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我立即調轉槍口對準了那個人,一下子看到了一張極其恐怖的臉。 那是一具乾屍,斜倚著坐在牆角,面部的皮肉全部乾癟了,眼珠子鼓了出來,嘴唇收縮,露出一排發黑的牙齒,從穿著上看,這個人跟風蝕山裡的那具乾屍差不多,極有可能也是當初姜熔帶進來的幫手。 一看是一具死屍,我這才略感放心,仔細看了一下,他的手裡攥著一個落滿灰塵的小本本,右手握著一支碳素筆,看樣子他臨死之前還在寫字。 我蹲下來,吹開本子上的灰塵,是一個皮質的記事本,皮子已經全部裂開了,估計這個人臨死前還在寫遺書,可能要有什麼話對家裡人說,或者還有什麼遺願要交代。那些記號既然指引我到這裡,我跟他也算是緣分,我若能活著出去,幫他給家裡人帶一句話也是好的。 想著,我拿起了記事本,翻開一看,裡面是一些旅行者日誌。看來他還是個探險家,這個人去過很多地方,講述了很多精彩和不可思議的故事。 那些探險的故事跌宕起伏,我看的津津有味,可是看著看著,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他的字型,我感覺十分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經常見到。 想著,我又看了看乾屍的臉,可惜已經面目全非了,根本辨別不出來長相。 我在哪見過這種筆體呢?出神之際,我回憶著那種筆跡在地上寫著自己的名字,低頭一看,頓時大腦嗡的一聲,猶如五雷轟頂,渾身都是一顫,因為我知道那是誰的字跡了,那他娘的竟然是我的字跡!我開始寫字並不好看,後來鐵砂嘴送給我一本宋徽宗的瘦金,我模仿得似像不像,字跡比較特別,別人是很難模仿的,當時我還跟鐵砂嘴吹,說自己獨闢奇路,開創了一種新字型。 然而,這個乾屍手中記事本上的字,竟然跟我的一模一樣。 自從我開始踏上這條路之後,我也會隨身帶著記事本,把自己這些不可思議的經歷記錄下來,跟這個人的做法不謀而合,我不禁想,難道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是一個孤魂野鬼,正在看著自己的屍體發呆?我顏值也算說得過去啊,怎麼變成屍體會這麼難看? 想想我就一個激靈,不可能,這個人記下的那些故事,我根本沒經歷過,他肯定不是我,可為何他的字型跟我的一模一樣? 他是誰?我顫抖著手快速地翻閱記事本,想在上面找到他的身份,翻到最後,我看到他記述了最後一段經歷,那是半個月前,他來到了這片戈壁,被困在了這片枯萎的胡楊林裡。 他的經歷跟我差不多,也是被晚上那些奇怪的聲音呼叫名字而和夥伴走散的,看到這我不禁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大哥,你也聽見了有人在喊你?會不會也叫你小關爺呀?可是他沒寫。 他發現自己跟同伴走散了之後,開始在林中的樹上留下箭頭標記,期待同伴能找到他。我不禁一拍腦門,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麼直接的辦法?可是他感覺這個辦法並沒起到作用,他留下了很多記號,但是他那些同伴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人看到記號,他也沒找到同伴留下的記號。 於是,他慢慢放棄跟同伴會合,開始試圖走出這片林子,直到他消耗盡了所有食物和水,也沒能踏出林子半步,這片胡楊林就像被世界遺忘了一樣,怎麼走也走不出去。 不過這期間,他搞清了那聲音的來歷,這片林子裡,四處都有天石的存在,每當半夜,戈壁那邊颳起大風,風蝕山就會發出鳴響,這些石頭會跟風蝕山產生共鳴,也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而且他還推斷,這些石頭具有一定的磁性,形成了磁場,會記錄下一些聲音,譬如有人在叫某個人的名字時,會被錄製下來,等到半夜跟風蝕山產生共鳴,這個人的名字會跟隨那些奇怪的聲音一起被播放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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