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的人嘖嘖驚歎,對於修靈界一個頂尖的三等世家被抹除,多少感到惋惜與驚奇,暗自慶幸這樣的血黴幸好沒有降臨自己頭上。

平靜一陣子,聲音再次響起,比先前倒是要輕了一些。

“據說王家八年前一位長老得到一件寶物,被滅門都是因為那件寶物。”

“什麼寶物,牽涉如此深仇大恨?”

“鬼曉得,王家一直諱莫如深。”

“懷璧其罪啊。”

“別說了,禍從口出。”

這時,一行殘疾修士從一樓走了上來,走在最前面的是斷了一隻手的修士,神情陰霾,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寒光閃閃,透著一股攝人戾氣,一般修士碰到這眼神,都是不自主的瞥開,不敢正視。

一位疤臉修士跟在其後,半邊臉頰和頭都燒焦了似的,樣貌醜陋不堪,眼神卻是極其溫和良善,讓人害怕不起來,如果不是金丹六品的修為,怕是有些欺軟怕硬的修士不願與他同樓會出手趕走他。

兩位都斷了腿的修士殿後,一人斷左腳,一人斷右腳,像是某個遊戲紅塵的高手故意讓他們變得不同,不斷同一條腿。

四人無一例外都是金丹期高手,斷手的修士更是金丹八品的修為,整座靈食樓內能排進前十的高手。

突然之間出現四位身殘志不殘的金丹高手,無不側目,但凡天生殘疾的人修煉起來比正常修士困難許多,可眼前四人明顯突破禁錮,表現出不俗的修為出來。

走南闖北的修士知道鴻蒙火州有一座很出名的山,叫做殘山,殘山只收殘疾人為弟子,當今,其中有八人最出名。

斷手,疤臉,右腳殘,左腳殘四殘莫不就是眼前的四人。

四人沒在二樓停留,直接上了三樓,入住了一間佈置了陰陽聚靈陣的大客房。

透過垂簾紗幔,朱雀寒露與石黑白將四殘也是打量了個仔仔細細,但顯然,朱雀寒露的注意力不在四個殘疾修士的身上,那兩位天才劍修絕不會扮成殘疾人。

此刻,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臨街靠窗的一位獨自喝著靈酒的冷峻修士身上,灰色緞衣,劍靴道巾,渾身上下透著鋒芒畢露無堅不摧的氣息,整個人就像是一柄直視蒼穹的利劍。

奇怪的是,他只有金丹五品的修為,九陰劍派的那位天才是九品金丹的境界,與玄武王族的玄武霸者一樣才對,據可靠密報,兩人都藏身在管城,被兩位元嬰中期的大修士拖住,不敢現身。

朱雀寒露對靈食不感興趣,可好了石黑白,一番細嚼慢咽,一桌子菜被他一個人消除了七七八八,酒足菜飽,當真是津津有味。

他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的靈食,靈食中的柔和純正的靈氣由口人肚,順著喉嚨氣管散入經脈,絲絲縷縷盡數吸收,暢快至極,沒有絲毫停滯和阻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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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喝下那壇四百年的火蛇酒,微醉醺醺,下丹田中的靈氣如翻江倒海的巨浪,控制不住的波濤洶湧。

這裡可不是突破的地方,石黑白極力控制靈氣的動亂,等到稍微風平浪靜,他立馬建議道:“寒露師姐,我們暫且在這靈食樓住下吧。”

朱雀寒露察覺到石黑白的動靜,目中露出讚賞之色,同意了他的建議,叫來侍女,要了一間上好的客房。

兩人來到客房,把門關上,朱雀寒露佈置好隔音防護罩,便讓石黑白打坐修煉調息,她為他護法。

“咚咚……”

石黑白剛在臥房裡盤腿坐下,調動了靈氣執行了一個周天,敲門聲響起。

朱雀寒露冷叱道:“誰?”一品金丹的威壓旋即籠罩客房外,稍有不對勁,即是悍然出手。

門縫裡射進來一道穿音符,朱雀寒露一指靈氣接收解開,一氣呵成,響起一道輕快和善帶著笑意的問候:“美女前輩,城中高家舉辦地下秘密交易會,特來告知。”

朱雀寒露詫異的道:“地下秘密交易會?”

