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之後,薛可便經常到書房裡屋去聽議事。一開始並無人發覺,日子多了,幾位議事的屬官也發現裡屋總是有點小動靜,太子乾脆就讓薛可帶著帷帽出來。薛可也知道自己在朝堂之事全無經驗,凡事都是多聽少說,偶爾太子也讓她說一兩句,不在理的大家笑笑便過去了,有點道理的也一起討論討論。眾屬官一開始覺得彆扭,時間長了也習慣了。好在薛可到底佔個謙遜,大家也道她是太子的姬妾,也都不與她為難。

如此一來,太子倒是日日與薛可相見相處,只是覺得二人越來越像上下臣屬關係,反而越離越遠。這日晚上太子練過一套拳法,心中正不自在,一回頭卻看見一旁的興兒欲言又止,畏畏縮縮的,不由輕踢他一腳道:“有什麼事直接說。”

興兒清了半天嗓子,看著四下無人的院子,終於湊上前說:“爺,奴才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太子懶得搭理他,自顧自在一旁換上衣服。

興兒見沒有半天回應,又自顧自道:“那奴才還是講了。這個唐姑娘,咳咳,奴才知道是爺心尖尖的人,爺寵她,是她的福分,奴才也跟著高興,只是,這個……”

太子在聽她說到唐姑娘時已經停下,認真聽著,又看到興兒吞吞吐吐,頓時覺得手癢。興兒一看,下意識的躲過太子的手,又腆著臉笑道:“爺別生氣,奴才的意思是唐姑娘對您當然是沒話說,那還替您受過傷呢,胳膊都折了,這哪是一般的傾慕啊?就是,就是這個唐姑娘吧,聽說以前和秦王爺走的也挺近,您讓她聽議事是不是有點,有點那個?”

太子倒是被他氣樂了:“孤的事情你倒管起來了?”

興兒嚇得一激靈,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忙沒有義氣的和盤托出:“這個不是奴才意思,您知道奴才腦瓜子笨,一天天的只想著伺候爺,哪裡想到這些呢,這個是影大非逼著我說的。”

太子挑了挑眉,影大是東宮影衛的頭目,他們是知道薛可的身份的,他們懷疑薛可是秦王的奸細也不無道理,事實上,如果他們知道薛可和秦王有過肌膚之親恐怕更要這樣認為了吧,美人計,苦肉計,薛可入東宮後的一系列行為倒是典型的很。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相信薛可,也許因為薛可坦坦蕩蕩的告訴他,她以前就是那麼愛秦王,全身心的,現在只能在醉裡夢裡想一想?

事實上,他雖然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幾天也是有意的試探,議事的內容也是有挑選的,抱朴院的管理從外看也松了很多,如果真是奸細,這幾天也會有訊息傳來。知道影大他們是一片忠心,他瞥了眼影大身影所在的地方,對跪著的興兒道:“起來吧,我知道了。”

興兒應了聲,一邊擦汗一邊在心裡狠狠的埋怨著影大那幾個,想著回頭非從他那把上次那個白玉葫蘆給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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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躺在床上,想起興兒的話,如果薛可真是奸細呢,太子突然想著真要是秦王的奸細,他絕不再心疼她,愛惜她,一定要往死裡作踐她,羞辱她,蹂躪她,想著想著身子倒是燥熱起來,心裡竟隱隱有一絲另樣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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