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優雅的離開發佈會現場後，從停車場開出自己的車，走到門口發現剛才那個收了自己五百塊錢的記者還沒來得及離開。
張曉停在了正在等車的記者身邊，“要捎你一段嗎？”
“啊……”
記者看著一輛經典的跑車風格，修長而圓滑的發動機蓋、低腰線和短短的車尾的寶馬Z3停在自己身前，接著看到駕駛座裡那個妖嬈的女人，還真是香車寶馬。
雖然明知道這種女人不是自己多想的，還是忍不住咕咚一聲咽口吐沫。
人這生活多瀟灑！
“沒關係嗎？”
記者可不想有朝一日自己無緣無故被人沉江……別說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跟這個女人根本沒希望，就是有希望他也不認為有自己的命好。
看著這個記者視自己是吃人的老虎的表現，張曉不滿的說道，“有什麼關係？算你剛才幫忙的答謝。”
記者一路戰戰兢兢的表現，讓張曉心中的惡趣味大增，下車後還忍不住跟他握了握手說道，“表現不錯，南方都市報的吧，以後說不定還能多合作……”
記者抖了一下，心道，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沒問題，沒問題。”
多年生活都是看人臉色，還要拼命保護自己的張曉……
如今看著別人明明被自己的容光四射所吸引，卻連偷看都不敢的模樣，讓她極為興奮！
如今老孃再也不是長了雙角的山羊，而是吃人的老虎了。
這股身份轉變的興奮讓她忍不住踩了踩油門，甚至還不過癮，她甚至把軟頂的敞篷給開啟了……
“艹，真特麼的冷！”
……#……
張曉在熊貓移動發佈會上的表現，楊帆很快就收到了訊息，然後就只能搖頭笑了笑。
這個女人……
他認識的女人，大概也就張曉才能做出這種事了。
想著，楊帆就摸起了手機，然後就聽到了呼呼的風聲……
楊帆頓時一腦門的黑線，十二月啊，敞篷啊，再想想張曉平日裡那不要溫度要風度的風格，當即吼道，“我靠，你個瘋女人在幹嘛！”
“老孃爽！”
張曉幾乎是喊出來的。
聽到吼聲裡夾雜著風聲，楊帆完全搞不懂張曉那奇葩思維裡又有哪根短路了，於是只能恨的牙癢癢的吼道，“趕緊給我滾回家，洗個熱水澡等老子讓你爽個夠！”
“……”
剛走進門的蘇白愣愣的看著楊帆。
感覺自己現在是不是要退出去，再輕輕的關上門……打這種電話你就不會先把門關上？
真特麼讓人猝不及防啊！
看著門口一臉茫然外加懵逼的蘇白，楊帆翻了翻白眼，然後對著電話吼道，“你丫給我等著。”
說著，啪的一下掛掉了手機，沒聽到張曉那逐漸消散在空中的咯咯笑聲。
撓了撓頭，楊帆尷尬的看了看門口的蘇白，剛才真是被張曉這瘋女人氣瘋了，都忘記自己在辦公室了，“那個，有什麼事？”
蘇白迅速的收攏起尷尬的表情，整了整神色，一本正經的說道，“石書記晚上想跟你吃個飯……”
石巖要跟自己吃飯？
楊帆點了點頭，說道，“也差不多了！”
見楊帆習以為常的樣子，蘇白忍不住提醒道，“我說你是不是該請個助理了？”
經過今天這事，蘇白感覺楊帆還是自己請一個助理比較好，省的自己經常猝不及防了。其實到現在楊帆不僅該請個助理，還需要一個秘書團隊呢。
說起這個，楊帆就無奈的說道，“哪有合適的人手啊！”
縱然一貫是想當甩手掌櫃的，可隨著啟航不斷的擴張，他現在確實需要一個助手團隊了。
葉清婉，蘇白的事也越來越多，總不能一直給他打下手。
說著，楊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提議道，“哎，你說把你調過來，順便組建一個辦公室怎麼樣！”
蘇白被噎了一下，緊接著就瞪起了眼睛，不善的瞄著楊帆，“我是總裁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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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助理，那實際就是副總級別，只是蘇白比較年輕，加入啟航的時間晚，用總裁助理的職位做過度罷了，過段時間，自然就會升任副總，可現在聽楊帆的說法，自己大概被當成了辦公室主任，那就是秘書頭子……
