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小丑的臉上時刻保持著微笑。
但是那配上紅鼻兔牙的笑臉，卻讓人感覺十分不舒服。
“死了就是死了，我又怎麼可能是它？”
聽到小丑的回答，路昌眼睛閃爍幾下，再次與小丑的金眸對視，問出了最尖銳的問題。“你是不是已經擺脫了卡牌的束縛？”
聽到路昌的問題，小丑臉上的笑容突然收起，裂開的大嘴瞬間合上，毫不迴避的對上路昌的目光。
一時之間，空氣中的氣氛驟然變得壓抑，一旁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遠處的安智賢，緊緊的握著手，指甲都插進了肉裡，額頭上的冷汗順著眼角不斷的往下流。
就在氣氛緊張到極致，下一秒就要爆炸的時候，小丑噗嗤一下，笑了。
“如果潘尼懷斯的本體在這裡，這張卡牌根本不算什麼，可是……這具肉身只是他的億萬個化身之一，還沒有那個能力。”
小丑的笑，打破了空氣中緊張的氣氛，讓眾人不由得感覺身心一輕。
因為他們知道，如果小丑已經擺脫了卡牌的控制，就算加上路昌，他們七個一起，也絕不是小丑的對手。
“潘尼懷斯的肉身？你的靈魂不是來自宇宙死光？”路昌從小丑的話裡聽到了一絲端倪。
“肉身是死光的一部分，我本身就具有意識，那是戰鬥的本能，不過是那個大腦袋喪屍腦袋裡的小豆豆強化了我的意識，讓我有了靈智罷了。”
小丑接著說道“雖然我沒有擺脫卡牌，但是你的命令我也可以選擇聽或者不聽。”
看著面色大變的路昌，小丑一彈響指，遞過去一個紅氣球。“你也不要先那麼緊張，透過卡牌，你依舊可以控制我的生死，我的命脈還在你手裡。”
小丑的話並沒有讓路昌感覺安心，畢竟一個曾經只開了一面的砍刀，突然變成了一把兩面都開的雙刃劍，誰能安心啊！
他也不敢嘗試控制卡牌殺死小丑，如果殺不死，當場翻臉了怎麼辦？打贏的機率幾乎為零。
“即使你沒有卡牌，我也不會傷害你，畢竟，跟著你在不同的世界玩耍，還挺好玩的。”小丑朝著路昌微笑。
我信你個鬼！路昌心中暗罵，不過表面上還是笑臉，與小丑握手言和。
腦中念頭一閃，小丑被收回了卡牌中。
看著手中的卡牌，路昌嘆了一口氣。
以後還是盡量少用小丑，太危險了，像個隨身攜帶的不定時炸彈，不知道啥時候就爆了。
“那個中年醫生現在在哪裡？”路昌鈕頭向安智賢詢問。
“應該還在地下室裡吧……”安智賢語氣有點不確定。
“走，跟我去看看，白骨僧也跟上，貓妖你們幾個留在這裡。”
………………
路昌三人重新回到實驗室。
此時的實驗室因為幾個小時前的打鬥，已經變得一地狼藉，到處都是碎玻璃、被砸壞的儀器。
“他們兩個怎麼了？”看著面色變來變去的中年男子和湯唯，路昌疑惑的詢問。
“應該是陷入了小丑的幻覺吧……”安智賢語氣不敢肯定。
“幻覺？”路昌一愣。
如果真是這樣，那小丑的幻覺是不是太恐怖了些，已經回到了卡牌，依舊能使半步紅衣這種級別的鬼怪陷入幻覺。
路昌心中有些驚訝。
盯了中間男子片刻，路昌走向那間玻璃房。
此時那個玻璃管中的紅色液體流已經變成了正常的人型，應該也是一種特殊的超凡者。
路昌用精神力把玻璃房內的氣體擠壓成一團封到了一個塑料瓶裡，又打碎了玻璃門，讓外面的空氣進來。
這樣，就能避免中毒了。
“把他放開。”
路昌指了指被鎖鏈鎖住、光著膀子的青年。
“這……”安智賢有些猶豫。
“沒事，有你們兩個在，D級以下的威脅不到我。”路昌語氣淡然。
白骨僧走過去，脖子上的骷髏頭佛珠散開，其中的五個珠子分別砸在了鎖住青年頸和四肢的鎖鏈上。
鐵鏈斷開，青年有了一點意識，使勁咬了一下舌頭，讓自己清醒。
鮮血從他的嘴中流出，看到眼前的不是那個中年醫生，拼盡全身的力氣抓住白骨僧的腳踝，氣息微弱如絲的提醒道“別信那個醫生……”
說完，青年又暈了過去。
路昌挑了挑眉頭，看來是個三好青年啊。
“智賢，把這個男的帶上去，給他處理一下傷口，對了，順便把金常務叫下來。”
“嗯？”
安智賢眉毛輕皺，她不明白路昌到底想幹什麼，但也沒有多問，讓鬼僕背起青年，便離開了實驗室。
片刻之後，金常務屁顛屁顛得下來了，小跑到路昌身邊，諂媚道“主人，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是想讓你過來，跟我說說話。”路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嗯？”
金常務愣一下，疑惑的看著路昌。
“哦，沒什麼想說的，是吧？那就……下去吧！”話音還未落，大砍刀出現在了路昌，路昌反手一刀，斬掉了金常務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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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獲得靈魂點4.7。”
金常務的頭顱滾落到路昌腳邊，臉上還帶著恐懼和疑惑之色，他想不明白，路昌為什麼要殺他。
一腳把帶血的“皮球”踢到一邊，路昌轉身看向中年男子。
“叮！是否確定花費兩點黃金靈魂點強化精神？”
“確定”
“叮！強化成功，目前精神：D-”
直升靈魂的爽感，讓路昌有些無法自拔，D級，一步入這個級別，就從此與凡人有了天差地別的差距。
到了D級，才敢說正式步入了超凡，E級只不過是在常人中比較厲害罷了。
路昌伸出一隻手，緩緩舉過頭頂，周圍的實驗器材一個一個的升起，漂浮在半空中。
差不多翻了一倍多一點，原來路昌的精神力量託舉是接近200斤，現在大約有400斤左右吧。
對路昌的身體進行力的正向分解，精神託力斜向上，豎直分力克服地球引力，水平分力提供加速度，差不多加速度為25米每次方秒，基本上能做到在空中自由飛行了，就是不知道最大速度能達到多少。
路昌緩緩地將實驗器材放下，轉身看向依舊在幻覺中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