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場的噩耗震驚了無數人,尤其是接下來二爺失蹤的訊息更令人大跌眼鏡。
失蹤?
這完全是故弄玄虛。
二爺肯定凶多吉少,八成是死了。
確實如此,二爺已經死在了祝節手中。
只是畢竟性命攸關,祝節也不敢堂而皇之地公之於眾,只能假借失蹤的名頭。
否則,警方肯定會來找他的麻煩。
許多人都不清楚具體情況,只知道是祝節突然發難。
祝節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實力?
竟然可以單挑二爺,還毀了他的修羅場,殺了二爺。
二爺行事向來謹慎,不知多少人曾經打過二爺的主意,但最終都是鎩羽而歸,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為什叫他二爺?
因為,江安道上有一個佛爺,他自居第二,所以叫二爺。
這便把張猛和祝節比了下去,二爺是最強的一股勢力。
祝節以弱勝強,竟然成功了,其中有什麼貓膩?
祝節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
一個個問題從眾人的心頭冒出來,抓耳撓腮也不知道答案。
張猛得知這個訊息後,當真是暴跳如雷。
他原本伺機對付祝節,因為,當初祝節搶了他不少地盤。
後來,佛爺將這些地盤都拿了去,兩人就結下了深仇大恨。
張猛一直在秘密地組織反擊,甚至聯合了二爺,準備吞噬掉祝節的地盤,兩人再分贓。
這本來都是談好的買賣,只可惜天有不測風雲,二爺竟然就這樣死了。
死的不明不白。
莫非是祝節發現了兩人私下的交易,於是先下手為強。
張猛猜測不斷。
其實,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強,張猛和二爺雖然做的很隱蔽,可還是被祝節聽到了風聲。
祝節並沒有坐以待斃,知道二爺喜歡打擂臺,所以專程請了拳手來打擂。
一則希望可以緩和與二爺的關係,二則也希望趁機打聽一點風聲。
只可惜祝節一來就遇到了冷鋒,連敗幾場,不僅輸了錢,還丟了面子。
泥菩薩也有幾分火氣,祝節就被打出了火氣,竟然一擲千金,請來泰拳高手,想扳回一局。
這樣可以展現自己的肌肉和實力,讓二爺對他有所顧忌,不會肆無忌憚地和張猛勾結在一起對付他。
萬萬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節外生枝的事。
祝節自然因勢利導,趁機致二爺於死地。
否則,一旦讓二爺逃走,召集手下的大批人馬,那祝節就性命不保了。
道上混的人,本就是到刀頭舔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祝節消滅二爺後,趁著夜色,集合自己的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掃二爺的場子。
群龍無首,這些場子根本沒有抵抗多久,大部分就被祝節給佔了。
等張猛知道訊息後,急的直罵娘,連忙讓手下出動,也搶奪了二爺的幾個場子,總算撿到了一點湯喝。
但這不是張猛想要的結果。
祝節集合了西城和北城兩股勢力,勢必迅速崛起,碾壓張猛,張猛更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天色漸亮,江安道上經歷了一夜的腥風血雨,表面漸漸平息下來。
一般人並不知道江安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張猛瞪著兩個熊貓眼,咬牙切齒,眼睛裡都快噴火了。
喬志和劉昂站在他左右,面色陰沉。
劉昂靈機一動,建議道:“表哥,祝節新搶來的那些地盤肯定還沒站穩腳跟,佈置妥當,不如我們現在就大舉進攻,打他一個措手不及,搶奪過來。”
張猛一巴掌拍在劉昂的後腦勺上,罵罵咧咧:“你他媽是腦殘嗎?這種餿主意也想的出來。光天化日之下大打出手,搶奪地盤,你真以為警察是吃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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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志點頭道:“猛哥所言甚是,官方要注意影響,一旦在白天行動,鬧出惡劣的影響,別說是地盤,我們恐怕都得去蹲號子。”
張猛讚許地點頭:“喬志不愧是當過警察,認識很清楚。這種糊塗事絕對不能做,知道嗎?否則,你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劉昂受教地點頭,虛心地說:“是,我知道了,表哥。”
“猛哥,不如去找佛爺,祝節這麼做,打亂了江安的格局,對佛爺也是一個威脅,他不會坐視不理。”喬志提議道。
張猛眼睛一亮,點頭道:“言之有理,我們必須先一步去見佛爺,否則,被祝節捷足先登,我們就糟糕了。”
言下之意很清楚,祝節也可能和佛爺達成交易,那張猛就可能成為犧牲品。
張猛必須和時間賽跑,先一步去見佛爺,達成交易。
大清早,郊外古宅早已不復往日的寧靜,多了一絲吵雜。
院門口的守衛眼中分明多了一絲戒備之色。
江安的變故早已傳到了此處,佛爺破天荒地早起了。
除了宏遠來的那一晚,這麼多年來,佛爺的作息時間還從來沒被打亂過。
古宅上下,每個人都小心翼翼,深怕觸了佛爺的黴頭。
當張猛三人來到古宅前時,費盡了口舌,護衛才同意去通報。
這個節骨眼上,連護衛都不想去見佛爺,害怕承受佛爺的怒火。
佛爺確實怒了。
江安風平浪靜這麼多年,最近的日子接連發生變故,令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山雨欲來風滿樓。
他還沒解決掉宏遠的事,二爺竟然又死了,真是叫人頭大。
佛爺揉了揉額頭,又連忙轉動手中的念珠,口誦真經,這才壓下心頭的怒火。
宏遠看了他一眼,說:“師弟,這種事何須煩惱。所謂道上的人不值一提,只要你出手,他們不都得乖乖地臣服。”
宏遠眼光高,並沒有把道上的人放在眼中。
佛爺微微搖頭,沉吟道:“師兄,沒那麼簡單,若是一件事發生也就罷了,可這連續發生的事十分耐人尋味,我懷疑背後有人搗鬼,說不定是衝著我來的。”
“衝你來?誰有這個膽子?”
“呵呵,你別看我吃齋念佛,超然物外,似乎很悠閒。可你不知道多少人盯著我呢,覬覦我這位置。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總有人不安分,想捅一桶天。”佛爺意味深長地說。
“當年你就喜歡費盡心思在這些俗事上,現在也依舊沒改,有那份閒心,不如靜心修煉。如今我的傷勢已經痊癒,身體完全恢復,我們應該商議報仇雪恨的事了。”
宏遠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火花,腦海中浮現起餘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