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

便在這時,一直待在外面的葉寒站了起來。他不在廠房裡,是怕單東陽耍詐。現在這種情況,他的敏感告訴他,單東陽是有誠意的。

白衣如雪的葉寒,臉色陰寒的走進廠房!黃偉真先向葉寒立正行軍禮,“報告首長,人已帶到。”

其餘的武警戰士們也整齊劃一的向

葉寒行禮!動作將幾名官二代嚇的更是瑟瑟發抖。

葉寒的氣勢凌厲彪悍,他來到朱志華四人身前,冷眼掃視過去。

朱志華顫抖著看向葉寒,他道:“你……你想怎麼樣,我爸爸是常務副市長,你可別亂來。”

葉寒怒火上湧,道:“除了你爹,你還有什麼?”

四名官二代被葉寒的殺氣全部嚇得坐在地上,樣子頗為可憐。但葉寒眼裡只有他們四人昨天是如何蹂躪折磨冉靈素的情景。恨意,煞氣爆發。看向朱志華,道:“是誰指使你們對冉靈素這麼做的?”

“是不是我說了,你就放過我們?”朱志華顫聲問道。

葉寒道:“對!”

朱志華四人長松一口氣,朱志華頓時膽氣壯了,覺得葉寒也不過是紙老虎。站了起來,整了整衣領,向葉寒道:“是唐華。”

葉寒冷冽的道:“唐華是誰,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黃偉真先道:“首長,我知道唐華這個人。”

葉寒便看向黃偉真,黃偉真道:“唐華是本市的毒瘤,黑老大。本市一共十名黑道大佬,其中以唐華的地盤最廣,為人最毒,手下也最多。”

葉寒點首,又問朱志華,道:“唐華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沒說。”朱志華道:“他平時跟我們套近乎,挺殷勤的。昨天說有個新鮮貨,並且告訴我們,這個女人的身份。如果我們知道她是首長你的朋友,我們怎麼也不敢冒犯。”頓了頓,借坡下驢道:“首長,這一切都是唐華那個狗日的陷害我們,我他媽饒不了他。”

“給單東陽打電話,控制住唐華,不能讓他逃走。”葉寒不理會朱志華的討好,向黃偉真道。

“是,首長!”黃偉真行了軍禮,然後立刻撥通電話。

“首長,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朱志華小心翼翼的問葉寒。

武警戰士們屏住呼吸,他們真怕葉寒就把這四人放走了。心裡也知道,最大的可能是放走。那怕他們罪大惡極,但是他們的官。首長要出氣,最後還是只能去找黑道上,唐華的麻煩。

葉寒看向朱志華,情緒複雜至極。這一瞬間,他想了很多。雲天宗,中央,不同樣都是屬於他們自己的利益機構。在中央的首長下,這麼多囂張跋扈的官二代,各省各地層出不窮,如雨後的春筍。究其原因,還是腐敗,還是司法的不嚴明,造成這些人官官相護,膽大妄為。

葉寒冷笑出聲,朝朱志華道:“所以說,這件事全是唐華的錯,與你們沒有一點關係?”朱志華的老爸是政治高手,但他不是,看著葉寒說話的神色,想要揣摩點什麼出來。最後,他說道:“首長,這件事情我們也有不對,您放心,對您的朋友我們會親自上門去道歉,賠償。”

“不必了。”葉寒聲音忽然寒了下去,道:“最好的賠罪,就是你們去死。”說話間便欲動手殺了朱志華。這一剎,殺氣綻放,嚇得朱志華魂飛魄散,一下子坐倒在地。他被嚇得屎尿齊流,瞬間讓這兒臭不可聞。

也是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剎車的聲音。接著,幾名首長,朱市長,劉主任,教育局韓局,以及公安廳王廳長全部趕了過來,陪著一起的還有他們的夫人。一行八人,並帶了各自的四名男秘書,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幹什麼,幹什麼?”王廳長最是威嚴,龍行虎步的進來,威儀八方的掃視在場,他看到了官二代們的慘況,又是心痛又是憤怒,最後目光落到黃偉真身上,厲聲道:“黃隊,你這是在做什麼,無法無天了是吧,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朱市長也呵斥道:“胡鬧,簡直是胡鬧。黃隊,你有什麼權利拘禁我的兒子,我兒子犯了什麼法?”

