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行!”葉寒連忙阻止,道:“還是我來吧。畢竟這也是我的事情。”

凌飛揚與葉寒爭執不下,道:“葉兄,我的生死現在不重要,你的任務在身。再說這次你對神皇宮如此大恩,也是該我回報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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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寒抓住凌飛揚的胳膊,不悅道:“凌兄,你再說什麼報恩之類的話。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做兄弟了。”他確實是不高興了。

他對凌飛揚絕對真誠,可凌飛揚說報恩,便讓他覺得自己是外人,很不痛快。

凌飛揚一時語塞,他真是想為葉寒做些事情。

藍紫煙在一旁道:“你們不用爭了。”

兩人便都看向藍紫煙,葉寒帶著一絲希翼,道:“藍紫煙,莫非你有辦法?”

藍紫煙搖頭道:“我那有辦法。只不過,誰上去誰死,我是不要讓你們去送死。送死就能拿到彼岸閣嗎?”

葉寒和凌飛揚不禁暗歎了口氣。其實內心深處也知道上去危險無比。可已經入了寶山,難道空手而回不成?

“也沒誰說彼岸閣就在上面,冒這麼大的險上去太不划算了。”藍紫煙緊了緊棉衣,道:“我們還是看看有沒有別的端倪。那伽藍王不是說在這裡嗎?上面那麼寒冷,難道他天天在上面?修為再高也不可能這般吧?”

這一分析還是非常有道理的。

便也是在這時,寧小妹吸了口寒氣,她說道:“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進神山!”

葉寒三人不禁詫異的看向寧小妹。

寧小妹臉蛋凍的通紅,她裹緊棉衣,搓了搓手,便朝前走去。

“小妹,你怎麼會知道?”葉寒奇怪的問道。這本來就太詭異了,之前寧小妹對彼岸閣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到了這神山,她居然說知道有地方可以進去。

寧小妹並未回答葉寒的話,只是道:“大家跟我來就是了。”

寧小妹腳步很快,眾人便也只有跟在後面。

不一會兒後,寧小妹繞著神山,忽然在神山的一處毫無異樣的地方停下。

“就是這裡,這裡應該是一道門,被冰雪掩蓋了。葉大哥,你用力震開。”

葉寒三人都覺詭異,但葉寒見寧小妹神色認真不似說笑,便有些信了。

寧小妹本身也就是個不愛開玩笑的人。

眾人讓開,葉寒深吸一口氣,接著一腳踹了過去。轟隆一聲,冰塊開始出現巨大的裂痕。葉寒這一腳也是絕對夠強悍了。

爬天梯是用手摳,勁力是細微暗勁。但是用腳踹卻又不同,這是明勁兇猛。

葉寒連踹兩腳,轟的一聲。一扇門便被砸飛了出去。

接著,葉寒一眾便看到門後是一個幽深的地下階梯。一直朝下延伸,這神山裡面儼然就像是一個地洞。

果然是內裡有玄機!

這也說明,這裡果然是跟彼岸閣有關係。

葉寒不禁興奮起來。“小妹,你為何會知道?”這是葉寒最奇怪的地方。

“葉大哥,進去吧。裡面有你想要的東西。”寧小妹沒有看葉寒,輕聲說道。

寧小妹真的忽然不同了。

這個變化,葉寒三人怎麼也想不明白。

這時候,寧小妹當先第一個進去。

葉寒怕她出什麼意外,連忙也跟了進去。

從地下石階朝下一直走,一進去,葉寒便覺得裡面的氣候相對溫暖很多。

透過階梯一直到達一個洞門。

葉寒打量上方,上方是石壁與巖壁,嶙峋凹凸。看來這裡是天然形成的。也只可能是天然形成,不然就算是現代科技,也沒辦法在這神山如此冰寒之地修出一個地宮來。

寧小妹走在最前面,她先進了洞。

葉寒跟上寧小妹的腳步,拉住她的柔夷。她的柔夷冰涼,葉寒也不多問,只是多關心著她。

洞裡又是另外一番天地。一進去,先是一條階梯。這條階梯一直延伸向對面。階梯是樹藤與鐵鏈纏繞。走上去得非常小心。而下方則是深淵,深淵之中匯聚了許多紅色的泥沼。這些泥沼中又奇怪的長出許多奇花異草來。還有的有著奇怪的果實。

這些果實倒是漂亮,只是個頭偏大,有點像基因變異。

而且花草的顏色格外的鮮豔美麗。

雖然如此,葉寒的直覺還是覺得下面的泥沼非常的危險,肯定是帶有劇毒的。

不知道自己的百毒不侵對這些有沒有作用。

走過這條長長的樹藤鐵鏈階梯,便來到了對面。

氣候越來越溫暖了,怪事!

