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擔憂是在嚴重摧毀他的驕傲和自信。

江雲敲門進來後,還沒開口,葉寒便先道:“是不是趙連信,潘金盛,海無常這三個人想要約戰我。”江雲愕然,他還沒有說,沒想到葉寒料的這麼準。葉寒回過身來,來到辦公桌前坐下,他熟稔的點上一顆煙,抽上一口,吞雲吐霧,繼續道:“讓我再猜猜,他們以運輸線來作賭注。如果我不應戰,這條運輸線他們就會強搶。到時候,他們在理字上也說得過去,搶完運輸線,就該對我們其他的地盤動手,一步一步蠶食。這個計劃,是趙連信想出來的,只有他才能想的這麼周密。”

“您聽軍哥報告了他們的密謀?”江雲有些結巴了,葉寒就像是親生經歷一般,一切猜得太準了。葉寒冷笑一聲,道:“沒有!”他取了一顆煙丟給江雲,道:“坐!”江雲接過煙,隨即坐到沙發前,只坐了半個屁股,顯現出相當的尊敬。

“東江的一切,在我眼裡就像是一盤棋子。現在對方出現了伊賀真木這個可以壓制我的王牌,他們誰會勾結,誰會出手,要猜到並不難。”葉寒深吸一口氣,道:“今天他們竟然已經將我逼上了梁山,如果我不應戰,東盛的一切都將成為過眼雲煙,可即使這樣,他們依然不敢讓我活著。”

江雲對葉寒變態的思維能力佩服到了極致,當下凝聲道:“寒哥,他們派了一個人過來,說要三天後跟你在地下鬥場生死擂,如果他們贏了,運輸線我們就要叫出來。如果他們輸了,願意付給我們兩千萬人民幣。”

葉寒喃喃道:“我葉寒從來沒被人這樣逼過,竟然敢如此逼我。”頓了一頓,眼中陡然放出兇猛凌厲的光芒,道:“好,你去回覆他們,這場挑戰,我接了。但是兩千萬跟運輸線的價值不符,如果他們輸了,至少要付出一億人民幣。”

“寒哥,您有把握贏嗎?”江雲覺得如今的東盛似乎比之前更加處在風口浪尖,他都能感受到一種風暴將要來襲的動盪。

大家都是在一條船上,如果葉寒輸了,覆巢之下,他們這些人下場都將會極其悲慘。

葉寒目光中出現前所未有的堅毅,沒有答覆,卻道:“這三天之內,我要感悟天道,你們誰都不要來打擾我。”

“是!”江雲也知道,成敗就在葉寒是否能突破了。他對葉寒是有信心的,因為葉寒從一開始就一直綻放著耀眼的光芒。

江雲出去後,立刻安排了四名得力好手來鎮守葉寒的辦公室,沒有葉寒的允許,無論是誰,都不得進入辦公室半步。

葉寒也將辦公室的大門反鎖死。這次他被逼出了火性子來,你伊賀真木能做到的,我葉寒也一定能做到。

三日後,中華龍葉寒與來自日本松濤館館主,伊賀真木將要在地下鬥場進行生死擂的小道消息很快傳了出去。佛山的武術家們也立刻趕往東江,想要與葉寒見上一面,商討一下。但是都被東盛幫的人拒之門外。

林婉清,沈嫣,伊墨遙,葉欣這四個女子,聞知訊息後更是大驚失色。林婉清深深知道其中利害關係,想不顧一切的來阻攔葉寒,但守門的四個東盛成員鐵了心,六親不認,將她們攔在了外面。

無奈下,她們也只能期盼葉寒能再次創造奇蹟。

潘老大一行人,在聽江雲說如果輸了,要他們付一億人民幣時也是心驚膽戰。一億人民幣,什麼概念啊,那能讓他們三個大佬傾家蕩產。

潘老大一行人立刻去面見伊賀真木,問伊賀真木是否真能穩勝?一億人民幣啊,伊賀大哥你該不是跟葉寒來串通騙我們的錢吧?或者說,人家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要不然怎麼一開口,氣勢就是那麼磅礴!

伊賀真木一身飄逸的白袍,盤膝坐在椅子上,如出塵的仙人。

聞聽幾位大佬的質疑,伊賀真木淡淡的道:“葉寒是想要破釜沉舟,以勢壓人。他想要在這三天之內,感悟天道,悟出丹勁的奧妙。”

趙連信是最精明的人,道:“一切都有可能,若他悟出丹勁了怎麼辦?我可是聽說過,葉寒這個人打法天下無敵。到時你還能勝麼?”

