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遜能夠成為日本武術界的傳奇,當然是錢青健穿越所導致的蝴蝶效應。

追溯到一百四十二年前的斡難河畔,蒙古大漠上那個與郭靖廝殺的黃河四鬼喪門斧,若是他的大腦中沒有莫名其妙地多出來一個武俠世界數百年的人物故事,那麼不論是日本各地的錢大神塑像還是“一刀流”的鼻祖,或許都是另外一個版本的傳說了。

當然,蒙古皇帝忽必烈兩次越洋遠征日本卻兩次遇見了颶風的摧殘,這似乎是不可扭轉的天象,由此也可鑑證出一個規律,那就是歷史的車輪是不可阻擋的,歷史自有其強大的修復能力,不論錢青健是否穿越,也不論謝遜是否東渡日本,有些事情註定了一定會發生。

岱廟大殿裡的錢至尊不會去想究竟是他改變了世界還是世界改變了他,他只知道謝遜帶來了《武穆遺書》,這部針對馬上民族而著的兵法,對即將發生的大決戰用途太大了。

這本書中的陣法篇分為兩大部分。

第一部分是諸葛亮依據古法創造的八卦奇陣,分為“天覆、地載、風揚、雲垂、龍飛、虎翼、鳥翔、蛇蟠”等八陣圖。這八陣圖又經過嶽武穆實戰改進,內容更見豐富,又加多了若干變化。

第二部分是宗澤傳授給岳飛的“地支玄陣”,陣法分為大黑子、破敵醜、左突寅、青蛇卯、摧兇辰、前衝巳、大赤午、先鋒未、右擊申、白雲酉、決勝戌、後衛亥共計十二分陣,按照地支之中的十二時辰,奇正互變,首尾相連。或右軍左衝,或左軍右擊,或前軍銜尾,或後軍突前,端的是厲害無比。

嶽鵬舉少年時只喜野戰,他的老師兼上司宗澤曾告誡他:“爾勇智才藝,古良將不能過。然好野戰,非萬全計。”因授以佈陣之法。岳飛學而復精之後曾有感悟:“陣而後戰,兵法之常。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宗澤對岳飛的心得也頗為首肯。

岳飛後來征伐漸多,更懂得了執泥舊法固然不可,但以陣法教將練卒,再施之於戰場,亦大有制勝克敵之功。

這些陣法曾經專門用來對付以騎射見長的女真一族,令金國將帥發出了“撼山易、撼岳家軍難”的感慨。

後來,屢立功勳的岳飛把這些經過了實戰檢驗的陣法寫進了《破金要訣》(即武穆遺書)之中,錢青健不知道的是,此書曾經一度輾轉落入他的手中,一百年前,正是他親手把此書傳給了郭靖,今天此書透過謝遜再次回到了錢青健的手裡。

按照記憶,這本書要落在徐達的手中才會在反蒙戰爭中發揮它應有的作用,因此,錢青健當眾召喚徐達上前,徐達和朱元璋以及常遇春等人勉強夠資格在大殿中敬陪末座,聞聽教主呼喚,頓時受寵若驚,上前跪倒,從武林至尊的手中接過這號稱武林至尊的屠龍刀秘笈,頻頻磕頭拜謝,感激涕零。

錢青健拍著徐達的肩膀說道:“拿去好好演練你的兵馬,好好幹!驅逐韃虜,光復中華的重任,我就交給你了。”

……

次日武林至尊錢青健同時迎娶三位小妾,按年齡排序分別是周芷若、趙敏和小昭,泰安城的婚典盛況在人類的歷史上空前絕後,變成了煙花爆竹的海洋,六十萬人同時高喊“恭賀錢至尊姻緣美滿,一統江湖!”聲浪衝擊之下,直把泰山上久經風化的石頭震得紛紛滾落,這是真正的聲震霄漢,氣衝斗牛,威壓寰宇。

錢至尊身著紫色婚袍,身披大紅緞帶,胸前扎著紅花,與三位如花似玉的新娘子登臨位於岱宗坊北的紅門,東臨中溪,西靠大藏嶺。接受數十萬軍士的膜拜歡呼。

哪怕他久居明教高位統帥萬眾,此刻也不禁激動的熱淚盈眶。

這場面,就算是擱在現代社會,又有哪個牛逼人物能夠與己相比?再大的土豪,結婚能搞出這麼大的排場麼?就是金錢允許,國家也不允許啊。可是我錢青健做到了!我只是現代社會的區區一名電工,如今我屹立於萬眾之巔,曠古絕今!

此時此刻,錢至尊終於實現了明教歷代教主畢生追求卻無法企及的偉業——他做到了一統江湖!

雖然還有少林寺等門派未來朝賀,那有什麼?只等將來犯的元朝兵將擊潰,轉身即可去滅了少林這群佛門的敗類。其餘那些不知名的小魚小蝦也就算了,水至清則無魚嘛。

就在錢至尊左擁周芷若,右偎趙敏,橫抱著小昭進入洞房之際,有緊急軍情來報,報稱元兵六十萬人馬已過濟南,騎兵部隊將於一個時辰之內到達泰山北麓。

錢至尊放下了小昭,掐指一算,嗯,一個時辰的工夫,三個新娘子恐怕無法雨露均沾,索性把胸前紅花摘了下來,大手一揮,“五行旗掌旗使何在?”

