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放血吧。”鬍子的表情非常無奈:“咱們恐怕真的見鬼了,有東西在跟咱們玩兒鬼打牆。”

我點了棵煙,狠狠吸了一口,把目光投向頂針兒,就看他聳了聳肩,意思是他也沒辦法,只能預設鬍子的想法。

我解下手上的繃帶,心說他娘的這鬼見愁的體質真苦逼,到處都要放血。眼下抱怨也沒用,只好忍痛又在手上又劃了一刀,眼看著鮮血滴在了地上,我們緊緊地盯著四周,大氣也不敢喘。

幾分鐘過去了,我們從期待逐漸變得越來越絕望,四周的環境,並沒有因為我放血而發生任何變化,石階通道依然無窮無盡。

“看來不是鬼打牆。”鬍子掏出一瓶小牛二,喝了一口就道:“是機關,可能在那扇門關閉的時候,某個機關悄無聲息的啟動了,把咱們封閉在了這條通道裡,而這個通道,跟外面的環形通道應該是同一個原理,咱們一直在繞圈,所以不管往那邊走,都走不到盡頭。”

鬍子總是能在關鍵時刻提出令人意想不到的觀點,讓我精神為之一振,但是馬上我就覺得這不太可能,於是就道:“如果你說的是對的,那必須有一個關鍵的前提,就是咱們所在的這條通道,必須是一個平面,這樣才能叫環形,但是咱們走的是有坡度的臺階,往上越走越高,往下越走越低,如果通道是首尾相接的環形,那往下走不可能越來越低,往上走也不可能越來越高,否則首尾背道而馳,不能連線,就構不成一個環形。”

“也許咱們看到的臺階,其實並沒有坡度,而是一個平面呢?”鬍子若有所思道。

我一愣:“什麼意思?”

鬍子嘖地一下,就道:“現實中有一種怪坡,你往下坡走的時候,會感覺越走越累,就像在爬坡一樣,而你往上坡走的時候,反而會像在走下坡一樣輕鬆,把一輛車停在怪坡上,不踩剎車,這輛車不往下坡滑,卻逆坡而上,人們都以為是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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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過鬍子說的那種怪坡,而且怪坡的迷霧已經被人揭開了,其實怪坡的坡度跟咱們肉眼看到的正好相反,你看到的上坡,其實是下坡,這是由於怪坡周圍的地勢比較奇特,以那些地勢作為參照物,給人造成一種視覺上的錯覺。想到這些,我突然明白鬍子是什麼意思了:“你想說的是,咱們看到的這些石階都被人為做過巧妙的設計,從視覺上,給咱們的感覺它們是有坡度的,但其實他們只是一個平面。”

鬍子點頭,頂針兒嗯了一聲就道:“以樣式雷的能耐,確實能設計出這樣的建築。”

就在這時,對講機響了,彈弓在那邊有些著急:“頂針兒爺,你們怎麼還沒出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頂針兒接過對講機就道:“我們被困在了通道裡,正在想辦法。”

“我們能不能幫上你們?”

頂針兒想了想,眉毛一揚就道:“能收到你們的回應,就是幫我們最大的忙了。”說完,關閉對講機,對我們道:“如果咱們是在一個環形的通道裡,那估計這條通道離彈弓他們並不遠。”

“怎麼說?”鬍子一下子來了興致。

頂針兒晃了晃對講機道:“這種步話機訊號輻射的範圍能達到兩千多米,但是咱們在地下相對封閉的地方,射頻訊號大部分都被岩石和建築材料遮蔽或吸收了,以至於訊號輻射的範圍大打折扣,估計也就能達到四五百米,而咱們剛才下臺階下了兩個小時,就算走得再慢,肯定也不止一千米了,但是咱們依舊能收到彈弓對講機的回應,也就是說,他們離咱們並不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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