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

洛承君驚地將桌上的茶水碰翻,全部浸在了桌上的和談協議上了。洛承君驚慌抽出和談協議,滿臉溫怒之色。

喬書律看洛承君臉色驟變,嚇得不敢吭氣。

“她去那青樓幹什麼?”

洛承君強壓下怒火,抖了抖那和談協議上的水漬,準備晾曬起來。

“去那青樓……還能做什麼?男子自然失去尋歡作樂的,女子嘛……大概是去求生計的……”

刺啦一聲,洛承君正在晾曬的和談協議被他一個顫抖撕壞了角。洛承君深吸一口氣,惱怒地沉下目光,忽然發怒將手中準備晾曬的和談協議撕了個粉碎。

“王爺,那可是……”

喬書律驚愣,話說一半,洛承君忽然回頭冷怒地看向他,嚇得他住了嘴。

“求生計?虧你想得出來!你不瞭解付嬈安,本王瞭解!她斷不可能做出這般自毀的事情來!”

洛承君嘴上這麼說著,眉頭卻死死地皺著,目光不安地來回瞟。

“可若不是為了求生計,一個女人家,去那種汙穢之地做什麼?而且……我親眼看見付嬈安與那老鴇子聊的熱乎,還牽著手一起進了那青樓之中。王爺老是說自己瞭解付嬈安,可是從前料錯了多少回,也不是沒……”

喬書律不知死活地說著,對上洛承君凜冽殺人的目光,噎住了。

“不會的,這根本不可能……”

洛承君皮笑肉不笑地自我勸說著,可卻不安地來回踱起了步。喬書律看著他這副自欺欺人的模樣,忍不住再開口。

“其實王爺,付嬈安這樣做,其實我也可以理解。您想啊,畢竟她遭受了第二次打擊,還拒絕了您的幫助。可謂是心灰意冷,自我放棄也有可能。再說了,也許她是為了透過青樓那魚目混珠的地方,藉機找到其他的倚靠呢!”

喬書律一副精明的模樣,洛承君認真地聽完他的喋喋不休,忽然咧嘴一笑。

喬書律見洛承君笑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屬下這也都是猜測而已。”

“你也知道這都是無稽妄想的猜測啊!”

洛承君的笑臉忽然變成怒目,拿起桌上的硯臺朝著喬書律砸去。喬書律躲是躲開了,可臉上被濺上了墨汁,樣子很是滑稽。

“封了!”

洛承君忽然冒出一句,喬書律擦拭著臉上的墨汁,再也不敢跟洛承君作對,趕忙點頭應和著。

“是是是,王爺說的是,這付嬈安一定是瘋了。若是不瘋,怎麼可能會去青樓呢。”

“本王說封了!”

“是……是瘋了……”

喬書律不明所以地看著洛承君,洛承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帶了這傢伙十年的時間,竟然還是無法做到心有默契這一點。實在是……心累。

“本王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你帶兵去將洛安城內所有的青樓妓院,都給本王封了!”

“啊?”

喬書律驚愣,確定洛承君說的不是氣話,開始為難了起來。

“不是,王爺。這洛安城內的青樓妓院大都是洛安城內的權貴出資開立的。這若是全都封了,怕是要得罪不少人吧?”

“本王怕得罪人嗎?”

洛承君不悅地看著喬書律,喬書律趕忙搖頭,小心翼翼地繼續勸說著。

“就算您不怕得罪人,可這大昭國律之中從來沒有說過青樓妓院違反國律。若是這般無緣無故地封了所有的青樓妓院,怕是會惹眾怒。”

“那就對外聲稱,近日本王發現有軍隊的人出入青樓妓院。暫時關閉,調整待業。”

“可這……”

喬書律欲言又止,滿臉為難。這洛安城內大小妓院數百家,身後牽連的勢力也是錯綜複雜。喬書律當真擔心,洛承君會因為此舉,將很多勢力推向皇帝那邊。

“怎麼?很為難嗎?喬書律你不會是跟哪家青樓妓院的姑娘相好,不捨得吧?”

“王爺此話過分了,我喬書律整日不是聽您的話出外差,就是守在您身邊。您這婚後無子,外界還盛傳過王爺與我有……有所不清不楚之事。我揹負這些,連媳婦兒都沒空娶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哪兒還有時間去青樓妓院。若真有時間,我還不會揹負那不清不楚的冤屈了。”

喬書律委屈地說著,洛承君冷冷一笑。

“那就無所顧忌了,本王給你一晚上的時間,明天,洛安城內,不能有一處尋花問柳之地!”

洛安城今夜,街道四處燈火通明。各種女人嘶叫呼喊的聲音此起彼伏,跟鬧鬼一樣。

別院裡頭的女人們都好奇地圍在門口朝著外頭的熱鬧看著,沒有一個人睡得著。

付嬈安顧不得去看熱鬧,自己坐在廂房裡頭想著今日在青樓之中看到的事情。

簡茶在一旁半睡半醒,被外面的吵鬧聲吵得煩躁不已。

“這大半夜的,外頭到底幹什麼呢?怎麼這麼吵鬧?我去瞧瞧去!”

簡茶從榻上跳下來,急急地跑了出去。付嬈安依舊不為所動,神遊思考著。

“若即若離,半推半就,似有還無……”

她自語著那老鴇子說的幾個詞眼,似懂非懂地理解著。

“夫人!”

不一會兒,簡茶興沖沖地從外面回來,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

“夫人,你可知道外面是什麼響動?”

“什麼?”

付嬈安一副不太感興趣的樣子,如今除了她自己的計劃之外,什麼事情都無法讓她提起興趣來。

“外面是官兵在查封街道上的妓院呢!滿街的妓子哭嚎著,衣服首飾扔了一地。那些個圍觀的,都眼巴巴的想要趁機撿呢!”

“妓院?”

付嬈安微愣,怎麼這般巧。自己今日剛去瞧了那青樓妓院,今天晚上,就有青樓妓院被查封。

不過付嬈安沒多想,隨口開了簡茶一句玩笑。

“你怎麼不去撿?”

“我才不貪小便宜呢,那些官兵都瞧著呢。再說了,我是安國人,若是被官兵抓住,還知曉了身份,怕是會很慘。”

付嬈安聽簡茶這般說,心中也是不好受,輕輕拍了拍簡茶的肩頭。

“夫人……”

簡茶忽然為難地開口喚了一聲,付嬈安好奇地看著她。

“怎麼了?”

“我……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我們以後手裡的錢多了一些,能不能給我置辦一身便宜的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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