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槍聲就響了,鮮血濺了我一臉,我後退一下才看清,那竟然是海哥,他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吊在天花板上,腦袋歪著垂了下來,鬍子說得沒錯,他的眼珠子確實都被炸掉了,非常猙獰。

我也開了一槍,海哥噗通一下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緊接著所有人對著海哥的屍體瘋狂射擊了起碼有半分鐘,屍體都快變成漿糊了大家才停止射擊,不是我們殘忍變態,那完全是出於本能。

“這孫子什麼星座?都炸成鬼了還能爬天花板!”雷子用槍管戳了下海哥的腦袋:“這回應該死透了吧?”

“他不是自己爬上去的。”鬍子突然指著天花板:“你們看。”

我們抬頭看去,就發現火車天花板上的鐵皮有個大口子,口子的邊緣非常不規則,彷彿是被什麼給硬生生撕開的一樣,天花板上全是血,鐵皮外面有個小洞,應該是有東西挖開了壓在火車上的碎石鑽了過來。

“什麼東西這麼猛?”彈弓掏出了兩個鋼珠:“電鋸人?”

頂針兒就道:“馬猴子肯定沒這麼大能耐,肯定不是什麼善茬,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我們點了點頭,我背起於蘇,快速地鑽出了車廂,大家迫不及待地往鐵門通道的位置移動。

眼看來到鐵門面前,我一下子吸了口冷氣,他奶奶的,鐵門竟然是關著的,而且鐵門旁邊,還放著兩個包。我大叫著上前踹了鐵門兩腳,紋絲未動。

鬍子一下就急了,拽過雷子大罵:“你他媽不是說沒關鐵門嗎?”

雷子也懵了:“我操我進來的時候確實沒關啊,我他娘的怎麼知道門怎麼關上了?不信你丫問彈弓。”

鬍子冷眼看了看彈弓,彈弓趕緊點頭。

就在這時,對講機突然傳來一陣噪音,嚇了我們一跳,緊接著有人說話了:“關桑,我在門外。”

我一聽是日本人的聲音,心說桑你媽個頭,立即對著對講機叫道:“太君,快開門。”

“門,不能開。”日本人不緊不慢道:“對講機,說話,跟於蘇。”

我頓時急了:“操你媽個蛋,為什麼不能開?你要跟於蘇說話是嗎?現在去上吊吧。”

日本人似乎沒明白我的意思,隔了半天才回話:“於蘇,不適應的領導,沒關係,你們現在,不適應的也要適應。”

“去你媽的哪來那麼多廢話?”鬍子用槍托撞了一下門:“有話開門說,玩兒情調呢?”

“門,不開,你們的要完成任務。”日本人道:“我改變計劃,你們,去地宮找到瓊瑤語錄,帶到這兒,我開門。”

“我操,想要瓊瑤語錄自己去看《還珠格格》,爺幾個沒工夫跟你瞎扯淡。”雷子大罵道。

“他說的不是瓊瑤語錄。”我心頭顫了一下:“應該是瓊漿玉露。”

“對,是瓊瑤語錄。”那邊日本人道:“你們去地宮,拿來,我開門,物資所有,都在包裡,你們拿走。”

鬍子開啟那兩個包一看,全是食物和水,還有照明工具,不禁嘖地一聲:“替咱們想得還真他媽皺到,你說咱們是謝謝他還是弄死他?”

“費什麼話?”雷子大吼一聲去撞門:“當然是弄死他個狗日的小鬼子!”一邊吼一邊撞,我對著對講機叫了好幾遍,日本人再也沒有了回應。

鬍子一把拉住雷子:“省點兒勁吧,手榴彈都炸不開這門。”然後轉頭問我:“小鬼子剛才說啥?你似乎聽懂了,啥意思?”

“狗日的讓咱們去九幽玄宮裡找瓊漿玉露。”我把於蘇放下,揉著手腕道:“他說只要拿到瓊漿玉露,就開門。”

“我操,要瓊漿玉露讓他坐在煙囪上點把火,上天去找王母娘娘啊。”鬍子又氣又笑:“爺他娘的跟王母也不熟悉,怎麼張那個嘴?”

我嘆了口氣:“龍鱗童虎記載,這九幽玄宮裡確實有瓊漿玉露,你還記得北京後海的楊老嗎鬍子,就是死在別墅裡挺邪性的那個老頭。”

“記得。”鬍子點點頭:“還有你那個漂亮學姐。”

我嗯了一聲:“當年他誆我來大興安嶺,就是為了龍鱗童虎上記載的瓊漿玉露。”我把那次經歷詳細地一說,他們這才搞明白。

彈弓就納悶兒:“日本人也信這種事?他們不是信天皇嗎?”

“靠!”鬍子嘖地一聲:“天皇的老祖宗是徐福,徐福是幹啥的?就是倒騰不死藥的,日本人信這個不奇怪,那是隨根兒。”

“想不到日本人連童虎密文的記載都知道。”我一下子似乎又抓住了一些資訊碎片:“怪不得蜀南天坑裡會發現日本的屍體,現在又來了日本人,看來這並不是巧合。”

“眼前要緊的是怎麼出去。”頂針兒道:“咱們不可能去幫小鬼子找什麼不死藥,但從這扇門出去已經不可能了,先休整一下,咱們還得從那些礦洞裡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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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點點頭,從進入大山以來,到現在幾乎一天一夜沒閤眼了,都累得夠嗆。

我把於蘇的屍體放在旁邊,大夥紛紛坐了下來,鬍子點燃了酒精爐,給大夥一人分了一罐罐頭,分派一下守夜任務。

我吃完罐頭,一股極度的睏意席捲而來,說實在的,我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很快就睡著了,但睡得不深,雷子摳腳的聲音我都能聽到,這是這麼長時間我練出來最自豪的技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淺睡中我聽到有人在叫我,聲音很細,有氣無力的,但是我能分辨出來,那是女人的聲音,我在腦海裡極力搜尋著對這個聲音的記憶,想醒來卻睜不開眼,那聲音就像夢靨一樣,我有些分不清是真的有人叫我還是我在做夢。

“關心,我走了。”最後那個聲音叫我的時候,我一下子想起來那是誰了。

“於蘇!”我大叫一聲立即驚醒,不禁抹了把汗,原來做了個夢。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大家都在,酒精爐還生著火,也不知道是誰守夜,反正都在睡覺,我轉頭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放於蘇屍體的地方,這一看不打緊,我瞬間頭皮就奢了一下,於蘇的屍體竟然......不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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