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說到“餘孽同黨”四個字,故意加重看向洛承君。洛承君定了定神,冷漠淡下笑容,目光冷然地看向昭帝。

“怕是這巒國舊人已被皇上和先帝如數剿滅,哪兒裡還有餘孽同黨?皇上此計,算是白設了。”

洛承君說完起身朝著昭帝作揖,喬書律也緊隨著起身。

“皇上,這邊桑城和慕臨關重建之事已經敲定,還請皇上加緊派出監工和銀兩趕往兩地。臣還有事,先告辭了。”

洛承君說完,不等昭帝開口,便清冷轉身,大步走出了御書房。

昭帝的臉色漸黑,如今沒抓到洛承君的小辮子,反倒讓這洛承君更加無禮囂張。昭帝越想越氣惱,卻不會將此責歸咎到自己身上,反倒是將怨氣撒在了匡正然的身上。

這匡正然劫下那南亦貉的功勞獻計,還以為能為此給自己記上一功,說不定直接升為正統領。可萬萬沒想到此事沒成,還惹得昭帝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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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帝直接提了那張紅亮為正統領,匡正然居其副位。這張紅亮原來不過是個普通侍衛,如今一躍上了匡正然的頭上,無疑是對匡正然最大的懲罰了。

洛承君出宮上了府中的馬車,走的稍遠一些,那車伕掀起車簾,看向車內的洛承君與喬書律。

“王爺,今日刑場之上,並未發現側王妃。”

“也沒有殺手團的人出手?”

洛承君急急追問,他不太相信元文的話。畢竟付嬈安和寧風霖一眾人,並沒有得知行刑之人假冒林雲庭訊息的來源。若是不知情,那他們一定會拼死相救的。

車伕搖了搖頭,但回答並不是十分篤定。

“其實禁軍護衛囚車到達刑場的時候,刑場上空下起了錢雨,銅板碎銀子滿地落,惹得一陣騷動。見此情形,當時隱於附近的暗衛已經準備,只要殺手團的人出手,他們便暗中攔下相助。可奇怪的是,那錢雨下了一陣停了,也沒見有任何人出手。暗衛一直待到行刑結束,照舊是無人冒頭。”

“難道……他們知道了?可他們是如何知道的……”

洛承君不安地自語著,如今寧風霖他們沒出手自然是好事。可萬一,可萬一是出了其他的岔子,可如何是好?

此事牽連付嬈安,洛承君實在是無法安下心來沉穩思考。

這時,車伕從懷裡掏出一張褶皺不堪的紙來,遞給了洛承君。

“王爺,這是我在刑場撿到的。是隨著那錢雨一起從空中落下來的,不知道是否有用。”

洛承君接過那紙張一看,那紙張上寫著“來盛典當行”五個字。這紙張的材質,看起來是典當行或者錢莊包裹大量銀子銀票用的。

這利用撒錢來製造混亂的伎倆,洛承君怎麼看都覺得是付嬈安能想出的辦法。跟當初在沙場上一樣,出其不意,總是有些小聰明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來盛典當行,應該與付嬈安有關係。

“去來盛典當行!”

洛承君與喬書律來了這來盛典當行,發現這典當行所處的位置,距離稀花樓不過幾百米而已。

“王爺,難不成側王妃和寧風霖他們,還在那稀花樓裡?”

喬書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洛承君蹙著眉頭,懊悔自己當初怎麼沒想到這付嬈安和寧風霖給自己使了一招空城計。

也怪自己實在是太心急,根本容不得細想。不過洛承君也沒急於下定論,他直接下了馬車,進入了來盛典當行。

來盛典當行的老闆長的尖嘴猴腮的,一看就是個做奸商的好料。這老闆看見洛承君身著華服,那華服上還印著飛龍圖,氣勢不凡,立馬親自從櫃檯裡頭出來,笑臉盈盈地迎了上來。

“大人,您是要當寶貝呢?還是想要買寶貝呢?”

“昨日一天你們典當行收的所有東西,都給本王拿出來瞧瞧。”

“好嘞!”

老闆以為來了大生意,興沖沖地讓夥計翻動著賬本,將昨日收來的東西全部搬了出來。

這些東西擺在洛承君眼前,洛承君一眼便看到了屬於付嬈安的那塊玉墜,還有幾根髮簪。

洛承君拿起那塊玉墜,緊蹙起了眉頭。

“為了救人,她連這塊心頭肉都捨得當了……”

洛承君不由地心疼,那老闆看著洛承君喜歡這玉墜,連忙稱讚起了這玉墜。

“大人真是好眼光啊,這玉墜是上等翠色,這般大小圓潤的玉塊,竟然一點兒裂痕和雜質都沒有。不僅如此,這翠玉之中還渾然天成幾縷白調的玉色,形成一個“安”字。這“安”字寓意極好,平安順遂,安享天樂,一看就是極配您的。您若是喜歡,我便用收來的價賣給您,不多不少,三千兩銀子!”

老闆奸詐地伸出三根手指來,洛承君小心翼翼地收起這玉墜來,抬眼看向老闆。

“這玉墜,是昨日何人來當的?”

“哦,巧了,昨日我正好在店裡。是一男一女來當的,好像很著急用錢,不要銀票,非要了些碎銀子去,害的我們好生折騰。怎麼?大人認識這兩人?”

老闆一下子心虛了起來,這玉墜是他用五百兩銀子收來的,賣給洛承君三千兩,足足坑了他六倍。

這位可不是尋常有錢人,若是怒了,說不定封了自己的當鋪。

“哎喲,這這這,這我們開門做生意的,難免要掙些……”

“喬書律,給他銀票。”

洛承君沒等老闆說完,轉身朝外走去。喬書律從懷中掏出三千兩的銀票來,直接塞給了那老闆。那老闆頓時驚呆,反覆檢視銀票的數額。

洛承君賣回那玉墜,直接去了稀花樓。

如今的稀花樓還是大門緊閉,洛承君直接叫喬書律拆了門進去。

稀花樓內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洛承君急急地去了後臺尋找,上了二樓的房間,發現房間桌子上,還留有一碗溫熱的湯藥。

這湯藥是給寧風霖喝的,廚房的火還冒著火星,人,應該剛離開不久。

洛承君攥緊了手中的玉墜,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長街,卻怎麼也望不見付嬈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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