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手持靈杖的長老並排列隊在高臺臨湖處,神情凝重沉著,目光望著湖面上的虛空,屏息運氣,飛速行轉。

霎時,四股龐大的威壓逸散開,籠罩整個湖泊,注意力全部被四位長老的動作吸引,大氣不敢出,都是全神貫注,掌門也不例外。

“起。”隨著中間的一位稍微年老的老者一聲斷喝,四道顏色不一的強大靈氣有如噴泉般噴湧而起,射入湖面上方的虛空。

四色靈氣的灌入,虛空緩緩現出兩扇巋然緊閉的乳白色巨門,沒有門環,兩扇巨門高度吻合,中間僅餘一條細小的縫隙。

巨門之大超乎想象,怕是最少也有四五丈,此時,那四道顏色不一的強大靈氣反而顯得很是薄弱,打坐的內門弟子不禁為這四位長老捏了一把汗,很是懷疑能夠開啟這空間陣界的大門。

然而,就在眾位內門弟子捏汗之際,大門竟然發出一聲吱呀聲,極其清晰,只見兩扇巨門靈氣氤氳纏繞,波動劇烈。

緊接著,鏗鏘聲不絕於耳,兩扇巨門竟然在模糊的視線中開啟了一道很小的縫隙,霎時,巨門內靈氣噴薄而出,其濃烈程度竟然遠勝地奇門總址。

打坐的內門弟子再也平靜不下來,禁不住露出激動的神色,看得目瞪口呆,神情專注。

佇立在高臺上的掌門與一干長老、護法、執事目光中也充滿著喜悅,然而,有幾位在喜悅的背後還藏著深深的回憶與酸甜,尤其是掌門柯證,目光熾熱,極盡熱血。

他便是曾經在空間陣界獲益頗豐的弟子,可以說若不是當年有幸進入空間陣界觀摩大夢古鏡陣法的演繹,他現在的陣法造詣不會有這麼高,他的修為也不會達到金丹後期九品境,他深深的瞭解空間陣界的重要性。

當他接過上任掌門的權杖,成為地奇門的掌門,他不僅僅是按部就班的接過歷任掌門中興地奇門的口號,而是雄才偉略的付諸行動,最大限度的將空間陣界的益處給挖掘出來。

經過周密詳盡的計劃和準備,最終讓他力排眾議,徵得長老會的大部分同意,制定了空間陣界陣界之力削弱大門能夠開啟的時候,對所有內門弟子放開准入資格,為了最大限度的降低傷亡,為此準備了數十年的小型傳送陣旗來預防。

雖說小型傳送陣只能傳送數十裡的距離,一百裡的距離都不能傳送,可就是這般雞肋的陣旗依然耗費了地奇門大量的人力財力物力。

“你們還在等什麼,大門已經開啟,正是爾等進入的時機,大夢古鏡的位置在白虎涯頂,進入空間陣界後你們火速趕往虎跳涯。”大門緩緩的開啟,已經到了有一米的口子,杜鳴振聲喊道。

聲音砸落,一道人影騰空而起,電閃般射向空間陣界大門。

“西門懸。”

緊接著又是一道人影緊隨而上,帶著不甘怒喊道。

“走……”

“衝……”

人影淹沒在呼喊聲中,呼喊聲被人潮飛掠聲覆蓋,有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好生熱鬧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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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證看著這一幕,平靜的外表之下是一顆無比激動的內心,是付諸行動帶來的成果的滿足,是神聖使命一步一步完成的高興,是這些深明大義的同門的信任的感激。

一個時代的開啟,這就是一個時代的開啟,當空間陣界之門再次開啟,地奇門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放開了內門弟子准入的資格,收貨肯定不可估量。

柯證彷彿看到了既輝煌又悲屈的過去,彷彿看到了既悲屈又輝煌的未來,激動的恍惚出神,差點站立不穩。

“掌門師弟,弟子們都湧進了陣界大門之內,你的計劃完成了。”目送最後極其吊詭的石黑白進入空間陣界大門後,杜鳴見柯證恍惚,出言提醒道。

柯證若無其事的望了一眼杜鳴,赧然一笑:“杜師兄,你說我這樣做是否適當值得?”

杜鳴的目光也變得熾熱無比:“為了中興地奇門,這樣做很值得。”

柯證舒出一口氣道:“所以說這次的行動能夠付諸實施,並不是我這個掌門力排眾議,獨斷專行,而是眾望所歸人心所向。”

杜鳴點了點頭:“師弟當地奇門的掌門,今日我算是心服口服,師弟有著大氣魄,高瞻遠矚,雄才偉略,實在是地奇門掌門的不二人選。”

柯證仰天狂笑,全然不顧身旁諸位長老、護法、執事詫異的目光,一會兒,柯證停止狂笑,朝著四位收手的拿著靈杖的長老說道:“四位師弟,這空間陣界大門就有勞你們看守。”

“掌門師兄儘管放心,絕對不會出任何異常和岔子。”最年長的長老恭敬的應聲道。

柯證點頭肯定示意,目光回到杜鳴的身上:“韓師兄還沒有回來。”

杜鳴皺眉道:“沒有。”

無疑,一個金丹期修士去打探元嬰期修士的訊息與蹤影充滿著無盡的危險,元嬰期修士的神識無比強大,數十裡之內任何風吹草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稍有不慎便是暴露,暴露的結果往往便是被元嬰期修士無情抹殺,杜鳴不禁為韓定損捏了一把汗。

柯證道:“空間陣界試煉告一段落,接下來便是解決孔雀東州出現的神秘元嬰期高手的事情,此事不可小覷,容我閉關仔細思索。”

說完,柯證化作一道流光,沒入虛空,飛掠迴天魁星丘。

杜鳴望了望虛空,也大踏步走下高臺,準備返回天機星丘。

“杜師兄,你說掌門困在金丹後期九品境也有五十餘年,地奇門五百年來絕無僅有的天才之資也不夠用,此生突破元嬰期希望多大?”內門長老林環趕了上來,輕輕的訕訕的問。

“呵呵,”杜鳴自嘲的笑道,“你是幸災樂禍呢,還是嫉妒心作祟,掌門師弟能夠突破元嬰期是我地奇門之福,是你我之福,你應該祈禱他能夠進階元嬰期。”

林環憤憤然道:“我就是看不慣他那獨斷專行雷厲風行的作風,眼裡可還有我們這些師兄。”

“哼,”杜鳴輕蔑的冷聲道,“那你在長老會為何還同意掌門師弟的提議,和他背地裡所做的手腳,你大可以反對,掌門師弟人雖然高傲了一些,霸道了一些,然而,胸襟還是很寬廣,一心為了中興地奇門,並不會對我們這些同門之人動那剷除異己的手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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