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的爪子全部抓在了左輕侯的手臂上。

一瞬間,情勢大變!

要知道葉寒的爪子,指甲鋒利,比鋼片還要厲害。左輕侯的血肉之軀如何能夠抵擋?

這一瞬間的變化,眾人根本看不清楚。

咔嚓!短暫的一瞬間,葉寒雙指在左輕侯的兩臂上挖出了四兩肉。

左輕侯這一瞬間,經脈,脈絡被破壞。立刻,鮮血淋漓,再也止不住。

短暫的交手,左輕侯的確展現出了他高明的打法和武痴的實力。只可惜,他遇上的是打法中的上帝,葉寒!

上帝之手,無所不能!

左輕侯敗了,再打下去,必死無疑。他的這雙臂,如果是被常人挖去四兩肉,一點事情都沒有。當然常人就算用勁全力也挖不動他的血肉。而葉寒這一挖,勁力齊齊滲透進去,傷害太深了。

“你贏了!”這個時候,左輕侯倒也光棍。他對葉寒的打法也算是服了。

葉寒也不多說,上前抓住左輕侯,以重手法寸勁打穴,將左輕侯的幾處穴道封住。封住穴道倒不是不會動彈。而是穴道封住,強行用勁,會將血管爆裂!像電視裡面,和武俠小說裡那樣並不真實!

抓了左輕侯,葉寒一眾人立刻火速返回王宮。

葉寒抓捕左輕侯,同時,閻浮大帝又命令了其餘的人去捉拿幾名老貴族。老貴族們想逃也逃不走!畢竟老貴族們是拖家帶口的,又沒有左輕侯的身手。

這一天對閻浮,對整個閻浮首都來說,外界感覺並不明顯。但是王宮大臣,以及王宮和貴族們來說,是驚心動魄,翻天覆地的。

貴族們戰戰兢兢。

但不管別人怎樣,葉寒無疑成了最大的贏家。他活捉回左輕侯又是一大功勞。閻浮大帝現在對葉寒是越看越順眼了。

與此同時,嚴凝霜也聯絡上了葉寒。兩師徒團聚在了王宮。

夜晚八點,玉清殿裡燈光雪白一片。

左輕侯跪在地上,他已經被剝了那一身黃袍,赤裸著上身,狼狽不堪。

閻浮大帝一身皇袍,頭戴王冠,威嚴無雙。在閻浮大帝身邊有葉寒,嚴凝霜。又有侍衛官與安全官重新為閻浮大帝挑選的幾名高手守護。

王后也在閻浮大帝身邊。

一直到此時此刻,王后的身份都還為曝光。但是王后心中卻很不安,生怕左輕侯會咬出她來。她心中害怕惶恐到了極點,表面上卻又不動聲色。

“輕侯,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閻浮大帝冷淡的問。他坐在沙發上,以一種俯視的姿態看著跪在地上的左輕侯。

左輕侯抬頭看向閻浮大帝,他忽然笑了,笑的凌厲,肆無忌憚。“左玄,我的哥哥,成王敗寇,你要殺要刮,悉隨尊變,又還有什麼好說的?”

“是不是很不甘心?差一點你就成功了?”閻浮大帝並不動怒,又輕描淡寫的問。

這話一說,左輕侯就看向了葉寒。

他一看葉寒就是咬牙切齒的恨。

葉寒無視左輕侯的恨意,恨你妹啊!你都要弄死哥了,還不興哥反抗啊?

閻浮大帝忽然微微一笑,向葉寒溫和的說道:“葉寒,你告訴我的弟弟,他到底失敗在什麼地方?”

葉寒恭敬應是,說道:“王爺失敗就在於故作聰明,有眼無珠,奇蠢如豬。陛下天威所致,誰人不服,誰人不敬。可王爺居然還妄想葉寒會聽命於他來謀害陛下!”

