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這個訊息,整個天空上都彷彿有烏雲滾過。

先攻塞安,再取樓蘭。就是說在塞安城之後,他們居然還要以樓蘭為目標。

這些都還是次要的,葉凌宇滿腦子都是另外一個訊息——三千!地階!

三千的人馬已經兩倍於塞安城的守軍了,這些還不算,最關鍵是地階三層。

當初跟在安俊風身邊的那個柳星辰都才地階一層。

地階三層,以那種戰力,恐怕一個人就足以攻破一座城。

“除此之外呢?除了一個地階三層以外,還有多少高階戰力!”

葉凌宇激動之下,一把抓起那男人的衣領,提在手裡使勁搖晃。

“還有其他地階……”男子迷迷糊糊地道。

“地階數量有多少?”葉凌宇繼續問。

男子這次卻表情木楞,並不張口,看樣子應該是不知道。

詩蝶拉了拉葉凌宇的衣角:“公子,他口中說的那個地階三層,恐怕是狂風的首領狂萬雄。早就有傳聞說狂萬雄達到了地階的修為,但一直沒能證實,不想這居然是真的。公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詩蝶也越來越局促不安,她的親人們可都在樓蘭城。而且樓蘭城比塞安城還小,所有士卒加在一起恐怕也沒有千人,若是狂風真的要攻打,樓蘭根本就沒有抵抗之力。

葉凌宇依然抓著那個男子:“狂風的人馬現在都分佈在什麼地方?人數多寡如何?”

那男子沉默了片刻:“四個城門都已經被拿下,都有人看守……只有東門人數最少……”

聽見這話,詩蝶連忙道:“公子,東門往外不遠便是一片平原,名曰葬骨原,而穿過葬骨原再往東,便是樓蘭!”

葉凌宇略作沉吟,翻手將男子扛在肩上:“走,回司徒府,距子時還有半個時辰,你叫上你姐姐,從東門撤走,我去通知司徒家主那邊。”

四個城門都被攻佔,就算城裡還留了其他守軍也不足以抵抗狂風。首先在人數上就落了下風,再加上沒有城門和護城陣法的守護,剩下的人數根本不可能久撐。再加上高階戰力上的差距,更是毫無辦法。換而言之,塞安城淪陷已經是必然,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誰能夠想到,司徒家的壽宴當天,竟是狂風動手的日子。當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悅當中,殊不知這麼大的危機正在逼近。

詩蝶速度太慢,葉凌宇索性直接把她摟在懷裡,拔腿衝向司徒家。

他速度奇快,片刻間就已經到了司徒府的門口。

在大門處,除了侍衛,還有另外兩個人。

墨非坐在地上,滿頭是包,而詩燕則站在一旁,氣得花枝亂顫。

“最好讓你那個兄弟把我妹妹還回來,不然我今天活撕了你們!”那尖銳的聲音是咬著牙齒發出來的,詩燕一雙眼睛瞪得像是銅鈴。

不久之前,她感應到自己的陣法被破,急匆匆地趕回去,結果發現自己妹妹真的不見了。情急之下一番查詢,沒找到妹妹,卻發現這個傢伙在一間酒館前探頭探腦。

隱約猜到些原因,當下施展手段把這傢伙擒了下來,然後一番拷問,結果正如自己所料,自己妹妹當真是被那個登徒子帶走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更何況是對自己妹妹出手,這種行為,死上一萬次都不嫌多。把墨非收拾了一頓過後,便在此守那家夥回來。

墨非在一旁有苦難言,心說這女人是玩兒真的,那下手狠就不說

了,還盡往要害上招呼。他此刻兩個眼睛都是腫的。

還有老葉也是,說好了在酒館碰頭,結果這麼長時間都沒見他過來,肯定又是色字頭上一把刀,迷了心竅了。跟美女花前月下,把兄弟給忘在了角落。

兩人正等著,突然看見遠處有一道身影衝來。定睛一看,正是葉凌宇和詩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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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經來到了門口,葉凌宇把詩蝶往地上一放,轉身就想入府內。

“回來了,還想走嗎?”詩燕嬌喝一聲,手中連丟擲幾個玉牌。

綁架自己妹妹就不說了,回來的時候兩人居然這麼親密,還……摟摟抱抱,這成何體統。

詩燕比詩蝶大了一歲,對人世間的種種也更加瞭解,看到這個樣子,哪還能猜不到葉凌宇的險惡用心。

好色之徒終究是好色之徒,不管裝得再像人,還是個敗類。當下就毫不猶豫地出招。

那玉瓶拋在空中還沒落地,葉凌宇眼疾手快,伸手一揮,幾團火光在空中點亮,將玉瓶盡數焚燬。

“瘋什麼瘋,我沒時間跟你糾纏不清。”葉凌宇惡狠狠地拋下一句話,扛著那個男人大步衝進了府裡。

“你……”詩燕銀牙都快咬碎了。這男人怎麼回事,要不要這麼無恥,明明是他做錯在先,怎麼還比旁人更橫。

“姐姐。”詩蝶連忙上前勸解,然後說明緣由。

在詩蝶解釋的時候,葉凌宇已經來到了大廳裡。

宴席還沒散去,大部分人都醉醺醺的。有的人還在隔桌敬酒,有的人已經趴倒在了桌邊。

司徒讓面色也有些紅潤,但還沒有完全醉。畢竟身體有恙,也不敢多喝。見到葉凌宇,連忙迎上前去。

“葉大師,你都去哪了。大家可都是等著和你喝一杯,結果你倒好,跑得不見了人影,全是老夫幫你頂的。來來來,趕緊的,該輪到你了。”司徒讓笑呵呵地過來拉著葉凌宇的手,想把他拽去旁邊的酒桌。

但是一抓之下卻抓了個空,險些一個踉蹌摔倒。

抬頭去看的時候,才發現葉凌宇臉色有些不對。

“大師,你這是怎麼了?”

