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出師

張軒有一些不適應羅玉龍所說的話,感覺很是彆扭。

如果在後世,妹夫找小三,大舅哥不揍個半死不可,但是這個時代卻是這個樣子。

只是張軒卻不知道,他懼內之名,早已傳遍整個曹營,隱隱約約往外傳的跡象,只是沒有告訴他而已,否則羅玉嬌怎麼會給賀虎頭這樣的叮囑。羅玉嬌又為什麼輕易接納了董小宛。

不是羅玉嬌不知道嫉妒,而是羅玉嬌分得清輕重。

張軒一直一來,在羅玉嬌之外,再也沒有一個女人。在張軒看來這是很正常的,且不說,兩人新婚燕爾,羅玉嬌又對他百依百順,感情很好。自然沒有出軌的想法。

只是曹營之中,卻被羅汝才帶歪了頭。

羅汝才酒色全要,最近病了才沒有玩女人的勁頭。自羅汝才之下,各級軍官,很少只有一個女人的,下面的人雖然沒有固定老婆,但是一有獎賞就往暗娼那邊走。非發洩一番不可。

張軒就是一個異類了。

“二哥言重了。”張軒說道“我這不是想先要一個嫡子,將來也好少麻煩事。”

這個說法是張軒臨時想出來搪塞的。

只是一聽見孩子之事,羅玉龍也有幾分黯然,說道“這也是正事。”

兩人又商議了一些來日東征的事情。張軒看時間不早了,就告辭離開了。

羅玉龍送張軒離開之後,羅玉龍問阮大鋮說道“阮現在覺得,我這妹夫如何”

阮大鋮在一邊少說話,多觀察。此刻聽羅玉龍問道“張將軍文武雙全,乃是出將入相之才。也是吳王留給您的左膀右臂。按理說不錯,只是有些地方做得過了一些。還好自己彌補。”

羅玉龍說道“何事做錯了”

“就是推薦張質為曹營長史做錯了。”阮大鋮說道“臨潁張將身兼文武兩道,一個在外為將,一個在內為相,其心不可測,故而少主想要重要張軒,張質就留不得。”

阮大鋮如此說,未必沒有想讓張質為自己騰位置的想法。不過說得也是正理。這麼重要的兩個位置,被臨潁張家全佔住了,臨潁張家到底想要做什麼

羅玉龍輕輕點頭卻是知道了。

三日的光景轉眼即過。

張軒大隊人馬沒有到南京,而是在南京之東等他會合。

羅汝才強撐著病體來送羅玉龍,他端著一杯酒,說道“玉

龍此去,必要旗開得勝。”

“請父王放心。”羅玉龍說道“孩兒不勝不還。”羅玉龍說完之後,就杯中酒一飲而今,隨即翻身上馬,大隊人滿魚貫而出向東而去。

羅汝才目送大軍離去之後,對身邊的張應元,與張質說道“這南京城之中,就交給你了。”

張質說道“請殿下放心,南京城萬無一失。”

大隊人馬抽離之後,南京只剩下兩萬多戰兵了,不過張質卻拉出一批新兵來,這年頭只要有錢從來不缺少當兵的人。這數萬士卒雖然訓練還沒有訓練好,但是放在城牆之上,擺擺樣子,騙騙人,震懾一下城中人馬,卻也是可以的。

畢竟南京城的隱患,從來是在內,不在外。

雖然南京空虛,但是憑藉南京城牆,再加上北岸佈防的人馬,以及在西邊佈防的楊承祖部,大大小小加起來,也要四五萬人馬,足夠穩定局勢了,只要不出南京城中有什麼獻城的舉動,堅守好一陣子,決計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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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承祖的人馬,要比羅玉龍早離開一兩日,此刻,他已經在正蕪湖與左良玉所部交上手了。

雖然羅汝才叮囑楊承祖守住長江上遊,但是對楊承祖來說,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而楊承祖是騎兵將領出身,雖然隨著曹營的擴軍,越來越的純騎兵部隊,變成了步騎混雜的軍隊。

