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停車後,便鎖了車門,讓安昕下不去。他回過頭惡狠狠的道:“老實點,你乖乖讓我享受了,就放了你。不然老子做了你。

這個老惡棍,滿眼淫光,便要爬向後座位來侵犯安昕。安昕心裡滿腦子都是葉寒的安危,這時候居然沒有一絲的恐懼。她覺得現在誰敢惹她,阻止她,她連殺人的狠心都有。老王正要爬過來,安昕陡然出手,狠狠的一巴掌,帶著指甲鏟在老王臉頰上。老王臉上頓時劃出五道深深的血指印。這還不算,安昕又抓住老王的頭髮。慶幸的是老王不是地中海,不然這一抓還真有難度。安昕抓住他的頭髮就是不放手,也不知道她那來的勁道,狠狠的抓住,朝車玻璃那邊撞擊過去。嘩啦一下,車玻璃被撞碎,老王頓時鮮血淋漓。

我艹!老王勃然大怒,太欺負人了。居然被個嬌滴滴的小美女給打了,還這麼慘。老王憤怒之下,小宇宙爆發,一掙扎便被安昕直接扯掉了他的一塊頭皮。痛地這廝齜牙咧嘴。

“艹尼瑪的臭婊子,老子今天非幹死你。”暴怒的老王始終沒翻到後座位,他想不顧一切的翻過去時。砰!安昕這個平常柔順安靜的猛妞居然直接用額頭撞向老王的眼睛。老王這回痛地實在無法忍受,捂住眼睛痛嚎起來。

頭皮掉了,流血。額頭上還有玻璃片,流血,一隻眼跟被撞瞎了似的。天啦,這是個什麼女人啊!

老王悲傷欲絕,生平第一次劫色的成果,傳出去實在要丟盡老臉。

安昕則顯得殺氣騰騰,道:“開車,快點!不然我立刻報警告你。”

老王忍痛,不知怎地,對安昕產生了一種畏懼。尤其是另一只眼看見安昕額頭在流血,卻絲毫沒有任何柔弱疼痛的感覺時,他覺得詭異極了。這時候的安昕倒像是一個可怕的女鬼。

老王頓時打了個激靈,媽呀,該不是碰上兇鬼了吧?想到這,老王推開車門,沒命價的逃走了。

安昕心內焦急,她推開車門下車。身上馬上又被大雨淋溼,不過她的運氣不錯,很快又開來一輛計程車。

乘坐計程車回到葉寒的小區後,安昕並沒給計程車錢。讓計程車司機稍等片刻,她馬上下來。

安昕回到家中後,便看見了餐廳的餐桌上是浪漫的燭光晚餐。不過蠟燭未點,牛扒卻都已冷了,紅酒也早已開啟。隨後,安昕還看見了大簇大簇的玫瑰花。

安昕頓時意識到葉寒是想要做什麼,不禁心中一酸。便也更加堅定了要救他的心思。

安昕在家中拿了四萬塊錢,隨後乘坐計程車迅速趕到了醫院。交了錢後,安昕向趙主任要求,立刻給葉寒輸血。

但這一次,趙主任卻又前所未有的嚴肅。道:“為了對你的生命負責,我們必須先給你做一個全面檢查,才能確定你是否可以輸血。”

安昕焦急起來,想辯駁時,趙主任嚴肅道:“這件事情沒的商量。”

安昕無奈,只有配合著做了檢查。

這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大雨終於停歇。空氣中充滿了寒意,有些下水道疏通不好的地方,積水積地像是一條河流。這樣的天氣,走到哪兒都覺得不不夠爽利。

安昕的檢查出來,趙主任將安昕叫到會議室裡。一起參加的還有幾名醫生。

趙主任手裡拿著安昕的體檢報告,目光非常凝重的道:“安昕小姐,有個情況你可能不清楚。目前你的男朋友失血程度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點。今晚如果不輸血,他絕對活不下去。但是……以你目前的身體狀況,絕對不適合輸血。你男朋友需要的用血量,你根本提供不了。”

