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與天使’娛樂城的對面,是一棟即將拆遷樓房,黑乎乎的外表和空洞的寧靜讓這棟樓房顯得有幾分詭異,兩個黑影像鬼魂一樣的閃了進去,完全沒有被人察覺,或許只有接近他們的人才會感覺到來自他們身手的殺氣和寒氣。

埋伏在各個角落的八個狙擊手安靜的只有輕輕的呼吸聲,他們身上都披著與夜色完全一致的黑衣,手裡黑漆漆的消音槍口靜靜的對準著‘魔鬼與天使’的門口和街道,他們似乎在等待某個人的出現,又似乎在等待某個人的訊號。

他們從不關心要殺的人是誰,從不關心這個人是否難殺,他們只知道,誰有足夠的錢,誰就可以僱傭他們,就可以讓他們用彈無虛發和百發百中的槍法去殺任何一個人,因為他們都是職業的高階殺手。

一樓的狙擊手眼睛銳利的注視著‘魔鬼與天使’娛樂城的大門口,再次用紅外線看了一眼任務目標的照片,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嘴角正輕輕的洋溢著淡淡的微笑,這個狙擊手微微的搖頭,在他眼裡,那已經是死人一個了,再難殺的對手都殺了,何況這個毛頭孩子。

一樓的狙擊手把眼睛再次對準瞄準鏡頭,探測儀資料,眼前立馬出現一組資料:風速:3M/S,溫度21度,相對溼度30%,狙擊手見到還沒有什麼動靜,微微的放鬆了一下,揉揉眼睛。

再次張開的時候,他忽然看見面前站著一個面無表情的年輕人,身上散發出的寒氣讓他感覺到窒息,正想要反抗之際,站在狙擊手後面的‘孤劍’用一直沒有丟棄的餐刀扎進了他脖子的大動脈,狙擊手的嘴不由自主的張開,天養生烏黑的刀硬生生的塞進了他的嘴裡。

天養生淡淡的吐出一句:“下一個我來。”然後就輕輕的先走了,‘孤劍’微微一笑,又閃入了黑暗之中。

七樓的兩個狙擊手各自藏在最有利於射擊的位置,像是死屍一般的無聲無息,把之前擋住自己視線的死角作為自己的屏障,身上黑乎乎的衣服加上夜色的掩護若還能被人輕易發現的話,除了說敵人太強悍之外,絕不會認為是自己的偽裝技巧有問題。

他們早已經從僱主的口中知道,對手只是一般的黑道人,膽識和身手尚可之外,對於這些狙擊根本不會防備,所以他們對此次完成擊殺目標顯得很是輕鬆,很有自信心,但作為有素質的殺手,他們還是把功課做到十足,現在他們的手腳保持原樣已經足足三十分鍾了,右手的食指一直放在扳機裡面,隨時準備射擊。

他們是這八個狙擊手裡面最優秀的,上彈到開槍根本用不上一秒,用手槍也能夠達到槍槍爆頭的精準射擊,否則他們不可能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存活下來。

夜越來越黑了,整個七層似乎黑成了一團,伸手不見五指,一點也不為過。

七樓樓層莫名其妙的滲著水,兩個狙擊手忽然感覺到腳下微微的冰冷,用手一摸,竟然是水,彼此心裡都感覺到疑惑,也感覺到古怪,殺手的警惕性很快使他們拔出了手槍,四處用紅外線搜尋起來,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此時,他們感覺到雙腳微微一麻木,隨即一股強大的電流從腳上傳了過來,全身都震了起來,手裡的槍也握不住,不由自主的‘嗯哼’一聲,就在此時,電流忽然消失,兩個黑影忽然閃出,像是餓狼一樣,撲向兩隻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羔羊。

‘魔鬼與天使’娛樂城,楚天看著越*越近的五個妖豔女人,心裡不敢大意,楚天一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幾種人是不能招惹的,一是出來混的女人;二是化緣的和尚;前者敢出來混,沒有幾下子不會如此膽大妄為的跟男人爭天下;後者則是化緣不成,會用超度亡靈的佛經對你念上幾天幾夜,所以楚天一向對這兩種人敬而遠之。

四個妖豔女子微微低吼一聲,從楚天的前後左右夾擊了過來,另外一個女子則奮力一躍,手裡的刀從楚天的頭上刺了過來,五位妖豔女子配合的天衣無縫,挺刀分刺楚天手手腕,胸膛,喉嚨,背部,腦門,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實戰經驗豐富。

