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蘭和碧秋朝著付嬈安叩頭,付嬈安卻不以為然,伸手拉過簡茶。

“這有來必要有還的,上次她們兩個抽打了你,這次,由你來抽打她們。”

“我?”

簡茶遲疑地看著付嬈安,付嬈安嫌棄地撇了撇嘴,推著簡茶到那蓉蘭和碧秋跟前。

“打!”

付嬈安厲聲說著,她不知道這杜妍娥今日到底是吃錯了藥,還是如何。不過既然有送上門來捱打的賤婢,何樂不為呢?

蓉蘭和碧秋央求地看向杜妍娥,杜妍娥緊攥著絲帕,將頭扭到一旁,不去看她們二人。

簡茶遲疑地蹲下身子,舉著薄竹片不知如何下手。這蓉蘭和碧秋二人還惡狠狠地瞪著她,更是讓她慌亂無措。

“打呀!”

付嬈安再次催促,簡茶只好咬了咬牙,第一下打在了蓉蘭臉上。只是這力道,有些輕巧,蓉蘭雖然吃痛,但也只是輕叫了一聲,臉上都沒留下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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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你若是不能將她們打成上次你那副樣子,今日就別停,一直打下去!”

付嬈安有些恨鐵不成鋼,簡茶性子太過軟糯,才會讓人欺負。

“你記著,你今日打我二人的,早晚要加倍還回去……”

這蓉蘭怒目瞪著簡茶,小聲警告了一句。簡茶原本猶豫的心,卻在聽了這警告之後變得篤定。

她不由地想起,上一次,在素香閣內。她被蓉蘭和碧秋摁在地上,用那薄竹片狠命地打在臉上,如同刀刃刮皮一般灼痛的感覺。

啪!

一聲響亮清脆,簡茶抬手用盡全力將那竹片打在了蓉蘭臉上。蓉蘭始料未及,整個人被打倒在地上,被打的臉頰滲出血印來,痛的她哭嚎著。

簡茶得到了痛快的感覺,反手打在那碧秋的臉上,更是沒有絲毫的遲疑。

滿月樓內傳來蓉蘭和碧秋的哀嚎聲,這打在奴才臉上,卻跟打在她杜妍娥臉上沒有差別。

直到這蓉蘭碧秋二人都破了相,簡茶才氣喘吁吁地停下。她起身,看著手中沾著血色的竹片,一臉滿足。

“夫人,懲戒過了。”

付嬈安看著蓉蘭和碧秋的慘相,可比上次簡茶要嚴重些,心裡不禁驚詫簡茶這丫頭的潛力。

“妹妹可解氣了?”

杜妍娥忍下怒氣,笑顏問了一句。付嬈安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到底沒琢磨出來。這杜妍娥如此捨得,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

“解氣?今日你來,就是要我解氣的是嗎?”

“妹妹若是能解氣,與我不計前嫌,今後和睦共處,好好侍奉王爺。便是我今日來的目的。”

杜妍娥努力想讓自己看起來誠懇一些,付嬈安卻冷笑著搖了搖頭。

“方才解得不過是簡茶的氣,我還有江叔的氣,怕是你解不起!”

付嬈安笑意落下,恨意地看著杜妍娥。腦海之中不由地想起江叔慘死的景象,一想到如此,她就恨不得撕碎眼前這個女人。

“江管事殺人償命,他的死本就與我沒有多大關聯。我不過……是去那牢中問了他兩句,誰知道他就上吊自殺了!”

“你是如何知道江叔上吊自殺的?京衙可不會將一個死囚犯的死因當成大事公佈出去,屍體也直接丟進亂葬崗去了。杜妍娥你若不是兇手,到底如何得知的?”

“我……”

杜妍娥慌亂,付嬈安眉眼更是冷絕,她努力控制著自己想要殺人的心思。

“我勸你滾吧,不然,後果自負……”

付嬈安冷言說著,轉身欲要走開。杜妍娥卻急急地追上來,繞到付嬈安的面前,竟然噗通跪在了付嬈安面前。

“瑤姬妹妹!我當真不知那個江管家於你這般重要!當時,你的身份還是細作,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王爺,為了佐政王府好!你如今也是王爺的人了,該瞭解我的苦楚。江管事的死,當真是個誤會!”

杜妍娥下跪,當真是下了狠心,豁出去了。她這般愛面子的人,能給付嬈安下跪,當是極限。

可這極限在付嬈安眼中,不值一提,沒有意義。

“好一個誤會……”

付嬈安輕喃一句,附身直愣愣地盯著杜妍娥,牙關緊咬地吐出字來。

“你方才不是問我,如何才能解氣嗎?說來容易,只要你自己找根繩子吊死,與江叔一命還一命,我便解氣了!”

付嬈安冷笑,杜妍娥看著她不似玩笑的模樣,那副討好的臉也冷了下來。

她作勢要起身,付嬈安卻扼住了她的脖頸,強壓著她繼續跪著。

“江叔的仇,我一定會報!杜妍娥,你以為你現在沒死,是因為我不敢殺你嗎?並不是!我要殺的人太多,你的順序稍後而已,等你前面的人都死光了,你便覺無活路再走!”

