惦記這些事呢?老衲真是後悔收了你這個孽徒!”

“切。”汪銳洲哧了一聲,心說我還後悔拜了你這個孽師呢!

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發財賭坊門口。門口不但有招攬生意的小廝,還有幾個大漢,那是防止輸錢鬧事的打手。

打手一看,那個拉琴的師徒最近來了好幾次,每次都被揍上幾拳趕走,今天怎麼又來了,難道有捱打的癖好麼?

“喂,你們幹嘛堵著路?”既然師尊說不是來拉琴的,汪銳洲覺得自己強大了很多。

“我們幹嘛堵著路?你這個問題問得好。”領頭的打手抱著胳膊,道:“那是因為你們是不受本賭坊歡迎的人!滾滾滾,你們閒得皮癢,老子們還沒空理你!要想捱打,去其他幾家賭坊!”

汪銳洲怒道:“喂,你說什麼呢?有你這樣趕人的麼?告訴你,我們今天不是來拉琴的!”汪銳洲生怕對方沒聽清楚,又指著自己的胸脯,大聲囂張道:“老子不是來拉琴的!”

領頭的打手心說,難道你們是來消費的?不像啊。

打手疑道:“那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汪銳洲本想說是來賭錢的,可是一想,師尊說不準賭錢……他都搞不清師尊是要來幹什麼的。所以汪銳洲連忙回頭問:“那我們是來幹什麼的?”

林銘智道:“我們是來搗亂的。”

汪銳洲也沒想,直接重複道:“我們是來搗亂……”

啪!對方就是一拳打在他臉上,“小子,敢戲耍老子,活得不耐煩了!”

汪銳洲捂著臉,心裡叫苦,我怎麼拜了這麼個師尊,這不是要把我害死麼?每次都是我捱打,他先逃走,以前還以為他是個得道高僧呢,現在才知道是個奸詐小人。

不過這一次,林銘智卻沒有逃走。而是單掌豎立,宣了一聲佛號。

一聲過後,林銘智周身竟然顯出金身法相,不過只是一瞬,那光芒閃過,面前的幾個打手頓時如同泥塑木胎一般。

“愣著幹什麼,趕緊進去唄。”林銘智一招手,帶著汪銳洲從打手們中間走過。

“小子,這才知道我師尊厲害吧。”汪銳洲還不忘把一拳還給那打手,才跟上,問道:“師尊,這陣法之中無法使用仙法,你這是用的什麼仙法,將他們定住,你教教我好不?”

林銘智道:“我之所以不受仙陣的影響,是因為我已經修煉出金身法相,這是真正的佛門中人才能煉出,象周佳俊程義鵬之流沒有向佛之心,修為再高,也是煉不出金身法相。金身法相並不是一種法術,只是我的另一個投影,或者說另一個我,因此仙陣是無法限制的。”

“哦,師尊您還真是厲害啊。”汪銳洲恍然點頭,不過他卻是似懂非懂。接著他又問道:“那我們來這裡到底是什麼事呢?”

“找人,找一個叫霍敬東的前輩。”

“霍敬東?這個人很有名麼?”

“有名,那是大大的有名,他的稱號叫界王,乃是仙陣方面的頂級高手,和那天拜訪的器王等人,並稱為四大人王……”

若是那些修為高深者,肯定會大吃一驚,四大人王是何等強大的角色,跟仙帝都能對著幹的。不過汪銳洲卻是個仙界菜鳥,本來也沒什麼修煉資質,只是偶然撿到了十萬天道經中比較垃圾的一頁,這才成就金仙,哪知道那些上古典故呢?

汪銳洲又問道:“那我們來這個賭坊幹什麼,你還是沒說啊,如果照你那樣說,界王應該是非常厲害,難道他喜歡賭?”

林銘智道:“他喜歡不喜歡賭,我不知道。不過我聽器王說,界王就在巨舟之中廝混度日。而根據我這些日子來的觀察,這發財賭坊中仙陣佈置複雜,繁瑣,非常的精密,簡直是我聞所未聞,所以猜界王和這裡必有聯絡!”

汪銳洲左右看看,卻只看見大量瘋狂的賭客和穿梭其中的女服務員,並沒有看見任何的仙陣。

林銘智道:“別看了,如果界王佈置的仙陣你都能發現,他就不是界王了。”

汪銳洲又問:“這賭坊中要佈置那麼多仙陣幹什麼?”

林銘智道:“賭場中當然要佈置各種仙陣,那凡間的賭場還搞出很多名堂防人作弊出千,仙界的各種法術和天道之力層出不窮,仙界賭坊也是更加的複雜,所以一間賭坊是不是高檔,並不是看它的外表裝飾,而是看其中仙陣佈置的是否到位!”

“原來如此,想不到師傅你連這些都懂。”

正在說著,有一個漂亮的女服務員上來問道:“敢問這位是不是林銘智上師?我們家霍老闆有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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