安昕頓時激動起來,道:“我的身體我很清楚,你們只管輸血就是,其他的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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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主任道:“我們必須對你的生命負責。安昕小姐,你也不要一時衝動,如果真的強行給他輸血,你也會有生命危險。即使你能僥倖活下來,恐怕你也落下終生的病根。”

“輸血吧!”安昕幾乎沒有考慮,她覺得這不是選擇題。自己怎麼都有機率活,但是葉寒不輸血,基本就死了。

趙主任道:“如果你一定執意要輸血,我們必須簽訂一個免責宣告。一旦你的生命出現任何問題,我們醫院概不負責!”

“沒問題!”安昕說。

趙主任苦口婆心的道:“這麼重大的事情,你應該和你的父母商量一下。”

安昕微微不耐煩了,道:“夠了,這個時候不要跟我談你們偉大的醫德。你們只需要尊重病人家屬的意見就可以了。你提醒了我,我還堅持,就請你立刻進行手術。如果因為你的耽擱,害我男人出了事情,我絕不會放過你。”說到最後,她俏麗的臉蛋上出現一抹狠意。

是的,在很多時候,安昕都表現的恬淡,安靜。但這不代表她是軟弱的,在必要的時候,她可以很勇敢的去面對。

趙醫生見狀微微一嘆,道:“好,我會讓人馬上拿免責檔案來讓你簽字。”

安昕點頭,微微一嘆,道:“多謝了。”

隨後,安昕借了醫院的公用電話給父親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父親的聲音顯得微微不悅,道:“這麼晚了,你打來幹什麼?”

父親的冷漠讓安昕心中酸澀難受,她醞釀一瞬後,輕聲道:“爸,我只是有些想您了。”

父親呆了一呆,隨即道:“沒事我掛了。”說完便掛了電話。

安昕呆住,她倒沒有哭,從小到大,她承受了多少委屈,苦難。如果都要哭上一哭,眼睛也早給哭瞎了。

只是在心中暗念一聲,爸,如果我真出事了,請原諒女兒的不孝。

安昕最終與葉寒一起推上了手術檯,在聚光燈下。她凝視葉寒的容顏,他的面色出奇的蒼白。這時候安昕腦海裡浮現出許多畫面,與他的認識,他的沉穩,他的吻,他種種溫暖的舉動。卻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整個心都已經被他填滿。以致這個時候,安昕想起餘航,卻覺得餘航的形象很蒼白,就像已經記不清了一般。

像是處於在永恆的黑暗之中。

葉寒終於有了意識,他感覺自己在一片森寒的地獄黑暗中。他一直朝前走,朝前走,卻看不到盡頭。

突然,他看見前方有光。他連忙走過去,於是,他看見了一個人。這個人穿著黑色的襯衫,臉色陰鷙。他是……葉寒。

葉寒驚訝的發現,這個黑色襯衫的人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而且,自己的感覺裡,他似乎就是自己。

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又覺得這個黑衣葉寒很陌生,陌生到令他心裡生寒。

這個時候,黑衣的目光落在了葉寒身上。

黑衣的目光裡盡是怨毒之意,這種怨毒讓葉寒不寒而慄。

便也在這時,黑衣突然出手。如閃電一樣,弓箭步刷的上前。出手居然就是須彌印,強大無匹,涵蓋天地的須彌印。

葉寒連忙用血族玲瓏步躲開,誰知這黑衣緊接著就是羚羊掛角的身法堵死了自己的去路。接著,只覺脖子一緊,便被黑衣生生的掐住舉了起來。

葉寒頓時感到呼吸難受,難受欲狂,他想掙扎,卻掙扎不開。就在葉寒覺得快要窒息時,黑衣忽然放手,將他丟了出去。

“你到底是什麼人?”葉寒忍不住質問。

黑衣冷視葉寒,聲音冰寒,道:“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葉寒道:“我怎麼了?”