其實今天這件事情,他們四位當面出場,在政治上是很不利的。但是兒子的小命都快難保,他們總是溺愛兒子的,自家婆娘又鬧的厲害,當下快速趕了過來。

“兒子,兒子!”朱志華的母親,朱母見到兒子的慘狀,不由失色,快步準備上前。

“拉住她!”葉寒冷冷的看著這一群官員,衝武警戰士們道。馬上,有兩名武警戰士上前抓住朱母。朱母也是個潑辣型,長得倒是很有風韻,兩個武警要抓她。她立刻厲聲道:“放手,兩個狗東西,你們也敢碰我。”說著一爪子抓向武警戰士的臉頰,囂張得沒了邊。

“養兒不教,父母之過。”葉寒看著朱母在武警戰士的臉蛋上抓出血痕,並且還在撒潑。不由有些明白,為什麼這些小官二代們怎麼會變成這般了。

其他的幾個女人看著兒子,也要衝上前。葉寒一手抓過一名武警戰士的槍支,朝天鳴了一槍。頓時,全場寂靜。

葉寒冷冷掃視在場幾名官員,氣勢凜然。

朱市長也算是有眼力的人,看出葉寒的不簡單,也看出他是這兒的主宰。當下咳嗽一聲,道:“您是……”葉寒卻沒理他,面向眾人,道:“昨天,就在這個地方,你們的兒子對一名無辜的女子犯下了滔天罪行。我知道,你們都是本市實權人物,隻手遮天。你們眼裡沒有法,所以你們的兒子眼裡更沒有法。既然都不要法了,我看我也不需要再跟你們講這個法字。”頓了頓,凜然喝道:“黃偉真出列!”

“到!”黃偉真站出來,行著標準軍禮。

“如果誰敢踏上前一步,殺無赦!”葉寒聲音發寒,掃視朱市長幾人。

“是,首長!”黃偉真回答道。說完後面向眾武警戰士,道:“明白?”

“明白!”眾武警戰士氣勢爆發出來,轟然齊聲說。

朱市長幾人臉色發綠,打著寒戰,朱市長色厲內荏道:“你想幹什麼,你瘋了?”

葉寒哈哈厲笑,道:“你們以為自己是深圳的法對嗎?我今天就讓你們親眼看著你們的兒子死在你們面前。”說完朝四名官二代走去。四人畏縮著退後,腳已經軟的爬不起來。

葉寒先抓起朱志華,一拳掄去。砰!血霧紛飛,他的頭顱直接飛了出去。

啊……幾名女人尖叫恐懼。朱市長和朱母幾乎暈死過去。接著,葉寒的毒辣手段徹底展現出來,抓起劉天,掄高過臂,朝下猛砸。砰!清秀的小夥子在葉寒千斤巨力下,被砸成肉醬。

啊……剩下的王朝南和韓小虎嚇得劇烈尖叫,全身抖成篩糠。

“不要,求你不要!”王朝南的母親被武警攔著,恐懼不堪,發瘋似的叫著,跪了下去,朝著葉寒猛磕頭。磕得很是下力,三個頭磕得腦袋血肉模糊。

但是,她的磕頭並沒有喚起葉寒的一絲慈悲。葉寒只要一想到無辜的冉靈素,就恨不得將他們全部碎屍萬段。當然,他也是這麼做的。一把掐住王朝南的後脊椎,朝房頂上猛丟而去。這一丟,跟炮彈發射一樣。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轟的一下,王朝勇將房頂砸出一個凹印,無數灰塵滾落。他摔下時,同樣成為了一堆肉醬。最後一個輪到韓小虎時,他的母親不顧一切的擠開武警衝了進來。想要阻攔葉寒……

黃偉真他們畢竟還是不敢真開槍的。韓母的速度竟然很快,葉寒不理她,抓起韓小虎,又是手臂一掄,這傢伙的腦袋便被砸飛,血霧噴灑。韓母目眥欲裂,發瘋似的抓向葉寒。

葉寒眼睛寒意綻放,反臂一掄,韓母的頭顱也飛了出去。

現場血肉斷肢,真正的人間煉獄。葉寒的殺人手段已經只能用殘忍來形容了。他的雪白襯衫上沾染了血跡,這時突然厲聲狂笑起來。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離開廠房後,已是下午四點。葉寒丟棄了白色襯衫,就這樣赤裸著身軀行走。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手持刀一口,性喜割人頭!