楚天見對方刀勢輕靈,刀意頗為高深,刀花紛呈飄至,而且攻守相當,當下暗道厲害,隨即手中鳴鴻長刀一震,金光大現,不理來刀,覷得處空隙,連刺了進去,直接挑向五位妖豔女子的手腕。

楚天的鳴鴻戰刀本就較其兩把短刀略長,所以五位妖豔女子心裡微微震驚,唯恐自己的短刀尚未遞進,自家就可能遭斷腕之噩,當下不敢大意,短刀橫起,手腕一轉,切向楚天的鳴鴻戰刀,六刀交鳴,雙方都微微一退,虎口隱隱生痛。

一招較過,雙方都收了輕慢之心,摒氣凝神,手裡的刀隨時會再次撲上去。

五位妖豔女子的臉上也是驚愣之色,五個人的力量竟然震不掉年紀輕輕的楚天手裡的刀,是自己太無能,還是楚天太霸道呢?

楚天心裡也微微一驚訝,這五個人的身手遠比他想象中要厲害的得多,更沒有想到的是,這五位妖豔女子的力道如此霸道,實在匪夷所思。

楚天抬起頭,用眼光上下打量著他們,餘光掃向她們的喉結,楚天微微一怔,苦笑一聲,開口說:“麗姐,他們竟然是男人?怎麼會有那麼漂亮的男人呢?怪不得力氣那麼霸道,霸道的讓我吃驚。”

麗姐微微一哼,臉上卻掩飾不住得意,淡淡的說:“他們不叫男人,應該叫人妖,通俗點就是太監。”

楚天細看他們幾眼,皮膚細潤,有光澤,臀部、胸部比普通女性還高聳、渾圓、挺拔,面孔也很精緻,完全兼具著溫柔特質的美少女外貌,但想到她們是男人,楚天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陣噁心。

憐香惜玉的感覺頓時消失,手裡的鳴鴻戰刀瞬間提起;五位妖豔的人妖立刻惡狠狠的撲了上去,手裡的短刀相互交叉著,熟練卻暗含著殺機,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閃亮,怒吼著攻向楚天的各個部位。

楚天一手拈刀抵擋,以意運法,不求奇險,不慕古樸,意境高遠寥廓,清新率真,放蕩不羈,但見鳴鴻戰刀信手揮來,以形寫神,以勢馭招,境相非凡。

將幫的弟子看的眼花繚亂,而長孫謹成看在眼裡,多年的閱歷讓他暗暗驚道:“這小子的刀法身手,寥廓高遠,意境非淺,如此年紀便達妙造自然之境,來日成就必不可揆度。”說完面有憂色,頷首不語,似乎在擔心今晚最後結局,同時也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楚天幹掉,不然,假以它日,豈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五位妖豔人妖久戰楚天不下,心裡微微焦急,相互使了個眼色,三名人妖雙手一錯,手上的兩把短刀立刻合成一把,長度瞬間增加一倍,旋轉著攻向楚天的鳴鴻戰刀。

楚天的鳴鴻戰刀一擋,三名人妖立刻變成雙刀,夾住楚天的鳴鴻戰刀,後面的兩位人妖趁此機會,身形變化,紛紛扔出一把短刀急急射向楚天,然後自己握著另外一把短刀刺向楚天的心臟,他們心靈相通,配合的更是天衣無縫。

長孫謹成他們眼裡流露出微笑,這些人妖合起來的戰鬥力實在出乎人意料,麗姐的眼中更是有得意之色,這些人妖都是精挑細選。

人妖殺手組織的頭頭看在麗姐大價錢的份上,還跟麗姐說過,這些溫柔漂亮的人妖,外有美麗女子的溫柔和外貌,內有男人的力氣和霸道,還有多年的天衣無縫的配合,實在是殺手中的殺手;

麗姐欣賞過他們的實力之後,才帶回來對付楚天,對付帥軍的,自己的眼光當然不會差了。

楚天也感到這五位人妖實在難纏,想要抽出鳴鴻戰刀迅速解決戰鬥,於是手上使上五分內力,卻依然感覺吃力,暗想這人妖真是大力,難道變性之後都是如此?

