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痛苦，不甘……
種種情緒頃刻之間在他的心底蔓延，莫一凡充滿失落地閉上了雙眼。
就在這些紛亂的思緒在他腦海之中蔓延的時候，莫一凡體內的異動也結束了。
他微微愣了楞，臉上閃過一抹自嘲，拖著疲憊的身軀掙扎著站了起來。
好不容易站穩，他的身體突然一個踉蹌，腦袋一陣眩暈，險些再次栽倒在地。
此時此刻的莫一凡，感覺身體如同被抽空了一般，虛弱無比，心中更是茫然一片。
自己辛辛苦苦努力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擁有的力量真的就這樣消失了？
他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但是，體內的情況實實在在的擺在眼前，根本由不得莫一凡不信。
懷著無比失落的心情，莫一凡邁著沉重的步伐跌跌撞撞走出訓練房。
原以為會碰見負責遣送的紅蓮先生，可是莫一凡卻發現，訓練室內一切如常。
那些學員趁著休息時間正圍繞著擂臺興致勃勃的觀看其他學員的對抗，不斷吆喝喝彩，又或者喝倒彩。
目光掃視一圈，並沒有哪個學堂先生的身影出現。
莫一凡不禁有些狐疑，難道自己力量的突然消失其實並非學堂所為？
可不是學堂幹得，自己的力量怎會平白無故消失？！
難不成是個意外……
但是完全說不通啊！
要不要找人問一問……
正當莫一凡胡思亂想之際，旁邊的訓練房門突然開啟，渾身是汗的蕭劍搖頭晃腦地走了出來。
那樣子如同剛從熱水裡撈出來的一般，頭頂上甚至有熱氣蒸騰。
看見旁邊的莫一凡後，蕭劍也顧不上擦汗了，上上下下將他仔細打量了一陣，然後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胳膊，臉上露出真切的笑容。
“莫老弟，恭喜恭喜！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你總算凝聚出源了，今晚咱倆當浮一大白啊！”
說著，他一臉笑嘻嘻的摟住莫一凡的胳膊就準備往外走。
看那樣子還真準備去好好喝一杯……
本來憂心忡忡的莫一凡被他搞得一頭霧水，滿臉疑惑的說道：
“小賤兄，你不是安慰我吧！你一定是已經看出來我的身體力量全部消失了對吧！”
“啊？力量全部消失……怎麼可能？！”蕭劍此刻的反應顯然比莫一凡還要誇張。
他瞪著眼睛再次打量了莫一凡好一陣，突然嘿嘿一笑，指著自己說道：“你試著給我一拳看看！”
莫一凡想著自己力量和普通人差不多，對蕭劍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傷害，再加上這傢伙此刻的表情倒像是在故意跟自己開玩笑，當即就是一拳狠狠砸了過去。
嘭！
拳頭打在蕭劍胸口，發出一聲悶響。
蕭劍顯然沒想到莫一凡說動手就動手，猝不及防之下被這一拳揍得連退幾步，揉著胸欲哭無淚地道：
“莫老弟，我是不是哪裡對不住你？居然下這種狠手！”
莫一凡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再看了看蕭劍泛紅的眼眶，腦子裡面問號不斷。
按理說，以他現在的力量強度，根本不可能對蕭劍造成傷害。
可現在問題是，這個不可能還偏偏變成了可能。
難道……蕭劍是故意的？
可是沒道理啊！
這傢伙雖然很夠朋友，也不可能因為想要跟自己開個玩笑就玩這種簡陋的苦肉計吧……
莫一凡覺得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乾脆也不藏著掖著了，如實將自己此時怪異的感覺說了出來。
他希望能夠從蕭劍這裡得到一些有用的答案。
“你最近除了訓練，也不和同學們交流嗎？”
蕭劍無語的看著莫一凡，沒好氣的說道，“這是源凝聚出來後的正常現象。”
莫一凡瞪大了雙眼，帶著一絲興奮的問道：“正常現象嗎？”
一邊說著，他一邊舉起自己的拳頭，仔細看了看。
只可惜，跟之前一樣，莫一凡根本看不出任何有不對勁的地方。
可是剛才那一拳的效果實實在在擺在那裡，似乎真有什麼地方自己理解錯了。
看到莫一凡的樣子，蕭劍徹底無奈了。
不過作為朋友，蕭劍無疑是非常合格的。
哪怕剛才那一拳讓他現在還疼得有些齜牙咧嘴，蕭劍最後還是耐著性子繼續對莫一凡科普道：
“源是抽取身體儲存的元凝聚而成，沒有元加持身體，你自然感覺肉體力量變弱了。”
“但實際上，你每次動用力量，源將會順著經脈注入元，依舊能讓你發揮出原本的力道。”
“除此之外，每次發力到時候你其實可以試著調動源，加大元輸出閾值，能讓你肉體力量有倍增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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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劍說完，莫名興奮的莫一凡便迫不及待的實驗了一下。
結果真如他所說，每當他意念一動，小腹處就會一股熱流湧上，讓他感覺身體的虛弱感一掃而空，渾身再次充滿爆炸般的力量。
不過，有一點與蕭劍所說不同。
每當沒有動用這股力量的時候，他身體就會迴歸普通人狀態。
按照蕭劍的說法，其他人並不是這樣，只是力量增強感覺上的錯覺。
但他不一樣。
在催動源的情況下，莫一凡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強度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莫一凡想了想，最終沒有把這個疑惑說出來。
他準備後面再鍛鍊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把平常狀態下的肉體力量重新訓練回來。
得知自己是成功凝聚出源的現象後，莫一凡也悄悄松了口氣。
至少他不是要被學堂掃地出門了。
不過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他總感覺自己的天賦似乎比別人差了不少。
有道是笨鳥先飛。
既然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比別人更加努力。
莫一凡準備好好的鍛鍊一下自己運用元的熟練程度。
有道是熟能生巧。
或許他天賦不如別人，但是只要勤加練習，至少也能縮短差距。
調動元的方法，元基礎論中有關於這方面的論述。
莫一凡按照記載的方法，試著溝通源釋放出自己的元。
隨著小腹處流淌出一股熱流，一股無形的力量順著莫一凡的手掌蜂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