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蛋孔?”肥牛也學我摸了摸玻璃:“你意思是,有人打飛機把蛋打飛了?可誰的蛋才這麼小?”

我低頭看了看桌子,然後指著彈孔道:“你看,這個玻璃孔的邊緣有氧化,肯定是高溫子彈穿透之後造成的。”我翻了一下褲兜,掏出飛機票,卷成彈孔粗細,插進了彈孔裡,環顧一下四周,發現肥牛穿了件毛衣,就從他身上拽下來一根線頭,把線頭系在飛機票上,按紙卷延伸的角度把線拉直,正好是電話桌旁邊椅子的位置。

“您在測量彈道?”肥牛彈了一下線:“下次蒸桑拿的錢我不要了,這件毛衣得換了。”

“你怎麼比鬍子還心黑?”我看了看線的校正,沒錯,確實,子彈射向的方向是這張椅子。

“看角度,子彈是從遠處的一個制高點射來的。”我看向被霓虹燈照亮的夜空,心頭就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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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全是制地點啊老大?”肥牛比劃了一下:“開槍的難道是鋼鐵俠?”

沒錯,我家這棟樓的後面,是一大片棚戶區,我們所在的位置是六樓,從角度看,子彈不可能是從棚戶區的低窪處射來的,棚戶區意外倒是有一個供熱公司的大煙囪,但那裡距此起碼有兩公裡,即便是高精狙的子彈,飛到這裡也沒有那麼犀利的穿透力了,雖然能傷人,但是玻璃不會留下這麼規則的彈孔,而是被撞碎。

我想起來了,記得小的時候,那片棚戶區裡,有一個比較高的建築物,是一個廢棄的熱力站,但是從什麼時候拆除的,我似乎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估計是我當兵走了之後的事情,也就是說,這個人一直監視我們家直到我去當兵,之後的某一天,有人在遠處一槍幹掉了這個監聽的人。

會是誰開的槍呢?我狠狠地把桌子上的灰塵吹掉,肥牛猝不及防,被激起的塵土嗆得一陣咳嗽。

桌子上沒有任何血跡,奇怪,難道子彈沒有命中目標?還是在此之前,案發現場被人處理過了?

想著,我開始再次去各個角落查詢,雖然這種毛坯房一覽無餘,但我還是有種直覺,感覺這件房子,有什麼地方不對。

到底什麼地方不對呢?我卻一時抓不住那絲靈感。

“小關爺?”肥牛見我找了半天,有點納悶兒:“這種格局的屋子,應該藏不了什麼東西吧?一個屁掉在地上都能看見。”

格局!對!我一下子靈光一閃,沒錯,就是格局。這件屋子的戶型,跟我家應該是同一種格局的,我走到臥室客廳一一印證,確實沒錯,但是似乎,這裡少了一樣東西,不是少,我走到廁所,感覺廁所比我家的要小很多。

肥牛見我看著廁所發呆,也過來觀看,他是個機靈人,已經看出了我的意圖,上去就對廁所最裡面的牆壁蹬了一腳,發出的聲音非常沉悶。

“小關爺,空的!”肥牛眼睛閃爍著光芒,從開鎖工具裡找出一把羊角錘開始敲擊那面牆,很快,表面粗陋的水泥皮就掉下來一大片,後面,是那種發泡磚的砌牆。

肥牛二話不說,開始砸磚,發泡磚的強度很小,不一會就被肥牛砸出來一個洞,他用手機照著往裡面看了看,嘿地一聲:“小關爺,發啦發啦,裡面是個大號的保險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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