在官方上,媒體上。這件事沒有一點訊息傳出,但不知為何,坊間卻有種種傳聞傳出。深圳有一個俠存在,他為被輪姦的無辜女子伸張正義,將犯案的四名官二代全部親手殺死。

他是正義之俠!

正義之俠的故事在網路上迅速傳開,有很多網友作補充。也有秘密網友爆料,這位正義之俠在中央軍界裡有這舉重若輕的地位。他的功夫厲害非凡等等!

另外有自稱製藥廠老總的網友爆料,四位官二代確實已經消失在深圳。當時她曾親眼看見其中三個被闖進來的武警帶走。所以她說她相信這位正義之俠的存在,也相信正義之俠是軍界中人。

不管怎樣,在後來的日子裡。正義之俠無形中成了深圳許多年輕人心中的偶像,也是平民百姓心中的一個精神寄託。

以前金庸大師說過,武俠情結中。百姓總是希望有大俠除貪官,誅奸邪。但這是不正常的,俠以武犯禁。希望有俠存在,就說明這個社會不公正,不完善!

而如今,面對種種惡劣社會事件,人們還是只能盼望有這種正義之俠存在。就像這位被輪姦的無辜女孩兒。犯案的都是實權人物的兒子,個個隻手遮天。若不是有正義之俠,她也只能自認倒黴。

時間回到葉寒走出廠房,仰望藍天白雲。葉寒突然萌生出一個強烈的想法,若這世間無法,他就要學一學那武俠世界中的豪俠,殺盡這可殺之人。

天下有三劍,匹夫之劍,諸侯之劍,天子之劍。將來,我楚門的成立,便要有一個大前提。但有重大冤屈者,經楚門證實。便發動天子之劍,將作惡者誅殺。

至少,要在天下官員的腦袋上懸掛一柄達摩克之劍。告訴他們,他們並不是法。

對於社會現象,貪,葉寒可以理解。但是,人,必須還得有人性。強幼女,輪,滅絕人性的事情,絕對不能姑息!

唐華在得知四名官二代的事情後,當場就快速潛逃了。

這是單東陽告訴葉寒的。

對於葉寒怒殺官二代的事情,單東陽沒有多說。他同樣也是男人,忽然之間有種血性被喚醒的感覺。政治這個東西,在磨滅他的雄心壯志。而葉寒這種快意恩仇,讓他覺得欣賞了。

他先前一直擔心葉寒會和雲默一樣坐大,透過這件事後卻一點都不擔心了。因為很簡單,一個如此血性的男兒,斷不會是雲默那種冰冷無情的人能比擬的。

“幫我找一個唐華的對頭人物。”葉寒沉默一會後,對單東陽道。單東陽怔了一下,有些不明白葉寒的意思,不過還是應好。

隨後,葉寒在專賣店裡買了新的黑色襯衫穿上。

黑色,冷峻,陰寒!這就是此刻的葉寒。

一輛金杯車在幼兒園前停下,一個四歲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出了幼兒園。這小女孩長得粉嫩可愛。馬上有一輛寶馬車停下,裡面出來的卻是一個孕婦。孕婦長的很是美麗,懷孕的女人更是很有風味兒。

“媽咪!”小女孩歡快的跑向孕婦媽媽。

便在這時,一輛金杯車轟然停下,四名黑衣男人前來,迅速的將小女孩抱起,又前後抱起孕婦媽媽,全部塞進了金盃麵包車。

凌晨三點時分,深圳靠寶塔灣的一棟別墅前。一輛低調的夏利車剎停。接著,一名光頭的兇狠中年男子急急下車。這名男子年歲在四十之間,相貌兇狠,卻正是唐華。

唐華著黑色恤,他的地盤,基業,在一夜之間全部被對頭孔玉亮摧毀。本來這邊,唐華交給了二把手來照看。無奈孔玉亮那邊出了個變態高手,他這邊兵敗如山倒。這便也罷了,他更收到了一個訊息,如果不在今夜趕到寶塔灣的這棟別墅前,他的女兒和妻子全部都要嘗盡人間酷刑而死。