此時,兩把短刀已經急射而來,楚天眼光一射,使上七分力道,夾住楚天的六把短刀瞬間被楚天震開,並迫使他們三人向後退上兩步,楚天豎起鳴鴻戰刀,‘當,當’兩聲,擋落兩把飛射而來的短刀。

撲上來的兩名人妖沒有想到楚天竟然能震開六把短刀,還能擊落自己飛射的短刀,心裡暗驚,剛想要撤退,楚天已經貼身過來,速猛如箭,鳴鴻戰刀已經掃向他們的胸膛,兩位來不及退閃的人妖,只能橫刀而擋。

楚天微微一笑,鳴鴻戰刀連連畫了幾個圓圈,泛起的刀花讓他們來不及思考,手上微微遲緩,楚天的鳴鴻戰刀已經霸道的掃中他們的胸膛,瞬間,鮮血開始流淌。

麗姐和長孫紫君他們的臉色再次變得痛苦無比,將幫的弟子也面露畏懼之色,環看周圍,似乎沒有高手可以對決楚天,如此一來,自己又將是最後一層炮火。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了,被楚天震退的三位人妖還沒有反應過來,兩位同夥已經死在楚天的刀下,悲憤之餘,刀刀拼命,攻勢甚是凌厲。

此時的楚天卻感覺到輕鬆,兩位人妖死去,壓力已經小了一半,如此鬥來,剩下的三位人妖失了先機,眼神也沒有開始的自信,自是難以料敵制勝。

再鬥十數合,楚天的鳴鴻刀使開來,越來越凌厲無比,三位人妖親臨領受,但見刀光連綿不絕,常有刀未及,意已到之感,一時迫於楚天的妙招和霸道,頓生束縛,好似一葉孤舟,茫然惶恐,就要傾覆在滔天巨浪之中,心下頓生無力之感,已然落了下風。

楚天一時得勢,當下再不饒人,戰刀連連揮出,彷彿重雲密佈,天風卷浪,威勢鋪天蓋地壓向三位人妖,金光大盛,竟然將三位人妖的身行都隱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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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楚天忽然停刀而立,臉上帶著從容淡定的微笑。而三位人妖臉色蒼白,面上大汗淋漓,胸口的心臟之處清晰可見傷口,用不相信的眼光看了楚天一眼,緩緩的倒了下去。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看著悲痛欲絕的麗姐,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麗姐,真是不好意思,今晚又讓你這七位朋友去見了上帝了。”

麗姐眼含殺意,手裡揚起把短劍,猛然射向楚天,楚天舉起鳴鴻刀用力一擋,麗姐的短劍瞬間轉移了個方向,無比凌厲的射進林老爺子的胸膛。

林老爺子看著胸口的短刀,不甘心的慢慢倒了下去,手裡剛拿出來的短槍還沒有扣動扳機就掉了下去,林老爺子的眼睛始終睜著,只要再給自己一秒,就可以射中楚天了。

“林老弟。”“林大哥。”“林叔父,你醒醒。”長孫謹成,韓老爺子和長孫紫君,還有麗姐,悲憤的喊了出來,然而,林老爺子再也不可能聽到他們的話,更不可能醒過來了,楚天是不會給偷偷摸摸想要開槍擊殺自己的人機會。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長孫謹成歇斯底里的喊了起來:“將幫的男兒們,把這小子給我殺了。”

將幫的弟子見到幫主發令,又慢慢的向楚天圍了過來,眼神變得無可奈何和畏懼,誰都知道,自己這一上去,就註定是楚天的刀下鬼魂,但不上去,自己也會被主子殺了,他們忽然感覺到做黑社會真的好難。

楚天的嘴裡吐出一口氣,長嘆一聲,帶著幾分無奈,幾分滄桑,一時之間讓圍過來的將幫弟子感到莫名的悲壯和心酸。

此時的楚天身上染著幾片他人的血跡,卻依然意氣風發,眼神顯得深邃,似乎足於容納所有的一切,手上的鳴鴻戰刀緩緩的流著最後幾滴鮮血。

‘錚錚,錚,錚,錚錚,錚。’

一陣幽雅淡素,宛如淙淙流水的古箏聲忽然飄來,讓這個夜晚顯得更是多了幾分哀愁,整個大廳隨之安靜,長孫謹成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週六繼續求花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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