黑衣道:“去你媽的狗屁仁義道德,婆婆媽媽,整個狗屁的替天行道,你倒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你不過就是個連家人都保護不了的廢物。我看見你真覺得噁心。我以前怎麼就是你這個德性?”

葉寒站了起來,眼中出現怒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黑衣冷聲道:“你不用管我是誰,我來只是要警告你。你自以為仁義道德,慈悲神佛,實際上,你只會給你身邊的人帶來傷害。你一天不明白,便就得不了大道的真義。你若真是能勘破,鈍天便也不會要你殺安昕。”

“你到底是誰?”葉寒猶如被踩中了尾巴的貓,怒吼起來。

“有一天,我們自會相見!醒醒吧,自以為是的可憐蟲。”黑衣說完,居然憑空消失了。

像是一個悠長的夢,葉寒終於悠悠醒來。醒來時,他發現自己在一間病房裡躺著。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病房外的樹葉被午後的風吹地沙沙作響。

樹葉,陽光,掩映著,照射在病房裡,顯得斑駁流離。

葉寒腦袋有些亂,他用了三分鐘的時間慢慢思考,才理清了頭緒。自己是被……首領捅了一刀。然後便昏倒了。首領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個問題葉寒百思不得其解。

便也在這時,護士驚喜的聲音傳來,道:“你醒啦?”然後便是轉身去喊醫生。

很快,趙主任過來。趙主任翻了翻葉寒的眼皮,又用聽診器聽葉寒的心跳。做完這一切後,趙主任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道:“怎麼可能恢復的這麼快,太不可思議了。”

葉寒自己進入內視狀態,也發現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傷口結痂,正在以恐怖的速度恢復著。唯一的缺陷就是氣血有些虛弱,卻是因為鮮血流失過多的原因。

相信修養三天,就能恢復如初。

葉寒坐了起來,那護士嚇了一跳,想要阻止葉寒。葉寒擺了擺手,道:“我沒事。”隨即微微蹙眉,道:“是誰送我來的?”這個時候沒看到安昕,葉寒心裡有些不舒服。

他覺得這個時候,安昕應該是一步不離的守著的。

“是你女朋友送你來的。”趙主任不由嘆息,道:“小夥子,你真是好福氣,有這樣一個女朋友。如果不是她,以你昨晚的失血量,大羅神仙也救不活你。”

“什麼?”葉寒不解。

趙主任道:“你還不明白嗎?你胸口被刺的很深,昨天從你出事的地方到醫院,你身體的血幾乎流光了。而且你的血型非常特殊,我們醫院庫存也沒有。是你女朋友輸血給的你,現在她還昏迷不醒……”

葉寒頓時驚呆了。

另一間高階病房裡。

安昕躺在病床上,睡容安靜。她的臉色蒼白地沒有一絲的血色。

葉寒穿著病服來到她的床前,這一刻,葉寒明白了首領的意思。首領知道自己的血型與安昕的血型相同。首領也料到了安昕會救自己,於是,首領就是想要自己揹負這樣的情義,然後殺了安昕。這樣才是他需要的磨練。

葉寒再次在趙主任科室裡見了趙主任。

“安昕的情況怎麼樣?”葉寒臉色凝重的問。

趙主任拿出一份檔案,道:“這個是安昕小姐跟我們籤的免責協議。在給你輸血之前,我們為她做過身體檢查。也說明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但是安昕小姐執意要為你輸血。她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大量的失血,導致她身體各項免疫機能都出了問題。”

“她會怎麼樣?”葉寒拿起檔案看了半晌後,問趙主任。

趙主任道:“免疫機能出了問題,一場感冒都可能無法治療,她的情況很不好。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有沒有辦法調理好?”葉寒問。

趙主任嘆了口氣,道:“生病了可以調理,免疫機能被破壞了,再高明的醫學都沒有辦法。以後只能盡量避免她生病。她現在的情況跟白血病類似,白血病是一旦流血就出問題。她是一旦生病,就很難治好。但是也正因為如此,她又會特別容易生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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