對於這淪陷區竟然還有世家膽敢舉辦地下秘密交易會感到驚奇。

更驚奇的是再次射進來的傳音符帶來的的訊息:“此次交易會有一件寶物,乃是城中王家那件不傳之秘寶,此次交易會必讓前輩覺得不枉此行。”

“進來說話。”

朱雀寒露揮手一揚,一道柔和的火紅靈氣勁彷彿玉手一般將門給拉開,門口站著一位點頭哈腰的凝合期修士,臉上洋溢著彌久不散的笑容,謹小慎微的舉步進來。

揮手一揚,又將門關合,朱雀寒露問詢道:“城中高家準備什麼時候在哪裡舉辦地下秘密交易會?”

凝合期修士恭恭敬敬禮報道:“高家城北的若水院子,明日的傍晚時分。”

“你是高家之人?”

“不是,我只是高家委託的散佈訊息的一個跑腿。”

“朱雀修士虎視在側,他高家還敢拿出什麼好寶物出來,就不怕賠了夫人又折兵,反而招來橫禍。”

“富貴險中求,但凡不凡之人必在苦難中出。”

“哼,剛才你說王家秘寶也會在這次交易會放出,難道王家的滅門屠族是高家背後所為。”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凝合期修士,金丹期前輩的大事萬萬沒資格參與。”

朱雀寒露若有所慮,一會兒後,目光咄咄逼視著凝合期修士,一股沉重的威壓罩住了他道:“我向你打聽點事,如果讓我滿意,我便不追究你冒失之罪,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凝合期修士面露膽怯與恐懼,雙腿哆嗦的道:“美女前輩,你大人大量何必跟我這小小的凝合期修士一般見識。”

朱雀寒**問道:“廢話少說,我問你,城中可出現及其厲害的劍修。”

凝合期修士顫抖了一陣子不敢多言,手指指向了二樓臨街靠窗的那位冷峻的修士。

朱雀寒露不屑的慫恿道:“你大可暢所欲言,本小姐的隔音護罩很安全。”

凝合期修士苦笑道:“不是我不相信前輩的能耐,實在是修靈大陸奇人異事太多,小的常走修靈路,靠的就是謹小慎微,舉步維艱走到今日,不敢越軌逾矩。”

朱雀寒露冷笑道:“是嗎,明明是凝合後期七品的修為,看起來卻只有凝合四品境界,你這手隱氣斂息的靈術不可謂是不高明。”

凝合期修士慘笑道:“修靈路上兇險重重,我也是不得已而防之。”

朱雀寒露傲然告誡道:“堤防可以,但卻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管城外三十裡處曾經發生過一起金丹九品劍修戰元嬰期修士的大戰,你知道嗎?”

凝合期修士道:“知道一點,但都是道聽途說,那位金丹九品的劍修著實了得,差了整個一個境界竟然打成了平手,還被他最後逃走。”

朱雀寒露揣測道:“聽說最後逃入了管城。”

“嗯。”凝合期修士點頭承認。

沉吟了片刻,朱雀寒露追問:“你們還邀請了哪些修士?”

凝合期修士不敢怠慢,回答道:“城中滯留的散修世家修士,只要沒有參加王朝大戰的金丹修士都發出了邀請。”

朱雀寒露道:“你走吧,嘴巴莫亂說,否則,你命不久矣。”

“是,是,是,這是身份令牌。”

凝合期修士連說三聲,擲出令牌,雙腿後退,一直退到門後,轉身開門,火速離去,深怕朱雀寒露反悔,辣手無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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