雖然說她一直被楊帆當成秘書使喚，可一旦真被任命為辦公室主任，蘇白還是感覺自己越混越回去了。
啟航的大體架構是楊帆身兼董事長加CEO，這還真的挺符合他的身份。
說是啟航董事會，就是不說葉清婉等有股份的人對楊帆的絕對支援，楊帆一個人也佔到了絕對控股的地位，所以他的決定基本等同於董事會的決定。
CEO是董事會的代表，可楊帆就基本等同於董事會，除了他也沒別人適合當CEO。
這麼久下來，蘇白早就發現了啟航實際就是一人公司。
至於葉清婉，首席運營官COO加總裁。基本負責所有的日常行政事物，監測每日的公司運作，並直接報告給首席執行官……
聽啟航的以前老人說，啟航在很久之前，還沒設立這些職位時，葉清婉跟楊帆就是這種相處模式了。
劉青峰的妻子劉婭則是CFO，常務副總裁。
尤其是在啟航旗下有幾個企業準備上市時，劉婭的職責就更重了。
其實蘇白感覺啟航CFO應該是劉青峰跟劉婭兩個人合併到一起才更合適，不過劉青峰只是用獨立董事的身份參與到啟航旗下企業的上市準備之中而已。
對於蘇白的不滿，楊帆哈哈笑著說道，“你看你對公司的業務基本都上手了，來到就能發揮更重要的作用。你這是董事長助理兼任董事長辦公室主任，怎麼也比總裁助理更威風。在我這條線上，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葉總那裡，還有幾個副總裁什麼的在你頭上，不是嗎？再說了，身為董事長心腹，公司你還不橫著走。”
蘇白，“……”
蘇白現在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董事長助理兼任董事長辦公室主任，董事長的心腹，說來很好聽，聽起來很嚇人。實際呢？
蘇白下一步還是能是副董事長不成？
結果到時間還不是副總！
那跟現在有什麼區別，估計工作範圍都沒什麼區別。
再說了，啟航這些高層哪些不是你的心腹……還真當啟航是一般大公司，分成幾派不成？
沒有楊帆的信任，早就在啟航呆不下去了。
見蘇白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楊帆繼續勸說道，“葉總本來就負責日常行政事物，也有耐心，正好也能再找一個人帶帶。放心，我會跟她溝通的。”
蘇白聞言頓時撇了撇嘴……
溝通什麼？
大概葉清婉早就做好打算了，否則這段時間自己的工作重心也不會轉變到了楊帆這邊。
最終，費盡口舌把蘇白忽悠過來的楊帆表現的有種志得意滿。
小人得志！
看著楊帆那副模樣，蘇白腹誹道。
大家是不是都在自欺欺人不重要，楊帆透過這種行為表達對自己的重視她還是很滿意的。
在蘇白離開後，楊帆看了看時間，跟石巖的相約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還可以去看看張曉剛才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阿嚏！”
趕到天水雲間，看著坐在沙發上正裹著被子正打噴嚏的張曉，依然滿臉銷魂的爽感，想想她剛才穿的那麼輕薄還在狂風中飈車，楊帆就恨恨的說道，“活該！”
楊帆走上去摸了摸張曉的腦袋，大概有些發熱，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我晚上還要跟石巖吃飯，沒時間陪你，回頭先讓陳大剛送你上醫院，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臨出門前看著一臉感動的不要不要的張曉，楊帆虛指了她兩下，“以後再沒事發瘋，當心我抽死你！”
雖然從頭到尾楊帆沒一句好聽的，可其中的關切卻讓張曉感到爽的飛起，雖然不至於感動到認為死了都值，至少認同這場小病還是很值得。
雖然在病重中，可爽的飛起的張曉一點都不萎靡，聞言就拋著媚眼道，“用什麼抽？”
正扶著門框換鞋的楊帆聞言差點打了個踉蹌。
嘛的……
果真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