杜妍娥抬手掙扎著,可她怎麼會是付嬈安的對手。這付嬈安原本也只是想要嚇唬她,可看她這副求生模樣,便越發手中用力,想要讓就此她償命給江叔。

“住手!”

洛承君忽然急身進入滿月樓,上前一把扼住付嬈安的手,用力推開她。杜妍娥失力倒入了洛承君的懷裡,不停地咳嗽著。

“你沒事吧?”

洛承君著急地檢視杜妍娥,付嬈安站在一側,看著自己手腕上被洛承君用力扼出的紅印,淒冷一笑。

“我就說嘛,怎麼會平白無故來我這滿月樓受辱。原來在這兒等著呢?你們兩人早就約好的吧?”

“陰陽怪氣,說什麼呢?你為何又要動手傷人?看來上一次罰你,是遠遠不夠!”

洛承君怒目質問付嬈安,付嬈安氣惱,也不想多做解釋。

“要罰就罰,就算你打死我。下一次,你若來的不夠及時,我還是要掐死這個女人!”

付嬈安說罷,冷哼一聲,大步進了屋子。洛承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懷中的杜妍娥受了驚嚇,死死地抱著他不肯撒手。

洛承君無奈,只好先抱起受驚的杜妍娥起身,走出了滿月樓。滿月樓門外,一個下人端著一碗湯藥,這湯藥正是昨夜胡大夫讓馬伕捎來的。

洛承君此刻出現,也只是為了給付嬈安送藥湯。誰知這好巧不巧的,好心被當做了驢肝肺。

“王爺,這藥……”

“你送進去吧,與那簡茶說,是廚房送來的,不要提本王。”

“是。”

洛承君看著奴才端藥進去,才抱著杜妍娥朝著素香閣走去。

付嬈安心情不好,沒碰藥湯。簡茶勸了半天也沒用,只好端著藥湯出來倒掉。

“簡茶!”

簡茶倒了藥湯,忽然聽見門口有人小聲喚他。她抬眼望去,看見洛承堯鬼鬼祟祟地躲在門口,朝著院內張望著。

“小王爺?”

“噓……歡央呢?”

洛承堯小心詢問歡央,簡茶朝著歡央房間看了一眼。

“在屋裡呢,小王爺今日不必怕,歡央受傷,在屋內養著呢,不便出門。”

“當真?”

洛承堯一聽,聲音頓時提高了幾個音調。簡茶不由一笑,朝著他點了點頭。

“當真,小王爺來滿月樓做什麼?你可莫要找我了,這王府的下人都開始傳閒話了。”

“傳什麼閒話?本小王本來就喜歡你啊!”

“小王爺可莫要說笑了!我還要忙,小王爺快走吧!”

簡茶有些不悅,推搡著洛承堯讓他快走。可洛承堯扒住大門,死不鬆手。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我今日來,是找嫂嫂的,當然……順道也為著看看你。”

洛承堯笑眯眯地看著簡茶,簡茶不悅讓開身子。這主子找主子,她總是攔不得的。

“夫人在屋裡,你自己去吧!”

簡茶急急地走開,生怕與這洛承堯再挨上一絲一毫的關係。洛承堯癟了癟嘴,進了付嬈安的屋子。

“嫂嫂?”

“洛承堯?你又來騷擾簡茶?”

這付嬈安也開口就是這個,洛承堯一臉無奈和委屈。

“瞧嫂嫂說的,好似我只會這樣似的。我今日來,是想找嫂嫂陪我去一趟風雪月。”

“去風雪月做什麼?你這般年紀,也喜歡聽戲?不過那風雪月這幾日關著門呢,你怕是聽不成了。”

“今日風雪月開了!嫂嫂還不知道呢?得虧這風雪月還是嫂嫂學戲的地方,竟然開門迎客這般大事都不通知你?”

“開門了?那林……”

付嬈安欲言又止,想到林雲庭的傷勢,這才幾天,肯定是好不全乎的。這般著急開門掙錢,當真是貪財好色的傢伙。

“嫂嫂陪我去一趟吧。”

“我不去,我今日沒有聽戲的心情。你這小王爺身邊那麼多隨從,隨便拉一個陪你不就得了。”

“我今日去風雪月,不光是聽戲的。還有別的事情,若是帶著下人,恐怕不方便。我聽聞嫂嫂你與那林雲庭有些交情,若是你能陪著我去,倒是少些尷尬。”

洛承堯是要去跟林雲庭套近乎,他答應了昭帝,這已經拖延了好些日子。再不採取些行動,昭帝那邊也不好交代。

付嬈安不明所以,好奇地看著洛承堯。

“尷尬?你去那風雪月不是聽戲,能生出什麼尷尬的事情來?你不會是瞧上了風雪月哪個漂亮的戲子吧?你才十五歲,這花花心思怎麼這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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