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的那點小心機,石黑白一目瞭然,不置可否,下了馬,朝著城門走去,城門口現在連個守衛都沒有,長這麼大,石黑白還是第一次看到城門不守的情況,蹀躞上也未見修士。

沿著街道直走,熟悉的店鋪,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話語,頗有濃情鄉意,心境頓時歡快了起來,想起了兒時的美好回憶,想起了孃親健在的好時光,也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憶,不忍卒讀,猛抬頭發現已經來到石家大門前的街道上,心裡頭頓時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覺。

平時白天,大門敞開,四名族中年輕弟子把守兩邊,尋常修士根本不讓進門,現在,映入眼簾的卻是大門緊閉,一個人影也沒有,甚至於牆角下,幾個落魄戶叫花子肆無忌憚在那裡酣睡。

石黑白三步作兩步踏上臺階,走到大門前,用力敲打著,敲了兩聲,門內一個警覺的熟悉聲音響起:“道友是誰,石家已經閉門不見客?”

石黑白朝裡面喊道:“林老伯,我是石黑白。”

“啊呀……”

大門被迅速拉開,現出林老伯一張滄桑滿布的老臉,他不可置信的打量著門外的少年,的確是石家的那個私生子,有著野種名頭的廢物,他竟然回來了,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可喜還是可悲呢。

見林老伯失魂落魄,石黑白再次呼喊:“林老伯。”

“黑白少爺怎麼回來了,回來做什麼?”

在石家,也不是全部看不起石黑白,有少數幾人對他還是正眼相對的,同情他,林老伯是其中一個,也只有石黑白在他面前沒有少爺架子,對他頤指氣使。

石黑白急切的問:“家族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老伯嘆息一聲,本想過來牽他身後的小馬,忽然像是發現怪物一般,炯炯有神的打量起他,一會兒後,震驚道:“你的修為……凝合期。”

石黑白有些不耐煩,實在擔心外公大舅他們,往裡面走去,小馬緊跟其後,踏進正門,林老伯微有詫異,卻是沒有制止小馬,抓緊關上大門,追上石黑白,陳述道:“是章家,章家送了一封信來,叫我石家交出自陰煞谷中獲取的典籍,太上長老和家主自刎以謝章織金慘死之罪,然後石家舉族搬離石牛城,否則,雞犬不留。”

石黑白憤怒道:“章家欺人太甚,我與章家勢不兩立。”

林老伯憂慮道:“黑白少爺不應該回來,你雖然流淌著石家的血,頂多只算半個石家人,何況家主也沒有派人去通知你。”

石黑白氣打心底起,怒道:“林老伯,你說的什麼話,我生在石家,養在石家,姓的石家姓,石家危在旦夕的時候,我石黑白再如何修為不濟,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能眼見石家覆滅。”

石黑白心情很不舒服,外公竟然將他排除在外,無視了他的存在,從來他都是可有可無的私生子。

林老伯悽然的道:“黑白少爺你不回來,保著命在,將來或許修為有成還能報仇,如今你回來,不過是多一條枉死的石家命,我並沒有看輕你的意思。”

“哼,”石黑白冷笑道,“以前我石黑白任人宰割,現在今非昔比,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說的好,石靈生了個好兒子,不枉我石家養育你長大,以前真是愧對石靈,也愧對我這二外公的身份。”

聲響人現,石匡站在走廊上目光熾熱的盯著石黑白,神情很是激動。

石黑白趕緊拜見道:“二外公,石黑白有禮。”

石匡目不轉睛的打量著石黑白,驚詫道:“黑白,你竟然突破到了凝合二品境界,如此速度,當真匪夷所思,沒想到以前我們都看走了眼。”

石黑白陳述道:“我在地奇門所遇頗為奇特,是以連續突破,前些日子從一道友得知我石家有難,連日趕了回來,總算沒有遲到。”

看著石黑白剛強不屈,勇敢沉著,石匡熱淚盈眶的道:“你這份心,讓二外公無地自容。”

石匡如此神情,石黑白很不適應,問道:“外公他……”

石匡收斂激烈的神情打斷道:“你外公如今也踏入了金丹期,正在閉關再次突破,章家雖然強大,但我石家也不是那麼好滅的,滅我石家,他章家也要付出慘痛代價。”

石黑白動容道:“我先去拜見大舅,有空再來拜見二外公。”

石匡點頭稱好,與他一道往石雄肯的院子走去,來到石雄肯的院子,僕人告訴他並沒在房內,去拜見太上長老石重,還沒有回來,只見到了大舅母,石黑白將送給大舅和石閔的東西,一把摺扇與一雙千蛛蠶絲手套交給了大舅母。

來到石雄真的屋內,望著靈牌,石黑白百味雜陳,心裡極不是滋味,不是為了護送他去地奇門,二舅不會死。

“石黑白,你真是個喪門星,害死了我父親,還有臉回來。”

不多時,石光衝了出來,憤怒的聲音惡狠狠的臭罵道,一邊罵,一邊衝了過來抓住了石黑白的衣領。

石黑白感到心如刀割,任由石光推搡,沒有還手,沒有理由還手,二舅的確因他而死。

石匡見狀規勸道:“石光,此事也不能怪黑白,他能左右什麼。”

石光哭泣怒道:“不是因為他得罪章家,為了護送他往地奇門,我父親會慘遭毒手。”

石黑白沉靜的道:“我會為二舅報仇雪恨的。”

石光放開了石黑白的衣領,憤怒中燒,氣鼓鼓道:“沒必要勞煩你這喪門星,我會為我父親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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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匡聲威並重責怪道:“石光,你怎麼能說你表哥是喪門星,你若是再如此出言無狀,我可要教訓你了。”

凝合後期威壓壓迫而來,石光心生害怕,理智了不少,收斂了激烈的情緒,只是淚流滿面,滿懷對死去父親的思念。

這時,石雄肯從院門外走進來,瞥見了石黑白,略感詫異,看到石光哭喪著臉,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走到石匡面前,喊了一聲:“二叔。”

打了招呼,走近石光,拍了怕他肩膀,安撫道:“人死不能復生,以後大伯就是你的父親。”

石光聽話的鄭重點了點,看石黑白的目光溫和了不少。

石雄肯再拍了怕石光肩膀,以示莫大的關懷,這才朝著石黑白道:“黑白,你如何回來了。”

探知他的修為,與石匡見到他的時候大同小異,感覺到匪夷所思。

石黑白沉著的道:“一位道友告訴我,石家有難,我連日趕了回來。”

石雄肯嘆息道:“你留在地奇門就好了,回來不過是多一條枉死人命。”

“不,我在地奇門修煉了不少的陣法,此番回來,就是要佈置陣法對付章家來敵。”

石黑白堅決的否定道,表露出無畏的勇氣和自信出來。

石雄肯與石匡對視了一眼,眼裡露出深深的震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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