也就是在這時,一眾人來到了一個洞府。

洞府里長了許多花草果實,並且旁邊還有一個天然的溫泉。溫泉裡冒著騰騰熱氣。

在花草果實掩映之間,有無數顆夜明珠在綻放著柔和的光芒。

果實是不知名的,但長的鮮紅飽滿。有的鮮紅飽滿,有的青翠欲滴。

葉寒沒有胡亂去摘,但直覺告訴他,這些果實是可以吃的。

經過這片果樹洞府,又來到一條黑暗幽深的甬道。甬道裡的氣溫越來越暖和,穿著棉襖已經很是熱了。葉寒一眾人都脫下了棉襖。唯獨前方的寧小妹沒有脫,葉寒拉住她,感覺她的手依然冰涼。“小妹,你到底怎麼了?你這樣不說話,我們都很擔心你。”葉寒止住了腳步。

寧小妹停住腳步,看向葉寒,隨後,她微微一笑,笑的很是美好,道:“我沒事,我很好呀!”

“你……”

“快到了,過了這個甬道,就是伽藍王的地盤了。”寧小妹說道。“等見了伽藍王,我再告訴你,好嗎?”

過了甬道,便是一間石室。石室裡有一張石床。

石床上盤膝坐了一個和尚。和尚一身白色僧服。這僧服是天蠶絲繡,質量非常好,也很飄逸。

和尚年歲在二十多之間,面目清秀。但他雙眼緊閉,葉寒與藍紫煙以及凌飛揚陡然便感覺到不對。因為這和尚閉上了眼睛,已經氣息全無。

這樣子倒像是已經坐化了一般。

高人坐化,屍體百年不腐!

“難道他就是伽藍王?伽藍王已經死了?”葉寒不禁吃了一驚,說道。

凌飛揚自是不知道,他道:“我沒有見過伽藍王!”

藍紫煙道:“我雖沒見過伽藍王。但也知道這個和尚絕不是伽藍王。伽藍王全名是伽藍明王。實際年齡沒人知道,但是根據我們藍氏的傳聞,伽藍明王看起來如魔翁一般,像是八十多歲的老叟。”

“那麼這裡怎麼會有個和尚?”葉寒不自禁的問向寧小妹。寧小妹道:“他是伽藍明王的徒弟,白布衣!他沒有死,只是在練一種龜息的功夫。誰若攻擊他,他立刻會驚醒過來。”

寧小妹真的好想什麼都知道。

葉寒也沒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只是揚聲道:“小哥兒。”他想喊醒這白布衣,而不是粗暴的用危機喚醒。否則會讓白布衣反感。總之是能不動手,儘量不動手。

可惜葉寒這一聲喊,白布衣完全沒有任何反應。葉寒連續喊了幾聲,均沒反應。

看來還真是需要危機刺激了。當下,葉寒也不勞煩別人,暗道一聲得罪了,快步上前,雙指如鉤,帶這凌厲勁風刺向白布衣的雙眼。

赫然!

白布衣猛然睜眼,這一睜眼,滿室似乎皆放光華。他的目光當真比太陽光還要刺目。

葉寒便也立刻收手,抱拳道:“得罪了!”

白布衣恢復了生機,他的氣息很快平緩起來。

只是這時,葉寒眾人也感覺到了白布衣的可怕之處。

宇宙之中,唯我布衣。

白布衣的氣勢不是別的,而是掌控著天地。這個天地不是真的天地,而是他把這一片石室演變成天地。每個人在其中,都會被這氣勢所壓抑,生不出反抗之力。

白布衣的氣息綿長雄渾,似乎吞吐之間,便可吸納日月。這個人,是絕對的絕頂高手。

“你們是何人?”白布衣掃視葉寒一眾人後,淡淡問道。

葉寒也不知道這白布衣到底是那個年代的人,是神皇宮那邊,還是天府那邊。所以不知道該用什麼禮節,但面上還是很客氣,道:“我等前來,有要事想見一見伽藍明王前輩!”

白布衣看向葉寒,道:“見我師父作甚?”

果然是伽藍王的徒弟。

葉寒不禁犯難,要不要說出彼岸閣來。彼岸閣是神器,自己一旦說出,這白布衣會如何反應?