唐華這種男人,在外狠毒,唯獨對妻子卻很好。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他早年在爭奪中喪失了生育能力。妻子懷了孕,超出來,說是兒子。混江湖的人都有些迷信,唐華可不想絕後。

別墅的大廳裡,亮如白晝。

黑色的清秀男子面色淡漠的坐在沙發上,黑道大佬孔玉亮小心翼翼的在旁邊陪著。他今天看見過這男子展現出的超強武力,對他是敬畏得不得了。

現場還有六名地痞無賴,以及唐華的小女兒唐蘇蘇。唐華的妻子,李婉茹。

唐華在這時候被兩名手下押解進來,唐華倒也硬氣,滿臉的煞氣。一進來,看見孔玉亮後,便道:“孔老二,老子認栽了。放了我女兒和妻子,老子隨便你處置。”

沙發上的葉寒抬起了頭,道:“你就是唐華?”

“是!”唐華看向葉寒,道:“你他媽又是誰?”

葉寒緩緩道:“昨天你帶人侮辱的冉靈素,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唐華臉色頓時慘白,隨即,看向葉寒,道:“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就算是千刀萬剮,都是我一個人的罪過。請你不要傷害我的妻兒。江湖規矩,禍不及家人!”

“哈哈……”葉寒陡然放聲狂笑,道:“好一個禍不及家人,你也配!”說著一竄而起,抓住唐華的乖巧小女兒,猶如抓住一個肉球一般,轟!葉寒奮力擲出!這小女孩便被砸成一團肉醬,慘,慘絕人寰!

“操你媽!”唐華目眥欲裂。“按住他,不要讓他死。”葉寒厲聲道。

孔玉亮一行人也被葉寒的手段嚇懵了,李婉茹更是淒厲尖叫。

好半晌後,孔玉亮的兩名手下死死按住了唐華。這兩名手下都是好手,唐華拼死掙扎不開。

葉寒彷彿化身一尊冰冷無情的殺魔。他絲毫不為任何東西動容,接著衝孔玉亮道:“讓他們行動。”

孔玉亮點頭應是,對於葉寒這樣狠辣的手段,他只有聽從的份。

孔玉亮對找來的六名最劣跡斑斑的混混道:“開幹,幹不死這個女人,你們就死。”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在死亡的威懾下,兼之各種刺激。六名混混圍著李婉茹,當著李婉茹的面,撕扯開李婉茹的衣衫,瞬間將她脫成精光。大肚的孕婦,美麗的容顏,淒厲的尖叫,掙扎。

不管怎樣,這都是一幕人間的慘劇。

唐華只能親眼看著他懷了孕的妻子被幾個地痞活活輪姦,乃至大出血,乃至死亡。無論唐華是怎樣的泣血哀求,還是憤怒大罵,亦或是雙目流出血淚。

但是,她的妻子最後還是被輪至死了。

鮮血染溼她的下體。幾名混混收拾好作案工具,討好的看向孔玉亮。

“放開他!”葉寒面向唐華,對那兩名手下淡淡道。兩名手下放開唐華,唐華雙目皆是血淚,厲吼著,瘋狂的衝向葉寒。葉寒面對他凌厲的攻擊,淡漠的伸出一隻手,閃電掐住他的咽喉。

“你很痛是嗎?”葉寒微微笑了。這一笑,十足的地獄惡魔。

唐華掙扎著,但那裡掙扎的開葉寒。葉寒繼而淡漠道:“這件事,你做的滅絕人性。我也做的滅絕人性。都是該死,我不懼下地獄。只是可惜了冉靈素,可惜了你的女兒和你妻子。我問你,我跟你本來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因此找上冉靈素?”