伊賀真木冷冷一笑,道:“即便他葉寒是天縱英才,僥倖讓他悟出丹勁。但是他卻不知道,丹勁悟出後,全身氣血大轉換,會讓他在三天之內,只能使出一成的氣血之力。”

潘老大三人頓時大喜,他們不懂什麼氣血的玄妙之道,但還是明白了伊賀真木的意思。他的這個意思就是,如果葉寒悟不出丹勁,肯定是打不贏伊賀真木。就算他牛逼,悟出來了,那將死得更快。

對於伊賀真木的話,他們也不敢全信。不過事情到了這份上,也只能咬牙幹了。反正一旦伊賀真木輸了,他們三個基本下場悽慘,沒撒好猶豫的了。

夜幕降臨,天空中升起一輪皎潔的冷月。

君悅俱樂部前,守門的兩個保安盡忠職守。便在這時,他們看見了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緩步而來,明明第一眼還在五十米外,卻在幾個呼吸間,女子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他們感覺猶如見鬼一般,這女子明明腳步很慢啊,怎麼……難道是鬼?

兩名保安打量了一眼女子,這女子原來貼身穿了白色無袖緊身衫,外面又了一件飄逸的白色休閒襯衫。她下身穿了雪白的休閒褲,腳下是白色的運動鞋。飽滿的胸部在白色緊身衫的襯托下,呼之欲出。她的身材婀娜到了極致,臉蛋並沒有絕世之美,卻有種雍容動人的氣質。

兩名保安看了這女子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彷彿多看一眼,就會褻瀆了她。於是,兩名盡忠職守的保安再次抬眼時,已經失去了白衣女子的蹤跡。

白衣女子自然就是雲靜,雲靜已經知道了君悅俱樂部的地圖,徑直向葉寒閉關的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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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路之間與整個君悅俱樂部的氣場融合在一起,讓看到她的東盛幫成員很自然的忽視了她,就像她本來就是這裡的一員。

於是乎,把守嚴密的君悅俱樂部,讓雲靜毫無阻礙的來到了辦公室前。

四名把守辦公室大門的東盛幫成員都是幫裡一等一的好手,他們終於發現不對,對雲靜厲喝道:“你是什麼人?”說話的同時,他們閃電般的掏槍。

但槍未掏出,四人只覺眼前一閃,被鎖死的大門悄無聲息的被震開,雲靜已經出現在辦公室裡。

辦公室裡燈光未開,幽暗一片。

四名成員如見鬼一般,連忙搶了進去。幽暗中,他們清晰的看到了兩雙發亮的眼睛。一切黑暗中,葉寒與雲靜目光對視,他們的眼睛發著灼灼的亮光。

“寒哥,”四人再度拔槍想要擊殺雲靜時,葉寒揮手道:“你們都出去!”

“是!”四人看了眼雲靜,當下退了出去。他們心裡也發毛,這個白衣女人太詭異了,他們真出手估計死的很快。

葉寒看著雲靜的眼神,他很快確定,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教自己日月呼吸法的那個高人。那麼,她就是當初跟自己交過手的殺手王。

兩人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卻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像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

“跟我走!”雲靜淡淡說完,轉身就走。葉寒立刻跟上,他知道,要破解眼前的危機,恐怕只能依仗她了。

葉寒出去,也沒人敢多問。

出了君悅俱樂部後,雲靜一直安靜前行,看似很慢,但腳在上一蹭一揚之間,往往就是三米的距離。葉寒必須展開身法才能跟上。雲靜沒有開車,她靠的就是步行。但步行的速度,比之汽車卻絲毫不慢。

葉寒並不擔心君悅俱樂部的安全,如今風雨滿樓。敵人要動自己的人,也要等到三天後的生死擂塵埃落定,不然被他葉寒勝出,誰承受得了他的報復。

冷月之下,雲靜與葉寒一前一後,兩人風馳電掣的前進。葉寒也不多問一句,兩人之間有種無形的默契。

離雲靜近了,葉寒聞到她身上有種淡淡的嬰兒純淨氣息。他不禁凜然,看來這個女人的修為已經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一個小時後,雲靜帶著葉寒離開了城市的喧囂,來到了東江市郊外偏遠的農村。

這是一棟小洋樓,很孤立。前面是一條湖,湖的前面是延綿的農田。農田裡正值豐收播種,有的金黃稻穀,有的成了水田,水光粼粼,還未插上秧苗。

此起彼伏的蛙鳴蟲叫,在這個夜裡格外的富有一種田園詩意。

小洋樓的旁邊是一條公路,再往上是山坡。

雲靜手中出現一串鑰匙,她自然而然的用鑰匙開啟了大門,進去後開啟燈。隨後轉身對葉寒微微一笑,道:“進來吧!”

她的微笑有一種奇異的感染力,讓葉寒覺得她很親切。

燈是普通的日光燈,裡面電視機,影碟機,冰箱一應俱全。只是在正上首的地方,掛了一副很大的畫像。一般農村裡,掛畫像都是毛爺爺那些老一輩國家領袖之類的。但是這裡掛的卻是一副氣勢磅礴的元始天尊神相。

畫裡的元始天尊端坐在九龍沉香輦上,法相莊嚴,竟然有種掌控天地的氣勢。看的出,這畫像絕對的名家之手,畫出了元始天尊的真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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