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求生記第四章家書抵萬金第四章家書抵萬金

李少可本以為他明日才能見到張軒,卻不想剛剛安頓下來,就被張軒急匆匆的叫了過來。

李少可來到鎮海龍,被小丫引入鎮海樓之中。

李少可還不等行禮,就聽張軒劈頭蓋臉的問道“長公主現在如何了”

李少可“撲通”一聲跪在地面之上,雙手舉著一封書信,說道“奴婢小李子叩見鄭國公,長公主有家書一封在此。”

張軒幾乎要從床上跳了起來,說道“何不早言。”

立即讓小丫從李少可手中拿過這封書信。張軒驗看過火漆之後,好像面對名貴字畫一般,輕輕的撕開。

張軒看見羅玉嬌的熟悉的字跡,忍不住眼睛一紅,幾乎要流下淚了。

萬般心思湧上心中。

此刻方知離別之苦。

古人將生離與死別並論,可見以古代的交通,生離幾乎不下於死別。

羅玉嬌生產之苦。在這個時代不啻於走一趟鬼門關,古代婦女死於難產的,比比皆是。不勝枚舉,張軒出征在外,不能在羅玉嬌身邊,心中豈能沒有一絲擔心。而戰場之上,兇吉難測,縱然張軒覺得勝券在握,也有灕江之困,幾番險死。

天涯路遠,但是能奪人性命的東西,實在太多了。特別是戰亂之中,誰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再見妻兒。

這正是見字如面,家書值萬金。

就在張軒專心看信的時候。

鄭廉見狀將房間之中閒雜人等紛紛請出來,唯獨留小丫在一片伺候。

羅玉嬌的字寫的並不好,每一個字寫的都有拇指大小。筆法橫出,收筆毛糙。只是比小兒塗鴉高上一層,讓人能讀懂其中字句而已。不過張軒看來卻感到分外親切。

羅玉嬌自然不想讓張軒擔心,書信之中,無非是那些一切都好的字句。無須擔心而已,反而叮囑張軒,不要逞能,而今他也是大將軍,只需坐鎮後方調配人手即可。如是等等。再有就述說安兒如何如何的話。

雖然不過數百字而已。

但是張軒翻來覆去看來好多遍。

幾乎可以倒背如流了。這才放下書信。口中自言自語的說道“安兒。張安。”

說起來,張萍,張安,這名字只能說是平平無齊。但是張軒此刻品讀卻覺得,天下最好的名字就是這個了。心中一股熱流噴湧而出,頓時覺得渾身又有了力氣,他掀開被子,僅僅穿著白色裡衣,就下了床。

小丫見狀,立即將一個厚重的披風給張軒披上。

這披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皮所致,在張軒肩上有毛茸茸的純白毛髮。隨即在臘月,張軒披上之後,也覺得好像身處於火爐之側。

廣州的天氣,即便是臘月,其實也不用如此。只是小丫一片愛護之心,張軒也不好拒接,只是說道“鋪紙研磨。”

“是。”小丫快手快腳的為張軒鋪好了紙。張軒站在書桌之前,凝神片刻,陡然下筆,在八開左右的信紙上,寫道“來信已閱。予在嶺南一切安好。自南征以來,天助神佑,一切平安,雖然小有挫折,已然無事。唯嶺南之冬,如北國之春,予稍有時序顛倒之感。”

“君在南京可好安兒可好可像予乎想來定然如我今冬南京可曾下雪想來南京較嶺南為冷,夜燃火盆,須放炭毒,而外間雖冷,小兒亦不能久處溫室之中”

張軒絮絮叨叨的寫了好些話。不知不覺的寫了好幾張信紙。作為第一次做父親的張軒,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說出來。回頭一看,很多地方,都重複了。微微一笑,由重寫一封。寫完之後。總覺的少些什麼。抬頭一看卻見,卻見樓下的花朵開得甚美。花多做紅,或者粉紅,五瓣等分,帶著一股喜慶之意。

張軒對小丫說道“去讓人折一支花來。”

“是。”小丫立即說道。

小丫吩咐下去,很快有人捧著一支花送了上來。張軒接過花輕輕一嗅,似乎有一股單單的草木之香,於是問道“此花何名”

小丫說道“奴婢知道,此話乃是長春花。”

“長春花”張軒說道“好名字。”

張軒隨即將長春花截下一段,塞進信封之中,在書信最後說道“遙寄嶺南春色於此花,待來歲,兒稍大,與君共賞嶺南之春。”

隨即張軒親自將書信用火漆封好,派人送往南京。

此刻張軒只覺的渾身都是力氣,雖然身體還稍稍有所不便,但是已經沒有大礙了。特別是想到安兒,他心中更是有一股衝動,暗道“清廷都是如狼似虎的人物,怎麼可以將這些人物留到下一輩在安兒長大之前,我一定掃清天下,到時候安兒有能力,想為霍驃騎也可。沒有能力,無災無病到公卿也可。反正我的功勞。將來我張氏,怎麼也能比擬雲南沐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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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軒說道“小丫,請諸位大人來我要議事。”

小丫大吃一驚,說道“公子您的身體”

張軒說道“我已經無礙了。”

小丫搖頭不敢答應。

張軒忽然板著臉說道“怎麼你連我說的話都不聽了”

小丫不敢與張軒硬頂,立即說道“是。小丫這就是辦。”

小丫出了門傳令給外面的隨從,讓他們去傳來,心中也是不寧,立即去找了李正方,說道“李神醫,快去阻止公子吧。他還沒有好就準備召見屬下了。您還不瞭解公子,他一忙起來就是沒日沒夜的。到時候他的病”

小丫自顧自的著急,卻不想李正方一點也不著急。李正方見小丫這樣,微微一說道“姑娘,不要著急,你家公子的身子沒有那麼虛弱”

小丫大吃一驚,說道“你再騙公子”

李正方微微一笑,一邊笑一邊自顧自的收拾藥材,說道“也算不得騙,要想病人老實,三分病要說成五分病,五分病,要說成七成病。這樣病人就會老老實實的聽話。”

小丫說道“我家公子的病已經大好”

李正方說道“大好是沒有你家公子的病,想要治好,非修養一兩個月不可。現在開始視事,今後難免落下病根,成為痼疾。想要根除卻是難了。將來難免有礙壽數。”

小丫說道“那你不過去勸勸公子”

李正方微微一笑,說道“我只是一個郎中,說好了是太醫令,不過是芝麻綠豆的小官。在大將軍面前說過一次兩次,那敢開第三次口。有些人希冀長命百歲。有些人所想不是大將軍就是後者。”

小丫問道“那我家公子想的是什麼”

李正方忽然想起當初張軒強拉他入夥時候的話,說道“或許是天下太平吧。”

是不是天下太平,小丫也不知道,只是下丫知道,他阻擋不了張軒議事。一想起張軒現在還穿著一件裡衣,她幾乎要跳了出來,急急忙忙為張軒準備了有一件常服。為張軒換上。

張軒在古代時間長了,似乎也墮落起來。再者他對古代衣服也不熟悉,也就任由身邊的女子為他更衣。

不一會兒,張軒就換了一身青衫,腰間配了一柄長劍,長劍劍穗上面掛著一塊和田美玉。再加上張軒本來就是大帥哥,更顯得豐神俊朗,英氣勃勃。當初有人稱他為“小周瑜”。

張軒當時比起周瑜,難免有些稚嫩。但是而今張軒坐鎮天南,統兵數十萬,即便是周瑜復生,也不過如此了。才是真正名副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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