唐華哈哈獰笑起來,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我讓一輩子也不知道仇家是誰,哈哈……”

他似乎已經瘋了。

葉寒也哈哈笑了,道:“這個人縱然害了冉靈素,但其中你是最傻的一個,被利用的最深。代價付出的最大,你都不怕冤死,我何必在乎。他既然是我的仇家,日後自然還會找我。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說,你就去死。一……二……”

“楚向南!”唐華在這生死一剎,突然說了出來。不是怕死,而是怕被人利用冤死。葉寒說的沒有錯。這也是葉寒為什麼敢先殺了他的女兒和妻子的原因。

葉寒眸子裡,寒光兇猛綻放。隨後,他多了個心眼,道:“你怎麼知道是楚向南?”

唐華默然,隨即直視葉寒,眼眸裡盡是滔天仇恨,雖如此,他卻還是老實回答道:“電話號碼我查過,確實是香港梁氏的楚向南。楚向南在香港的黑道上,地位崇高。跟我們這些小打小鬧完全不同,他答應我,只要去辦了冉靈素,他可以給我一成的外貿運輸的股份。他還說冉靈素的家族在江蘇很有地位,所以,拉上幾個官二代,這樣就可以平安無事。”

“一成的股份!”葉寒嘆息,道:“你太天真了,他故意不說出我和冉靈素的關係,就是算準了你活不下來。”

唐華眼中閃過痛苦之色,如果早知道會惹來這樣的後果,他一定不會去做。但終究,還是死於貪婪!

唐華也沒有哀求葉寒活命,他已經萬念俱灰。葉寒當然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在冉靈素的悲劇上,唐華的責任是不可推卸的。不殺他,如何對得起冉靈素所受的傷害。

卡擦一下,葉寒手上發力。唐華脖子瞬間被捏碎,當場死亡。

唐華死後,孔玉亮一干人等小心翼翼的看著葉寒,大氣也不敢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孔老二!”葉寒甩手,將手上的血汙甩了個乾乾淨淨,手又如白玉一般。

孔玉亮打了個冷戰,連忙陪小心,背部微微躬起,道:“在!”

葉寒掃視那六個輪姦李婉茹的混混,道:“這六個人,雖然是被我們逼的。但是看他們表現,沒有一絲不安愧疚,顯然是人性已滅。殺了!”

“是!”孔老二恭敬的道。

六名混混不由駭然失色,這也太冤了,比竇娥還冤啊!葉寒轉身離開了別墅,一切都交給孔老二。這六個混混能被找來,都是本身罪大惡極,劣跡斑斑的。殺他們也算是為民除害。也是葉寒覺得李婉茹和她女兒終究是無辜,為她們做一點事情。

殺李婉茹和其女兒,葉寒並不會感到痛快。這是他為冉靈素做的。除了這樣,還有什麼辦法去補償?

世間有因果,因果輪迴,絲毫不爽。

早上八點的時候,葉寒從一家酒店出來。他洗了澡,換了新的乾淨的白色襯衫,白色西褲,白色皮鞋。整個人清秀,安靜,內斂。

乘坐計程車,來到濟慈醫院。

陽光穿透樹葉,異常的明媚祥和。早晨的風透著溫暖,清新。

葉寒推開了冉靈素的病房。病房裡,梔子花的香味兒淡淡灑灑。室內乾淨整潔,羅雅在一邊沙發上睡著了。而絕色的紅衣李紅淚則如標杆一樣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敬忠職守。

冉靈素正在看著一本雜誌,髮絲柔順的披著,她的臉蛋也恢復了一絲光彩,美麗依舊。雖如此,終是難掩一絲憔悴心傷。

葉寒一進來,冉靈素便放下雜誌看向他。李紅淚也站了起來。

“多謝!”葉寒向李紅淚道。

李紅淚怔了一下,她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跟她說這兩個字眼。當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訥訥道:“這是我應該做的,你是我的主人。”葉寒微微一笑,道:“等我救出你的姐妹後,我才配當你的大哥。”

大哥!這兩個字眼透著溫暖。李紅淚莫名的覺得眼眶微紅,她不是這麼容易感動的。關鍵是葉寒的身份地位在這兒。葉寒也沒必要騙她。

葉寒隨後坐到床邊,跟冉靈素四目相對。冉靈素目光平靜如一泓秋水。葉寒緩緩道:“四個官二代,死了。主謀的唐華,全家死了。不過背後主使的人在香港,是我的真正對頭。我上次被你救,也是他下的黑手。你放心,他的人頭,我一定會取下來。”

