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剛看著沒事人一樣的餘默和遊鋒,苦著臉說:“你們闖大禍了,知道嗎?”

餘默淡淡地說:“是福是禍,我們自己承擔。”

“你們怎麼承擔得起?”任正剛氣急敗壞地問道。

“你也聽見天機閣的所作所為了,你認為他們不該死嗎?”餘默反問道。

“可也不該是由你來當執法者。”任正剛辯解道。

“那誰來當執法者?事件過去這麼久,他們活的好好的,而遊鋒的戰友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們可都是軍人,尚且遭此不公的待遇,若是換做是你呢,你遭受這種待遇時,你難道寄希望於所謂的公平正義?”

“這……”任正剛一時語塞,他很同情遊鋒的遭遇,可他不敢真像遊鋒這麼做。

“難道你要抓我?”遊鋒問道。

“我……”任正剛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任局,我勸你一句,別惹火上身,這件事與你無關,你完全可以當做不知道,你若是摻和進來,恐怕凶多吉少。”餘默提醒道。

任正剛也不是傻子,心中一動,已然明白餘默的意思。

可他不敢擅自做主,道:“我先打一個電話。”

他連忙跑到遠處,打了一會兒電話,然後才飛快地回來,神色複雜地看著餘默和遊鋒,說:“我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我先走一步,無論以後發生了什麼,都與我無關。”

顯然,這是他請示後的結果。

誰都不想與天機閣惹上關係,能夠撇開那自然就撇開關係。

顧採薇怔怔地看著任正剛,問道:“任局,真的要這麼做?”

任正剛嚴肅地說:“小顧,我們走!”

“真走?”顧採薇將信將疑。

任正剛不給她拖延的機會,一把拽住她的衣袖,說:“走!”

兩人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顧採薇一步三回頭,神色複雜,不知所措。

餘默和遊鋒早已猜到這種結局,並不驚訝,餘默對祝節說:“將這裡處理掉,遊鋒,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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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一個安靜的房間,遊鋒渾身一軟,坐在了沙發上,頭部埋在雙膝之間,肩膀抖動著,無聲哽咽。

餘默拍拍他的肩膀,說:“這次我們至少有了線索,知道天機閣是我們的敵人。”

遊鋒抬起頭來,眼中淚花閃動,道:“恩公,謝謝你,若是沒有你,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一切,更不可能手刃仇人。”

“我答應過你的事,一定會做到。”餘默沉聲說。

“我這次是不是捅了簍子?”遊鋒問道。

餘默不以為意地笑道:“捅破天,我們也一起扛起來,怕什麼?何況天機閣還不是真正的天。”

“天機閣的勢力那麼強大……”遊鋒欲言又止。

餘默一擺手,打斷了遊鋒的話,說:“強大又如何,難道狩獵聯盟就不強大了嗎?反正蝨子多了不怕癢,一個強敵是敵人,兩人強敵也無所謂。”

餘默故作灑脫,不願讓遊鋒心中有太重的負擔,其實,餘默很清楚事情的嚴重性。

遊鋒灼灼地盯著餘默,道:“天機閣若想追究,大不了拼了這條性命,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們傷害恩公你一根毫毛。”

餘默正準備寬慰幾句,電話鈴聲卻響了起來。

“餘默,你的人真殺了天機閣的人?”唐蝶衣心急火燎地問道。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才沒多久,唐蝶衣已經知道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用不了多久,許多都會知道天機閣的人死在了遊鋒手中。

餘默平靜地說:“是的。”

唐蝶衣砸吧了一下嘴,百感交集地說:“我讓你不用害怕天機閣,你竟然殺了他們,呵呵,你真是一點都不怕啊。”

“他們犯下了累累罪行,死有餘辜。”餘默的口氣依舊平靜。

唐蝶衣長嘆口氣,說:“我向你保證過,天機閣傷不了你,我絕對會履行承諾。你大可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天機閣對你為所欲為。”

“唐姨,這件事不用你來操心,一切後果都由我自己來扛。”餘默婉拒,不願別人摻和進來,招惹麻煩。

“你怎麼扛?告訴你,你的肩膀扛不住!”唐蝶衣的音量提高了幾分貝,不容置疑地說:“你別害怕,我來給你善後。”

啪!

唐蝶衣根本不廢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聽著嘟嘟聲,餘默百感交集,自己何德何能,竟然令唐蝶衣如此另眼相待。

登時,他平日裡對葉千千的些許怨言完全煙消雲散,不復存在了。

餘默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顧浩然的電話也來了,他也得到了訊息,聽說了餘默的壯舉。

顧浩然不停地感慨:“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半晌,顧浩然才收拾起複雜的心情,問道:“餘默,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一定竭盡全力。”

“不用了,我自己處理。”餘默婉拒道。

“你真能處理?天機閣可不是一般組織。”顧浩然擔憂地提醒道。

餘默依舊不鬆口,顧浩然又叮囑幾句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不禁怔怔地出神。

唐蝶衣和顧浩然同時來電,電話內容之分耐人尋味。

顧浩然顯然對天機閣十分忌憚,不敢直接和天機閣交鋒。

唐蝶衣卻截然不同,骨子裡都透著一股信心,雖然忌憚天機閣,卻沒有真正地害怕。

唐蝶衣和顧浩然相比,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讓她有這股信心。

餘默猜不透。

此刻,唐蝶衣正愁眉苦臉,雙手託著下巴,怔怔地出神。

“你真要幫餘默?”葉父問道。

唐蝶衣點頭說:“餘默真的不一般,我看人的眼光絕對沒錯,就和當年別人都不待見你,而我偏偏看上了你一樣。”

葉父苦笑道:“我當然相信你的眼光,只是餘默值得你打破自己的誓言嗎?”

唐蝶衣搖了搖嘴唇,說:“沒有值不值得,我只知道我應該做這一切,否則,我於心不安。”

葉父不再規勸,嘆了口氣,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去師門?”

“幾十年了,如今是該回去了,我即刻啟程,相信應該來得及阻止天機閣的行動。”唐蝶衣堅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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