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求生記第一百七十九章下注第一百七十九章下注

雖然打仗很多時候,不可控的因素太多,就好像是賭博一樣。但是軍事行動,畢竟不是賭博。張軒的賭性,僅僅是在下決定的時候。他一旦下了決定,就立即細緻的籌備這一次計劃。

立即將鄭廉找來,讓安排士卒立即給王進才下令,讓王進才得令之時,不惜一切代價,猛攻明軍,甚至要曹宗瑜,從長沙支援王進才,也讓王進才傳令給a高一功,讓高一功南攻,從兩面對桂林施加壓力。

張軒之所以先做這一件事情,就是王進才所部與張軒廣東各部,被五嶺分開了,且不說嶺道難行,單單說雙方直線距離就在千里左右,甚至比肇慶到桂林的距離更遠有一點。

而且各地都是新定之地,很多基礎建設,根本沒有建立起來,比如驛站,想什麼八百裡加急,沒有驛站換馬,根本跑不起來。張軒估計即便現在派出信使,晝夜不停,最少也要在二日之後,王進才才能接到命令。至於王進才執行命令,加上準備時間,也在一日之後。

也就是最少三日,王進才才能進攻明軍,至於長沙方向的曹宗瑜所部,根本參與趕不上這一戰。

甚至張軒也不敢肯定,王進才的進攻,能不能分散桂林城中的兵力。

不過,可以做的事情,張軒都要做在前面。

隨即又任命秦猛為肇慶城守將,讓他帶領本部人馬鎮守肇慶城。

肇慶城作為張軒西征的出發地。必須找一個讓他放心的鎮守,而秦猛就是這樣的人,秦猛在張軒身邊這麼長的時間,雖然官職不高,但是能力還是有的,而且資歷夠老,作為張軒的嫡系,張軒放心。

隨即他又下令從廣州調一個營來肇慶。

一定要求確定肇慶這個橋頭堡沒有問題。

隨即,他向諸將說明了這個事情。

諸將大驚,覺得這一件事情,實在太冒險了。羅岱立即請戰,說道“大將軍,此事何須大將軍出馬,只需命末將帶兵本部人馬西進即可。大將軍在肇慶靜候佳音便是了。”

張軒看了羅岱,心中暗道“假使曹兄在此,我自然能放心,但是羅岱,還是不行。”

張軒相信這件事情交給曹宗瑜去辦,一定能辦的妥妥當當,即便不能取勝,但也能全身而退。但是羅岱那性子。實在讓人放心不下,一個不小心,他自己身死了,這萬餘騎兵說不定就折在桂林城下了。

如此大事,張軒不敢交給羅岱來冒險。而

不給羅岱,交給馬三寶等下面的將領,更不可能了,且不說他們有沒有能力,單單是羅岱在這裡,就不能讓羅岱的部下擔當大局,這根本是置軍中階級之法於不顧。

張軒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要自己來。

只是這些話卻不好當著羅岱面說,張軒說道“此事事關重大,我意已決,無須多言。”

張軒屢戰屢勝的威望在,張軒一旦決定了什麼,下面的人自然不敢有異議。

張軒隨即對丁楚魁說道“此事由丁先生首倡,還請丁先生跟我走一趟桂林。”

丁楚魁知道這一件事情,拒絕不了,說道“那是自然。”

張軒說道“全軍休息,明日出兵。”

張軒雖然決定時間緊,這時間越快越好,但也知道,欲速則不達。想一口氣行軍千里,即便是騎兵也是需要更多準備的,張軒挑選精銳,得萬騎之數,這些要出征的士卒,自然要早早的睡下,養精蓄銳。

因為今後數日,能不能閤眼,還真不知道。

但是更多肇慶百姓被叫醒,在夏軍的主持之下,開始準備軍糧,不僅僅是人吃的軍糧,人吃的軍糧可以差一點。但是馬吃的東西,卻是一點也少不了的。全部要用精料,要比士卒吃的還要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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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突擊全靠馬力,人出了事情,還能綁在馬上行軍。但是馬出了問題,可就什麼都完了。