冉靈素點頭,忽然說道:“我有些累了,想睡覺。”說完便躺了下去,整個腦袋都縮排了被子裡。

葉寒知道冉靈素的難受悲傷,縱使將他們全部殺了,但傷害終是已經造成,“靈素……”葉寒語音艱澀,他想說很多安慰的話,卻是說不出口。他甚至衝動下,想娶她為妻,用一輩子來補償她。可是不行,他是有妻室的人。況且冉靈素的性格強勢冷傲,也不會接受這種憐憫。

葉寒想用盡所有來補償,讓她好起來。最終,他發現他根本什麼都補償不了她。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香港把那個畜生殺了,再回來陪你。”葉寒說完站了起來,對李紅淚道:“好好保護她。”

“是!”

離開了醫院,葉寒的目光堅定。楚向南,之前因為乾爹,我有諸多顧忌。如今,是你自尋死路!香港的梁家,我葉寒可以不藉助。與乾爹的父子之情可以斷裂,但是你楚向南……非死不可!

乘船前往香港的時候,葉寒接到了厲若蘭的電話。葉寒接通,厲若蘭的聲音充滿了憂急,道:“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說到後來,聲音卻是快哭出來了。

葉寒心中一暖,又是感動,道:“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

“你什麼時候回來?”厲若蘭關切的問道。

“我馬上回來。”葉寒道。

“我來接你。”厲若蘭立刻說。

掛了厲若蘭的電話,葉寒接到了單東陽的電話。“葉寒兄弟,深圳這邊的善後事情,我會處理好。香港那邊,你自己要多小心,我暫時幫不上你的忙。這件事很蹊蹺,楚向南故意激怒你。他明知道你的實力,還有你知曉後的後果,卻依然這麼做。怕是有什麼陰謀在其中。”

“我自己會小心的。”葉寒真心實意的道:“多謝你,東陽兄!”

單東陽淡淡一笑,掛了電話。他聽到葉寒真心實意感謝時,心中是暖的。他做不了那個想做的豪俠,卻很願意能成為這位豪俠的朋友。

誰不想有一個肝膽相照,俠義無雙的朋友?

葉寒上維多利亞港口時,來來往往的旅客,車輛。此時正是上午十點,漫天金光灑照在這片海港上,海面波光粼粼。

而在人流中,厲若蘭穿著一襲紅色長裙,優雅美麗。雪白香肩裸露,更添風情。她矜持的站在那兒,葉寒走到她面前,她終於壓抑不住,緊緊的抱住了葉寒。

葉寒靜靜的抱著她,從她的身上,葉寒的心終於得到了片刻的安寧。而厲若蘭則感覺到了屬於葉寒身上,無言的哀傷。她不禁跟著揪心,到底在他身上又發生了什麼?

葉寒的悲哀卻是,我縱使殺盡所有人,又能如何?又能如何?

便在這時,葉寒的手機再度響起。厲若蘭臉蛋微微一紅,離開葉寒的懷抱。葉寒摸出手機一看,卻是單東陽打來的。接通後,單東陽的語音興奮,道:“葉寒兄弟,我們的成員剛剛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什麼秘密?”葉寒見到單東陽這種沉穩的人都興奮了,不由好奇的問道。

單東陽道:“這些資料是下面的人提供給我的,據說你當初到香港來,跟梁家三少爺發生過不愉快。”

葉寒怔了一下,隨即道:“何止是不愉快,那件事鬧的很大,生死一線的惡鬥。”

單東陽道:“但最後他和雪姨太失蹤了對不對?”

葉寒點頭,道:“是,我乾爹心腸軟,大概也是想放他們兩人一條生路,怎麼了?”

