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茶如今可沒心情管自己好不好受,她只想趕緊卸下這要命的皇令。

“沒什麼,夫人,我只是在想,公主明日嫁進將軍府。過幾日,我也要嫁進逍遙王府。這佐政王府,只留下夫人一人,怪落寞的。等夫人辦完事回來,我一定多來陪陪夫人。”

付嬈安聽了簡茶的話,淒涼一笑。

“不必,你們都好好過自己的小日子,我便開心了。再說,此次出行,還不知道何時能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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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嬈安說著言不由衷的話,不由地攥緊了拳頭。她既然選擇不知會洛承君離開,就沒想著若無其事地回來。

洛承君無錯,錯的是她解不開的心結。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要是不回來了,我其其格找誰玩去?”

沒等簡茶開口詢問,其其格先耐不住了,一臉哀怨地看著付嬈安。付嬈安嗤笑一聲。

“找你的喬書律玩去!等你將來做了娘,怕是本就沒了時間玩樂了。”

付嬈安此話,還是略微戳了簡茶的痛處的。簡茶強擠出笑容來配合,眼神看著窗外已經黑下來的天色。

如今的時辰,大概剛戌初。簡茶想到,這付嬈安雖說寧風霖和殺手團在破廟等到她明日辰時。可萬一付嬈安趕早離開,自己豈不是要撲空了?

更何況,簡茶絕無要牽連付嬈安的心思,此事,還要想辦法撇開付嬈安的關聯。

“夫人,那你什麼時候走啊?”

“我打算著,拿了銀子,與你們打聲招呼就走。巧在你是公主的送女客,明日,你可要好好地幫我送走公主。”

付嬈安說著,便去自己的首飾盒裡拿東西。她本就沒打算在王府待一晚上,她怕被洛承君發現,阻了自己。也怕夜長夢多,寧風霖與殺手團會有什麼閃失。

這簡茶一聽付嬈安即刻要走,急切地上前阻攔。其其格也不捨,兩人不約而同地上前,都伸手摁在了付嬈安拿首飾的手上。

“夫人多留一會兒吧!”

“我不許你走!”

其其格與簡茶異口同聲,兩人互相不悅尷尬,又嫌棄地拿開了復疊在一起的手。

付嬈安瞧她們兩人彆扭,有些哭笑不得。

“你們兩個,該是能成了好姐妹的人,都是性子極好的人,非要為了一點兒誤會成了冤家,可不值當的。”

付嬈安說著,抬手拍了拍其其格和簡茶的肩頭。拎著那些首飾就要往外走,簡茶與其其格上前堵住了門,各有心思地阻著付嬈安離開。

“我多日不見夫人了,如今天色已晚,夫人就不能與我聊聊天再走?”

“是啊是啊,不是說明日辰時之前趕到就行嗎?大不了,我今夜不睡了,你陪我一晚,明早卯初你便走,我也不攔你!”

付嬈安看著其其格和簡茶,有些為難。兩人索性直接拉扯著她坐了回去,其其格更是奪下付嬈安的包裹,藏在自己懷裡。

“你若是不答應,這東西我便不給你了。你若是答應留到明日卯初再走,我便送你幾樣寶貝!”

“是啊,夫人,我……我也把簪子都給您。”

簡茶說著就要拿下自己髮髻上的金簪,付嬈安見狀,連忙攔了下來。

“好了好了,你們的心意我知曉了。那說好了,明日卯初,我是一定要走的。你們可記好,我回來的事情,切莫要讓洛承君知道了!”

其其格連忙點頭應允,簡茶也點頭,不過這腦海裡,竄出了另一個想法。

付嬈安提到洛承君,正解了簡茶苦惱的事情。若是知會佐政王,夫人回來,豈不是能拖延一陣?

大概是因為方才一起攔住了付嬈安,其其格對簡茶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三個人圍桌而坐,笑談風聲。

只是這簡茶總也是心不在焉,時不時地朝著窗外的天色望去。

夜,已經慢慢深了。此刻距離卯初,不過兩個時辰。可簡茶總也找不到臨時抽身而出的機會,畢竟,是自己說的,要與夫人徹聊才留下付嬈安的。

簡茶越發不安了起來,她抬眼看向桌上的燭臺,忽然心生一計。

“哎呀!”

這付嬈安與其其格正聊著,忽然聽見一旁的簡茶一聲驚叫。桌上的燭臺傾倒,滾燙的燭淚全都撒在了簡茶的手背上,疼的簡茶眼淚都出來了。

“怎麼這般不小心?”

付嬈安心疼地攥住簡茶被燙的手檢視,那手背燙紅了一大片,看起來很是嚴重。

“我去叫人送藥來!”

其其格也連忙起身要出去叫人,簡茶連忙忍著痛攔下了她。

“公主別去!這夫人是秘密回來的,若是叫了人送燙傷藥來,指不定就發現夫人回來了。我……我還是自己去找些藥抹上吧。”

“可是……”

“夫人不必擔心我,我如今雖然是縣主了,可身子還是那下等人的身子。沒有那麼嬌貴,我出去找些藥抹上,你們先聊著。”

簡茶不等付嬈安說點兒什麼,趕緊抽身離開。這手背上的燙傷當真痛徹入骨,可也掩不住她成功脫身的喜悅。

簡茶出了滿月樓,直奔湖心樓。此刻雖已是深夜,但因為明日其其格與喬書律的婚事,佐政王府內還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地忙活著。

簡茶看那湖心樓的燭光還亮著,趕忙叫了下人搖船將自己送了過去。

對於洛承君,簡茶心中是敬畏和恐懼的,可如今,她顧不得許多了。

“王爺!王爺!”

簡茶敲打著湖心樓的門,壓低聲音喚著洛承君。

洛承君的確沒睡,他倚在榻上,看著手中的玉墜睹物思人,正想著接下來如何找尋付嬈安的事情。

洛承君聽到有人敲門,不悅地蹙眉,聽這聲音神似簡茶,更是莫名了起來。

洛承君披衣,下樓開了門,瞧見真是簡茶,臉色一下子沉冷了下來。

“這裡,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簡茶自知失禮了,可是王爺,夫人如今在滿月樓呢,天一亮就要離開。聽她的意思,是再也不回來了。王爺您快,您快去攔住夫人啊!”

“你說,側王妃在滿月樓?”

洛承君確認地問著,簡茶篤定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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