左輕侯聽這話有種吐血的衝動。

閻浮大帝哈哈大笑,道:“說的好,說的好。”隨後,眼光一厲,到:“我的好弟弟,你都已經忍了這麼多年,為何現在卻又忍不下去了?你要知道,從開始到現在,你就永遠只能臣服在朕的腳下。”

“呸!你也不過是運氣好一點罷了。”左輕侯惡狠狠的說道。

“哈哈”閻浮大帝似是極為愉快,又大笑,大笑過後,說道:“我的好弟弟,你覺得朕會如何處置你?”

左輕侯懶得回答,一副不屑一顧的態度。

閻浮大帝便問葉寒,說道:“葉寒,你覺得朕應該如何處置這個叛逆?”

葉寒恭敬回答到:“回稟陛下,左輕侯事到如今執迷不誤。葉寒認為應該斷他雙手雙腳,將他永久關押起來。如此”

左輕侯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他雙眼血紅,憤怒的看向葉寒,怒罵到:“葉寒,你好狠,你這賊子,你不得好死!”

“妙,此法甚妙。”閻浮大帝大笑,然後便道:“那就如此”

“哥哥”左輕侯眼中滿是恐懼,忽然磕頭如搗蒜,道:“哥哥,我豬狗不如。全是我的錯,請哥哥給我一次機會。”

這個時候,這位桀驁不馴的王爺終於服軟了。

閻浮大帝眼中如冰山的憤怒這才開始融化,他冷哼一聲,道:“你不是要殺要剮都隨朕的嗎?”

左輕侯惶恐的道:“臣弟知錯,臣弟錯了。”

閻浮大帝走到左輕侯面前,一腳將左輕侯踹到在地,冷道:“就憑你這畜生也配稱臣弟?就憑你也想來顛覆朕的王權?螳臂擋車,不自量力的東西。說,宮裡跟你謀劃的人是誰?如有半句假話,你就等著朕用最殘酷的刑法來對待你吧。”

王后嬌軀劇烈顫抖起來。左輕侯的眼神掃了王后一眼,他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麼人接應。”

玉清殿內氣氛奇妙,葉寒目光如炬,他能知道每個人的心跳,馬上也發覺了王后的異常。難道是王后?葉寒心念電轉。不過他什麼也沒表示出來。

左輕侯剛才那般怕死,這時候卻又硬起起來,著實令人奇怪。

閻浮大帝本來平息的怒火馬上又洶湧起來。

“來人,將他拖下去,雙手雙腳斬了。”

“是,陛下!”馬上有侍衛領命進來。

左輕侯不再掙扎,被拖了出去。

葉寒不由對左輕侯多另眼相看了,這個人倒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嘛!

隨後,閻浮大帝眼中閃過怒火,道:“這宮中接應之人太過可惡,務必要將其揪出來。”

“陛下!”葉寒忽然站了出來,道:“有句話,葉寒不知道該不該講。還請陛下不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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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葉寒,閻浮大帝的臉色立刻緩和了下來。他拉了葉寒的手,說道:“你是朕的兄弟,有什麼話直說無妨。”頓了頓,道:“今天忙碌一天,你我也都累了。來陪朕一同去飲上一杯。”

閻浮大帝說完不由分說抓了葉寒,又令嚴凝霜也跟隨一旁。

王宮會客的大廳叫做華清殿!

華清殿內金碧輝煌,無數華麗的燈盞與地面的名貴地毯將這座冰雕玉琢的大殿輝映得格外高貴逼人。

閻浮大帝與葉寒和嚴凝霜吃飯完全是家宴的規格。

雖然是家宴,但幾個菜葷素結合,非常的具有檔次和品味。

每個菜的菜色都像是一道精緻的藝術品!

酒是上好的紅酒!

閻浮大帝顯得很是隨意,嚴凝霜則有些受寵若驚。她沒想到她有生之年居然還能和閻浮大帝一起用餐。

葉寒先和嚴凝霜敬了閻浮大帝一杯,閻浮大帝喝了一口酒,便道:“經過今天的事情,朕感覺像是在世為人一般。朕也是人,朕也會死。”

葉寒馬上作誠惶誠恐的姿態。

閻浮大帝見葉寒如此,一笑,道:“朕不怪你。也不知道怎麼的,現在看你越發覺得你像是一個朋友多一些。”

閻浮大帝說到這兒,又道:“嗯,你不是有話要說嗎?說吧,說什麼朕都不會怪罪於你的。朕希望你在朕面前不要那麼拘束,就當朕是你的一個朋友,好不好?”