葉凌宇沒說話,只是把肩上的人扔到了地上。

“呵呵,葉大師這是扛的誰呀?怎喝成這樣。”司徒讓笑眯眯地把臉湊上去,認真一端詳,結果臉色大變。

這人哪裡是喝醉了,那身上一點酒味都沒有,反而時刻散發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和且那黑色衣服上的斑點,那些分明就是血跡。

“大……大師,此人是誰?”被這一驚嚇,司徒讓的酒也醒了。而他的這一聲叫喊,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葉凌宇拉起地上的那人,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之前他問過的問題統統又問了一遍,而那人也如實回答。

這下子,不光是司徒讓,就連其他人也都清醒了。舞女不跳了,鼓樂聲也停了,在場的人呢都面面相覷。

“大師……他剛剛所說,可是事實?”司徒讓腳步還有些虛浮,向葉凌宇面前踏出兩步。

“確切無疑,這也是我親眼所見。”此後他又把自己在城裡上所看見的場面說了一遍,事無巨細。

當一切說完,眾人還是一副不願意相信的樣子。

其中有人上前:“大師,照你所說,我塞安城的四個城門都失陷了?”

“正是如此。”

“可你要如何證明這話的真假?”那人袖袍一揮,竟有些不悅。

他不悅,葉凌宇更加不樂意了。他只是出於好心,想要回來通知一聲,可是沒想到居然會被人質疑。

“你信與不信與我無關,話已通知到,各安天命。”他象徵性的地拱拱手,不欲多言。然後轉而面向司徒讓,“時間緊迫,還請趕緊疏散下人,帶上貴重東西,讓姜大師護送你們出城,我也與你們一路……”

“荒唐!”之前說話那人居然一拍桌子,大吼了一聲。

葉凌宇沒興趣和他們糾纏,可他居然還不依不饒。

“我塞安城固若金湯,哪是這麼容易被攻破的?老夫便是這塞安城的城主,我是看在你是煉丹大師的份上,給你幾分薄面,可你若敢詆譭我城池防衛,我第一個不答應。”

葉凌宇心說,你答不答應關我屁事。也不搭理他,繼續勸說司徒讓。

其他人他可以不過問,畢竟沒什麼交情,但司徒家卻不能這麼放任不管。不管是司徒讓還是若凝,都不可能這麼丟下。

司徒讓夾在兩人中間,有些為難。他不是不願意相信葉凌宇,只是現在照葉凌宇說的做,等於不把城主放在眼裡,若今天這騷動只是誤會,那他以後還要不要在塞安城混了。

猶豫了片刻,終於一咬牙:“大師,我相信你。”

雖然在很多事上,他猶豫不決,但是在做大決定的時候,還是有一家家主的風範的。他相信葉凌宇,不為別的,就為葉凌宇和若凝的關係。若凝都無條件相信這個小子,那自己這把老骨頭,還有什麼信不信的。

十年前有匪徒闖進塞安城殺了若凝的父母,而這一次,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讓悲劇再重演。

“來人,把姜大師找來。來幾個人隨我去寶庫,其他人帶上家眷全部去前院等我指令。”老歸老,但是下命令一點不含糊,幾道命令下去,那些傭人們全部都行動了起來。

見他這個樣子,其他的家主都有些坐不住了,特別是那個城主:“司徒大人,你這是何意?莫不是真聽信這小子一面之詞?”

信這小子,那就是不信自己,難不成他不把自己這個城主放在眼裡?

“城主贖罪,老朽向來小心行事,有些事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司徒讓一邊應付城主,一邊指揮下人。

城主一臉黝黑,狠狠一甩衣袖。自己可是一城之主,這司徒讓看樣子是仗著自己第一大世家的名頭,就有些目中無人了呢。

“司徒大人既然要忙,那就忙去吧,我等繼續吃喝了,這滿滿一桌子酒菜可不能浪費了呀。”他抽了張板凳過來坐下,哈哈大笑,又給自己斟了一杯,朝著周圍一敬,“諸位都站著幹嘛,今天可是司徒大人的壽宴,大家吃好喝好呀。”

他一邊細細品酒,一邊笑看那些傭人忙碌,似在品酒賞花,好一副逍遙自在的模樣。

司徒讓著急,那是因為司徒讓老糊塗了,他又不糊塗,幹嘛著急。他倒是要看看,自己就這麼逍遙地在這裡吃上一個時辰的酒,看那狂風是來與不來。

塞安城四個城門都有玄階坐鎮,哪是這麼容易攻破的。

其他人面面相覷,都有些不知所措。現在若是離去,明顯是駁了城主的面子,但留下來,也沒心思繼續喝酒了。

當然了,並非是所有人都不離開,其中翡玉閣的人就悄悄離去了。翡玉閣向來不看誰的面子,城主也不例外。

城主見此也只是哼了哼,沒有多言,畢竟翡玉閣不是他能輕易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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