楊承祖所部也不例外。

楊承祖將麾下步隊留在後面鎮守,自己帶著五千精騎,可以稱得上狂飆突進。

所過之處,幾乎沒有一城一縣,可以阻擋。

不過在蕪湖疆內遇見了左良玉的步隊。楊承祖有心算無心,再加上動作夠快,一開始就給了左良玉一個下馬威,數千先鋒,被楊承祖銜尾追殺,活下來的不過數百而已。

這一場勝利,傳到南京城之中,曹營上下的心思也安定起來,不過左良玉卻暴跳如雷了。

蕪湖縣,左良玉大軍的校場之上。

幾十個人五花大綁,被壓制著跪在烈日之下,冬季的太陽不過是一種暖洋洋的感覺而已,根本不強烈。但依舊讓這些滿頭大汗,不過,他們並不是熱的,而是嚇的。

“大帥有令,爾等臨陣脫逃,皆斬。”一個士卒高聲喊道。

“嗚嗚”之聲大做,這些人不知道想說些什麼,但是一個個都在嘴巴塞了一塊破布,他們不管怎麼努力,也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只能嗚嗚亂叫。

長刀曜日,一斬而下,人頭飛起,鮮血長流。讓

冬季在這種肅殺之氣之中,顯得更加冷了。

黃澍路過這裡,只是看了兩眼,也沒有多在意。

黃澍從開封府調任在左良玉軍中當監軍,一開始也沒有什麼實權,不過別架空的一枚而已,他想辦法與左良玉搞好關系,黃澍是東林出身,在朝中不敢說關係多硬,總是比左良玉硬。

於是乎,黃澍似乎從左良玉軍中的監軍,做成了左良玉的幕僚,而且是得力幕僚。

為左良玉解決了好些事情,被左良玉信重無比。此刻他心中卻是有心思,再加上在軍中時間長了。這種殺戮也都司空見慣,根本無需他過問。

“黃先生。”一個聲音說道,黃澍轉頭一看,卻是左夢庚。

如今的左夢庚倒是比當初瘦了不少,一身盔甲在身,也有幾分將軍的氣質了,黃澍說道“原來是少將軍,可是有什麼事嗎”

“黃先生是去見父帥吧父帥正在氣頭之上,黃先生需要小心。”左夢庚說道。

“多些少將軍。”黃澍苦笑說道“只是皇命在身,不得不為之。”

既然如此,左夢庚也不好說什麼了。黃澍在左營之中得到重用,其中也有左夢庚的幫助,兩人的關係不錯。左良玉也讓左夢庚拜在黃澍門下學習,但是左夢庚哪裡是學習的料,他們之間的師徒關系,明存實亡。

不管怎麼說,有了這一層關係,兩人關係親近不少。

黃澍進了左良玉大帳之中,正好看見左良玉鐵青的臉。

黃澍就知道左良玉正在為昨日一戰生氣。昨日一戰,雙方可以說是勢均力敵,楊承祖雖然膽大,但也知道,南京空虛,防守為主,進攻為輔,不敢將所有馬隊都帶出來。

待出來的不過是五千精騎而已。

而官軍這邊,左良玉先鋒雖然步卒畢竟多,但並不是沒有騎兵,又是左良玉麾下老人統領的,在他想來不求大勝,打一個勢均力敵卻是可以的,但是現實給左良玉一個很大的巴掌。

那就是官軍脆敗。被楊承祖銜尾追殺。一潰千里。

一場戰事的失敗與否,左良玉雖然關注。但其實並不是太在乎了。左良玉擔心的卻左營的戰鬥力了,左良玉畢竟年紀大了,他比羅汝才還大上好幾歲,歲月不饒人。又是在戰場之上一刀一槍拼殺過的,老了傷病纏身,也是自然之理。這一段時間他很少關注左營的具體訓練。但是再他看來,左營即便不如當初,但也能與曹營打個平手吧。

但是戰場之上結果卻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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