只是他還沒回答,白布衣已先道:“你們是為彼岸閣而來?”

葉寒微微一驚,心思被說破。他也不想再抵賴,道:“是!”

白布衣眼中頓時寒芒大盛,道:“我與我師父從生下來便擔負守護彼岸閣的使命,你們想取彼岸閣,簡直是痴心妄想。”

葉寒道:“彼岸閣長期在此,終是掩蓋了光華。我來帶它出世,此乃天道執行。”

白布衣冷笑一聲,道:“狗屁的天道。你們速速離去,否則休怪我無情。”

藍紫煙卻也是冷笑一聲,道:“和尚,你語氣不小啊。我們若不離去,你如何個無情法?”

白布衣厲光注視向藍紫煙,隨後,又仔細看葉寒和凌飛揚。半晌後,冷冷一笑,道:“好,好,好,果然是有備而來。和尚我多年也沒跟人動手了,你們三人聯手,我自不是對手。這樣,你們三人中,只有任意一人能打敗我,我便帶你們去見我師父。”

“殺了徒弟,還怕師父不出來嗎?”藍紫煙根本不理這茬,道:“何必費事,跟他比來比去。”

“依我看,我們擒了這和尚,直接威脅伽藍王交出彼岸閣來。”藍紫煙隨後又說到。

白布衣看向藍紫煙,眼中閃過精光寒意,道:“好毒辣的女娃子。你們可別誤了自己的性命。”

藍紫煙冷笑,道:“怎麼,和尚你是怕了?”

“怕?怕你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入了我師父的地盤,還敢如此囂張。看來我師父久不出世,你們這中千世界已經越來越記不住教訓了。”白布衣臉上毫無懼色,道。

葉寒心中一突,有種不好的感覺。覺得白布衣似乎所說,並不是威脅。這個白布衣,並不是會威脅人的人。

“不可!”便也是在這時,寧小妹說道。

“怎麼?”葉寒立刻問道。寧小妹確實古怪,也確實知道太多東西。

寧小妹道:“白布衣只是好戰,你們若使陰謀,激怒伽藍王,彼岸閣再也沒有辦法得到。”

“咦?”白布衣看向寧小妹,奇道:“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你似乎知道很多東西?”

寧小妹看了一眼白布衣,卻不理會。

便也是在這時,凌飛揚站了出來,道:“既然如此,和尚,便讓我來領教你的高招吧。”

葉寒道:“還是我來。”

凌飛揚對葉寒一笑,道:“不急,我若不行,你再來。”他也是好戰之人。

當下,葉寒便也不好再繼續堅持,否則傷了凌飛揚的自尊。白布衣起身,他眼中帶著狂熱,戰鬥的狂熱。這傢伙雖然看起來是個和尚,實際上卻是個武術狂人。看葉寒三人的目光,就像是遇到了天大的好對手。

這石室不算狹窄,但也不算太寬闊。打起來,頗多限制。不過這也是體驗功夫技巧的好場所。葉寒與藍紫煙,寧小妹便退出石室,在門外凝重觀看。

白布衣與凌飛揚相距三步的距離,三步不足兩米,一旦動手,石破天驚,轉瞬即逝!

這時候的白布衣也完全沒有之前的斯文清秀,身上透露出一種彪悍之氣。

凌飛揚也非常凝重,他直覺覺得這白布衣是比葉寒還要恐怖的敵人。

便也是在這時,兩人毫不客套,毫不廢話。沒有任何的蓄勢,白布衣搶先出手了。他倏然之間右手指尖上翹,帶動整個手臂,毫無聲息的提到了腰間,腳步一擰,就地叉開,成斜平行步,眼睛突然鼓得老大,整個眼輪突出,好像怒目金剛一般。

凌飛揚本來眼睛也看著白布衣的眼睛,伺機而動。但是白布衣這突然一提氣,怒目金剛似的眼睛,好像變成了兩輪小太陽,強烈的閃光,竟然讓凌飛揚的眼睛有種被針刺激了一下個感覺。

這樣的目擊功夫,比之前的睜眼又細微穿透了不少。

“不好!”凌飛揚心中暗自叫糟。這白布衣也是絕對剛烈乾脆的性子,打法入神,不然沒這麼快做出反應的。

白布衣有練目的功夫,為“明王怒目法”轉動眼輪,活動氣血,配合明目養目的藥物,長久鍛鍊,能把目光練得凌厲不散,如火炬一般。目光如炬,名副其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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