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6立鼎求懇的眼神,錢青健心中一動,便道:“6莊主若是想讓你女兒練上一身好武功,原也不是難事,只是她的師父卻不能是我的師姐了。”

6立鼎大喜,心想:“莫非錢大俠要親自教我的女兒?只要能將無雙託庇在錢大俠門下,便可保得一世平安,誰做女兒的師父又有什麼打緊?”連忙說道:“無雙,還不趕快給你師父磕頭。”

6無雙也是喜出望外,立即站起,卻見錢青健擺手道:“不,你們聽我說完,我說要給無雙尋的這位師父不是我的師姐,卻也不是我本人。”

6立鼎一聽這話,心中多少有些失望,不是錢大俠的師姐也不是他自己,這豈非就不在錢大俠門下了?這世上除了那有數的幾個高人之外,名聲最響的就是錢大俠了,更有何人能與錢大俠相比?

卻聽錢青健繼續說道:“我還有個妹妹,武功與我這位師姐不相上下,如果6莊主不嫌棄,就讓無雙拜在我的妹妹的門下可好?”

他始終不提梅風的姓名,只稱師姐,自是不願節外生枝,話說在此十年之前,梅風的名聲可比李莫愁還要響的多,而且同樣是武林公敵。說出來不說嚇著這些人,就是讓他們心生疑慮也是不妥。

至於錢青健說的妹妹,自然就是小龍女了,讓6無雙跟著小龍女學些古墓派的武功,也還原一下記憶中6無雙“白衣美貌女子”的風采。另外,提前給楊過找一個玩伴也是好的。

6立鼎一聽錢大俠給6無雙找的師父竟是他的妹妹,而且還跟他師姐的武功不相上下,這份喜悅更勝方才,不住點頭道:“太好了,太好了!就勞請錢大俠將無雙送至令妹門下……”

錢青健擺手表示別客氣,正欲說話,忽然神情一肅,道:“武三娘子,尊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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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三娘和6立鼎都是不知錢青健此言何意,臉現茫然之色。卻不知錢青健內力高深耳聰目明,聽見武三通從莊西牆外上了房頂,知道武三通是來抱他的兩個兒子,故此提前跟武三娘說了一聲。

其實剛才洪凌波來到房頂時,錢青健也是立即就聽見了的,只不過當時席間人們正在說話,他也沒當一回事,故而未作提醒。

頃刻間,房頂上已傳來了武三通的聲音:“儒兒,文兒,給我出來!”

對武三娘和6立鼎等人來說,這聲音來得甚是突然,因為此前他們絲毫不聞屋瓦上有腳步之聲,但他們同時也醒悟到剛才錢青健那句話的意思,知是武三通到了,卻對錢青健的本領更加膜拜得五體投地。

武三娘剛說道:“你趕緊下來見過錢大俠……”,卻見武三通已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眾人向廳外看去,只見來人滿頭亂,鬍鬚也是蓬蓬鬆鬆如同刺蝟一般,須油光烏黑,照說年紀不大,卻滿臉皺紋深陷,直似七八十歲老翁,身穿藍布直綴,頸中掛著個嬰兒所用的錦緞圍嘴,圍嘴上繡著幅花貓撲蝶圖,已然陳舊破爛,汙穢不堪,這打扮當真不似正常之人。

武三通未做片刻停留,徑直進了大廳,來到桌邊一手一個將武敦儒和武修文提在手裡,也不聽武三娘說什麼,就要出廳,只是在轉身之際忽然看見了戴著面具的錢青健,立時身體僵住,盯著錢青健那猙獰的臉問道:“你是……”

錢青健向武三娘擺了擺手制止了她繼續介紹,對武三通揶揄道:“武總管,這6家莊沒有大門和路徑麼?還是你就喜歡從屋頂上走,顯輕功呢?”在段智興未曾禪位之前,武三通曾為大理國御林軍總管,錢青健這樣稱呼他,卻是為了給武三娘一個面子。

之前洪凌波從屋頂上來去,現在武三通又這麼幹,錢青健對此頗感厭煩,都特麼有病是咋的?雖然這兩位的輕功也都還湊合,可是難免會把樑上的一些灰塵震落下來,這大廳中間可還擺著一桌菜呢。

武三通怔怔地看著錢青健,忽然想起這人並非只在今晚黃昏打敗了他,更是在十年之前便已出現在這6家莊的大廳裡,心知此人極為厲害,登時作聲不得,提了兒子轉身便走。

他近十年來時瘋時醒,今天正嚇唬程英時,被錢青健拂了一個跟頭,卻又清醒了許多,後來看見妻子武三娘帶著孩子去了6家莊,心知這6家莊實屬危如累卵之地,便尋了一個偏僻的酒壇子燒窯,又趕過來要將兒子帶到那燒窯藏起。

錢青健也不阻攔,只在他身後說道:“這兩個女孩你就不用回來接了,有我在這裡照看著呢。”在他的記憶中,武三通先接走了兒子又回來接兩個女孩,然後才有程英被黃藥師救走,6無雙被李莫愁擄走的後果。

武三通不敢接話,一手抓著一個兒子縱身上屋而去。

此時已近夜半,錢青健知道武三通這一去,如果按照記憶中那樣做,就會把小武扔在樹林中,帶著大武先去楊過的“家”也就是那燒酒壇子的窯洞。

而小武將會恐懼地在樹林中摸索一夜後來睡去,直至天明就會遇見玩雕的郭芙,然後會在與郭芙的對話中說起“赤練蛇”的事情,再把柯鎮惡引到6家莊來。

這些都不是錢青健所關心的,他既然沒能提前找到楊過,就打算解決了李莫愁的事情之後再找,他覺得或許這樣處理會更簡潔一些。因為只要李莫愁不在南湖西畔攪來攪去,這個時段所有人都將會平安無事。

時值夜半,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菜也都涼了,6無雙和程英也分別在6二孃和梅風的懷裡睡去了。只是李莫愁還未來到,也沒有人敢離開大廳去安歇,就是6家莊的僕人阿根和婢女,也被錢青健喊了站在大廳裡面,因為他們若是待在院子裡,李莫愁來了就會先殺他們,絕無手軟。

因為兩個女孩睡著了,所以大人之間也就不再交談,只靜待李莫愁的出現。

萬籟俱寂之中,忽聽得遠處飄來一陣輕柔的歌聲,相隔雖遠,但歌聲吐字清亮,清清楚楚聽得是:“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每唱一字,便近了許多,唱歌之人來得好快,第三句歌詞未歇,來人已至莊院門外。(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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