葉寒居然在閻浮大帝的話裡感受到了一絲真誠的味道。

這讓葉寒覺得閻浮大帝越發的像了一個人。有人的感情和喜怒。

“陛下,我一直沒有說過,我是來自大千世界。”葉寒說道。

“這一點朕是知道的,傅華有說過。”閻浮大帝道:“不過你放心,現在你是朕的兄弟。在這閻浮,誰也別想再動你一根汗毛。”

“多謝陛下!”葉寒連忙拜謝。

閻浮大帝微微一笑,道:“你可以說了。”

葉寒便正色道:“在我們大千世界裡,有一句話是千古流傳,叫做仁者無敵。”

“何謂仁者無敵?”葉寒開始侃侃而談!

“何謂仁者無敵?這世間有人能無敵嗎?仁者為什麼會無敵?”葉寒說道:“這三個問題其實也就是一個問題。仔細去想,不是仁者無敵,而是因為仁者沒有敵人。一個人的人格偉大到人人敬仰,那麼他自然就沒有敵人,也就自然無敵了。當然,陛下,這些也不過是一種理想的境界。人生在世,誰又能超脫,誰又能做到沒有敵人?”

“一千個人心裡,就有一千個陛下。每一個人的心思都是不同的,強求不來。有人愛戴,自然也就會有人仇恨。”葉寒說到這裡,持起紅酒杯喝了一口,然後繼續說道:“我想跟陛下說的是,水至清則無魚。有容乃大!您剛才說要將這次裡外勾結的人全部清除掉,一個不留。但是清除了他們又如何?下次就能保證沒有人站出來了嗎?您不能殺光所有恨您的人,那麼其實您可以讓更多的人愛戴您。”

閻浮大帝聽的很認真,嚴凝霜也是安然受教。她覺得師父年齡雖然不大,但修行和領悟已經幾乎是聖人的境界了。

葉寒見閻浮大帝沒有不快,便也繼續說道:“如果我們沒有實力,卻對敵人談仁德,仁慈。顯然,這並不是所謂的仁德和仁慈,而是軟弱。那麼現在,陛下您富有四海,威儀天下。您如今是有資格談仁德,仁慈乃至成為仁者的,陛下,您覺得呢?”

仁德與仁慈,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來談的。你打我一拳,我跟你說我很仁慈,我不計較。那不叫仁慈,叫軟弱!

真正的仁慈是,你打我一拳。我隨時可以殺了你,但是我卻原諒了你,寬恕了你,這才是真正的仁慈。

類似弱國無外交這個道理!

閻浮大帝若有所思。隨後,他沉吟著說道:“葉寒,你說的意思朕懂了。人啊,長期站在一個高位上,長期在權勢的烘托下,不可避免就容易自大,認為自己無所不能。朕也不過是凡體俗人一個。所以也犯了這個錯誤。是你今天把朕震醒了。”頓了頓,道:“這件事,朕不會再過分追究了。嗯,左輕侯謀逆之罪不能恕,便也不折磨他了,殺之即可。其餘的,主犯不留,從犯也就罷了。”

葉寒頓時大喜,由衷的說道:“陛下聖明!”今日之所以說這麼多,也是想讓閻浮大帝少造殺戮。

適才對閻浮大帝提議如何處置左輕侯,那般殘忍,也不過是為了配合閻浮大帝。葉寒素來都是個玲瓏心思的人兒。

如果是在能力範圍之內,葉寒很願意去做一些善事。不為積德,不為任何東西。只是因為性格使然!

閻浮帝國的媒體上並沒有引起大的波動,只簡單的提了一嘴王爺左輕侯被入罪。

一切都還是太平盛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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