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果然是明豔風流,太子、薛可一看見這張臉便心下明了,秦王也恍然大悟,為什麼母後信心滿滿的向他保證太子肯定會選這莊氏女,讓他準備迎娶楊氏。原因無他,這張臉太像薛可了。倘若卸了妝,怕是這位莊氏清麗淡雅還要更勝一籌,只是她此刻舞蹈裝扮,刻意打扮的更嫵媚些,燭光下簡直連他都要錯神。秦王苦笑了聲,母後雖然好計策,他瞥了眼太子身邊的小丫鬟,可是正主兒在身側,怕是母后要落空了。

太子回頭看了看薛可,多虧今天帶了她過來,否則他都要擔心是不是皇后抓了薛可過來,當下只是偏了偏身子,將薛可更藏到陰影裡,舉杯細酌,心中冷笑,他當然知道這出戲怕就是針對他來的,倒要看看皇后怎麼繼續唱下去。

四周有之前見過薛可的,自然閉聲不語,那沒見過的,一見氣氛已然不對,雖然不明所以,也是明哲保身,四下一片安靜,目光齊投向上座的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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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臉色晦情不定。薛府的小丫頭他自然記得,一副好樣貌,他也曾半真半假的對薛將軍定下說:“這丫頭可是我們皇家的兒媳婦,老薛你得好好養啊”,只是前情往事不提也罷。收了笑容問道:“梓潼,這節目委實別出心面啊,這都是誰家的姑娘啊?”

皇后笑道:“皇上可還記得前朝的莊大儒?”

皇上挑眉道:“莊大儒是給朕開蒙的人,朕如何記不得?只是莊大儒二十年前就已致仕,後來又因病在山東逝去,當真是痛心得很。”

皇后召手命那綠衣女子上前,道:“這便是莊大儒的嫡親小孫女,莊大儒生前最是疼愛她,她的詩詞字畫都是莊大儒親傳,一手字更是深得莊大儒要領,陛下或可稍稍寬心。”

皇帝心中一片狐疑,面上更加慈和,笑著問她一些家常話語,那莊氏緩緩道來,只聽她雖然努力咬字,口中還有些山東口音,道:“臣女一直跟隨父親在山東老家,所以官話說的還不好,還請陛下海涵。”

皇帝聽她講的清楚,自己年幼與莊大儒生活的情景也說的歷歷在目,心中倒是沒了疑心,呵呵一笑道:“莊氏果然才學過人,太子,秦王,你們說呢?”

眾人心一凜,雖然不知道皇帝是什麼意思,但卻知道如果這種場合太子、秦王應了下來,這女子便是一腳邁進了皇家。皇后的心也提到嗓子眼,這是她精心為太子物色的太子妃,家世顯赫卻沒有丁點實權,容貌豔麗卻犯了皇上大忌,簡直沒有更適合的人選,她輕輕撥弄著茶碗,靜靜的等著太子的回答。

太子不緊不慢的站起身行禮道:“父皇,兒臣剛剛正在飲酒,倒是未注意這位莊姑娘的舞姿,至於才學,莊大儒家學淵源,想必是不差的。”

太子如此滑不留手的回答倒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皇后喝了口茶,擋一擋自己壓不住的火氣。皇帝倒是寬和一笑,轉向秦王:“秦王覺得呢?”

秦王苦笑,本是母后叮囑多遍的詞,只是因為她在場,他卻覺得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看到皇后投過來的目光,秦王一咬牙,回道:“兒臣也和太子一樣剛剛分神了,錯過了莊姑娘的舞蹈。”

皇帝玩味的笑道:“我兒是因為什麼分神呢?”

秦王看向太子的方向,他身旁的丫頭跪坐一旁,專心的舉著酒壺,咬牙道:“剛剛琴聲幽越,兒臣竟是被吸引住了。”

他這一說,在座的倒是都想起剛剛的古琴聲裡,也都是稱讚不絕。

皇后滿臉含笑道:“陛下倒是猜猜這彈琴的是哪位姑娘?”

皇帝看到兩個兒子對莊氏都無表示之後,倒是心情大好,配合的說:“朕倒是猜不出,不如皇后宣來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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