莊錚、聞蒼松、唐洋、辛然和顏垣同時躬身:“屬下在!”

“率領五行旗分作兩路,從武家莊、陳家莊迂迴包抄,打掉敵人的遠端武器!”

“屬下遵命!”五行旗掌旗使分別領命而去。

“眾將士,與本至尊共同前往山北迎敵!”

“是!”以徐達為首的明教眾將齊聲應和,教主親自出戰,部隊士氣激增。

……

明教直屬義軍也好,其它各路義軍也罷,有生以來,就從未打過如此酣暢淋漓的戰役。

以六十萬步兵對蒙古十萬鐵騎、五十萬步卒,竟然將對方包了餃子!開創了農耕民族與遊牧民族戰爭史的先河!

孫子兵法有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敵則能分之,少則能守之,不若則能避之。”

這段話的意思是有十倍於敵人的兵力就包圍敵人進行殲滅;五倍於敵人的兵力就進攻敵人,爭取將其擊潰;一倍於敵人就進行戰鬥,削弱敵人的有生力量;兵力與敵人勢均力敵時,可以分散敵人逐一擊破;兵力少於敵人時,可以用防守的方法,利用地勢或工事來磨滅敵人的優勢;兵力比敵人的兵力差太多,就只好避免作戰了。

然而在雙方兵力同樣多,且敵人的兵種更加優勝的前提下,如何才能圍而殲之呢?

這就是八陣圖、地支玄陣和二十八宿大陣的玄奧之處了。只憑一個月以前小昭憑藉奇門五行陣就能以兩千之寡力敵元兵六萬之眾,如今錢至尊麾下兵強馬壯,眾志成城,再加上以逸待勞,提前演練,又如何不會取得一場完勝?

黃藥師的智慧加上嶽鵬舉的遺篇,明教兵卒又提前練習了十幾天,兵士們更是對這一片山區戰場的地形熟悉到了極點,若是這樣也無法取得完勝,那麼所謂的中國古代軍事家的智慧結晶也就拿不出門來了。

更何況還有剛剛跟謝遜學會了獅子吼的錢至尊領著一批堵住了耳朵的武林高手殺入了元兵的中軍!

萬馬軍中,錢至尊一嗓子再現百年前忽必烈俯首稱臣的一幕,吼死了一萬多名蒙古兵和數千匹高頭大馬。若不是地勢開闊,蒙古人逃避及時,又趕緊塞住了耳朵,怕是再多的蒙古兵也禁不起錢至尊這山呼海嘯的一嗓子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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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鐵騎征伐天下,從未遭遇過如此慘敗。別說是這一代戰力退化的蒙古兵,就是早年成吉思汗率領的百戰雄師,也沒見過這樣的打法啊——在戰場的每一個區域性,義軍都能形成十倍於一的優勢,感覺上義軍的數量幾達千萬之多!

僅僅三個時辰,這場史無前例的戰役,就以蒙古大軍統帥汝陽王在他兒子王保保的護衛下狼狽逃竄而告終,留下的則是六十萬蒙古兵的殘肢屍體。

與另一世不同,因為這場大規模戰役的發生,徹底動搖了蒙古帝國的統治,從此往後,元朝政權再也沒有了力量主動撲滅已經燎原的起義大火,只能調集剩下的兵力固守河間乃至大都一帶的防線,即便是天下人均知武林至尊錢青健在山東稱王稱霸,元順帝也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一場戰役加速了元朝的滅亡,蒙古王朝的破滅已經是人人都能預測到的事情。

但是,隨之而來的,新政權的建立以及國家的統一成為了擺在各路義軍首腦面前的問題。不論當初造反時的原因是什麼,一旦勢力坐大之後,又有哪一路義軍首領不是奔著當皇帝去的?

這場殲滅戰過後,錢至尊依然沒有時間進入洞房臨幸剛剛納得的小妾,慶功宴是不可省略的程式,這牽扯到英雄排座次的重要問題,錢青健要明確向徐壽輝、方國珍以及張士誠宣告他的老大地位。

慶功宴上,徐達、常遇春和朱元璋以及湯和等義軍首領的座次靠前了許多,錢至尊論功行賞,若是再把這幾員將帥打壓在末席尾位,未免會令浴血奮戰的將士寒心,所以錢青健縱然早知朱元璋的狼子野心,也只能將這幾個人的座次提至與五行旗掌旗使平等的地位。

由於左右光明使在錢青健心目中的地位無形降低,五行旗掌旗使的地位又一直與四大法王平起平坐,所以徐達和朱元璋這一桌的位置,其實已經是只在錢教主一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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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來每天一更的節奏要持續到除夕了。一方面是尚未癒合的手術創口(不能縫針),另一方面是繁雜的家庭瑣事,沒有辦法,若是身體不出毛病,大約從年初一開始可以恢復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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