這一場豪賭,張軒已經下注了。但是瞿式耜卻還不知道。

在桂林城之中,瞿式耜府邸之中,燈火輝煌。

對瞿式耜來說,這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自從廣州淪陷的訊息傳到桂林的時候,桂林城中一時間失聲。他們萬萬想不到,明明在北邊剛剛將張同敞打敗,讓張同敞僅僅帶著千餘殘兵敗卒逃回了桂林城之中。

如果不是桂林以北山勢複雜,大軍難以進軍。說不定他們首先要面對的就是高一功的大軍了。

廣州之陷,張同敞之敗,立即在這個小朝廷之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各種彈劾飛一樣的向宮裡投遞。一時間張同敞被罵成了狗。

這事情還沒有結果,不知道誰一封奏摺上提出遷都之議。

提出這個建議的是一個小官,但是這個小官卻正中永曆天子的心思。永曆隨即將這份奏摺明發,讓下面的人討論。這已經代表了很明顯了訊號了。

大明文官別的不行,但是這種幾乎明示的暗示,誰讀不

出來了。一時間朝中瞬息之間,將東徵之事拋到一邊了,而是討論起遷都之事了。

即便瞿式耜壓制也壓制不下去。

甚至瞿式耜也不得不參與進去,作為不遷都一方的赤幟所在。

瞿式耜甚至覺得,這件事情,是不是劉承胤一方弄出來的,原因很簡單,瞿式耜一直在爭奪,奪取劉承胤手中的兵力,不是全部,而是一部分,用於東征。瞿式耜甚至乾脆明說了,即便救不了肇慶,也要保證廣西府縣。

但是劉承胤堅決不肯。

作為一個軍閥,將自己手中的兵馬,當成自己的命根子。在任何情況之下,切割他手中的兵力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瞿式耜看過厚厚一疊奏疏,心中不由的一嘆,暗道“這遷都之議不可以在爭論下去了。”

作為大明的文官,早已熟悉黨爭。很多事情剛剛開始僅僅是對一件事情看法不同,但是後面迅速的發展成了黨同伐異。而今天的情況,瞿式耜已經看出一點苗頭了。

他作為首輔,又責任將這個苗頭給壓制下去。

但是怎麼將這個苗頭壓制下去,解鈴還須繫鈴人。必須從宮中開始。瞿式耜見天色以晚,夜間是不開宮門的,作為大臣也要有體面。一般情況之下,不提倡夜間拜見皇帝。

瞿式耜推窗而去,見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沉了下去,漫天繁星點點,已經是後半夜了。

就合衣在案几之上趴了下來。僅僅休息了一個時辰多一點,就聽見耳邊雞鳴不斷。天空泛白,地球在無形大力之中,又扭轉了一圈。

瞿式耜立即起身,清理儀表,改穿朝服,派人去宮中請見,然後才到了原來的靖江王府門前,此刻龐天壽早就等在這裡了。龐天壽見了瞿式耜,立即上前幾步,說道“皇爺聽到先生要來,早就讓奴婢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那就有勞公公了。”瞿式耜和顏悅色的說道。

雖然文官與太監之間,看上去水火不容,但是真正有作為的文官大佬,與宮中的大太監,其實相輔相成的關係。幾乎是明朝慣例了,瞿式耜有心振作,自然不願意得罪皇帝的貼己人了。

龐天壽在前面引路,行走之間,懷中一個項鍊吊出來,左右搖擺,正是一個銀質的十字架,上面還有耶穌受難的浮雕。

瞿式耜見了,微微一笑,瞿式耜作為江南人士,同鄉之中就有徐光啟這樣天主教早期信徒,對這個也見怪不怪了。說道“公公,也信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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