“我們在深圳發現了雪姨太。”單東陽略略興奮的道:“關鍵問題是,雪姨太的情況,似乎是與楚向南有關係。根據我們的情報,雪姨太在這一年來,一直是楚向南的秘密的情人。很大的可能,是楚向南已經殺了梁承豐,也或則他將梁承豐當做傀儡,在適當的時候,把梁承豐拉出來,繼承梁家的基業。”

葉寒也一下看出其中關鍵,道:“不管梁承豐死沒死,楚向南在這其中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將雪姨太抓住,抓到我乾爹面前,楚向南就是百口莫辯。”

單東陽道:“對,我跟你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有了雪姨太,你就可以將局勢反客為主。”

“你們現在掌握住雪姨太,我立刻過來。”葉寒道。

“好!”單東陽答應。

厲若蘭開了車過來,當下葉寒和厲若蘭一起開車前往深圳,過羅湖橋。

這次是由厲若蘭開車,她隱約聽到一些,但是葉寒眉頭緊皺,她也不好多問。

葉寒與厲若蘭到了深圳的寶安街後,很快跟單東陽匯合。單東陽帶葉寒與厲若蘭前往江邊別墅群。

梅雪這個女人,與厲若蘭是同出梁氏。不過至始至終都沒有什麼交集,但作為女人,厲若蘭還是有些同情她的。

此時是中午十二點,陽光豔麗。

那棟孤立的豪華別墅前,大門緊閉。國安成員在外面守候,單東陽三人到達,國安成員彙報,沒有任何人進去過。

單東陽便對葉寒道:“我們進去。”

葉寒點頭,單東陽在前先行。三人來到大門前,那大門是重金屬的防盜大門。大門前的庭院裡,花兒奼紫嫣紅,卻是料理的極好。

單東陽暗勁勃發,震開大門。三人魚貫而入,大廳裡空無一人。葉寒凝神感應,竟然未感應到活人的氣息。

不好的預感滋生出來,葉寒率先朝二樓主臥而去。厲若蘭與單東陽緊跟其後。

主臥的房門未關,葉寒邁步而入,便看到了沙發前的地上躺了一個女人。另外,一條藏獒也死在了她的面前。

這女人穿著一身紫色睡袍,髮絲如瀑布飄散。葉寒臉色一沉,上前將女人的髮絲拂開。果然就是梅雪,梅雪的嘴角溢位黑色的血。葉寒聞了聞她的鼻息,已然斷氣。

好一個算無遺策的楚向南!已經提前殺人滅口。葉寒知道,這條線算是徹底斷了,楚向南既然提前下毒殺人滅口,在這別墅裡也不會留下任何可能的證據。

厲若蘭看到梅雪的屍體時,臉色煞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昔日住在一起的人,現在卻已如花飄零隕落,難免會有危機感,兔死狐悲感。

葉寒輕輕握住了厲若蘭的手,將她攬進懷裡,給予她最大的安全感。

葉寒的手攬著厲若蘭柔滑的香肩,眉頭輕蹙。楚向南,你所做這一切,到底是什麼讓你有恃無恐?

葉寒確確實實聞到了空中的陰謀味道。

單東陽感到很無力。

香港!

靠近九龍灣,屬於楚向南的一棟別墅裡。

這社會雖然寸土寸金,老百姓終其一生做房奴,為了一套80平的房子。但是在楚向南他們這些人手裡,卻是何處不別墅。社會呈現一種畸形的發展,但裡面的底層者被上層壓住,很難掙脫出來。

楚向南穿著雪白的襯衫,襯衫是出自義大利的手工製作。線條帶著流暢的柔軟,看著就有種一塵不染的高貴氣息。他猶如誤入凡塵的王子,正靜靜的靠著窗,品嚐著一杯法國酒莊的上等紅酒。

輕輕的搖曳,他的目光複雜中帶著一絲心痛。

便在這時,電話響了。接過,那邊傳來暗線的聲音。“南哥,梅雪已經死了,他們來過,沒發現什麼,走了。”

死了!楚向南閉上眼睛,眼角滾落出一滴淚水。那一年,梅花驚起一泓秋水。穿著白色旗袍的梅雪在年少的他心中留下永遠的痕跡。他迷戀了她十年,卻在得到她後,幾個月的時間便有些厭倦。

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才是最珍貴。這是人永遠的劣根性,誰不曾有年少的夢中情人。(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