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大老王的話,我喝進嘴裡的茶水差點就噴出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我一聽到“手”這個字眼兒,心裡都是一顫,因為只要一提到手,我腦子裡就會浮現出“鬼手”的輪廓。

“拆開來看看。”一瞬間,我有種急切想開啟青銅模具的慾望。

大老王忙道:“這可不成啊小關爺!這東西是摺疊的,開口處可上著扣呢,現在卡扣已經鏽死了,想開啟只能把卡扣破壞掉,那可就不值錢了,我還想拿它來頂賬呢。”

我一皺眉,就問阿邦:“這次的帳上差了多少?”

阿邦像模像樣地拿出一個小本子道:“從去年十一月份到現在走了兩件貨,總盤該進賬二十七萬。”

大老王一聽,忙道:“那可不行,這青銅傢伙本來就是天價,再說前幾天南耙子把東西拿來的時候,可是剛出鍋的,燙手的時候我都給了人家二十萬,這頂賬的話,怎麼也得三十萬吧。”

我一聽暗罵你個老鬼,看穿了我相中了這東西,擺明了敲竹槓啊,當即不動聲色道:“您可別欺負我年輕人不識貨,所謂一字千金,你這東西是青銅器不假,可上面不但沒字,連個紋飾都沒有,送給考古的興許人家當它是寶貝,可在咱們這行人眼裡,嘿嘿,三十萬?我估計那兩個南耙子也是把它當垃圾賣給你的吧?”

大老王呵呵笑著給我倒了杯茶:“小關爺您這話不是罵我看走眼了嗎?我大老王再怎麼說也是道上混那麼多年過來的,下地時什麼沒見識過......”

我不等他說完,招呼阿邦一聲就站了起來:“我叫您一聲王叔,你不帶這麼糊弄侄子的。與其我在這兒跟你磨嘴皮子,不如去找那個南耙子問個明白。”

大老王依舊皮笑肉不笑,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說道:“小關爺您看,您這又不懂規矩了不是?那南耙子是來咱這兒銷贓,又不是去民政局登記,你去哪兒找啊?”

“那你就別管了。”我道:“我自有我的辦法,否則關家早就名聲掃地了,馬四兒不就是例子嗎?”

此話一出口,大老王面部的笑容立即就僵住了,也是他反應夠快,眼珠子一轉,突然就笑了:“不愧是關家少爺,眼力就是毒!哈哈,我剛才那是胡謅八扯,實話說了,這東西確實不值那個價,這樣吧,賬上差二十七萬,我用這東西頂二十萬,您看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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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哼了一聲,二十萬?恐怕這東西從南耙子手裡收來的時候,兩萬都用不上。不過對這種老狐狸,也不能逼得太狠,畢竟東北虎現在人心不穩,於是就道:“成,王叔懂行,那就聽您的。”

“好,那您先坐,我這就去找人把盒子開啟。”說著,用報紙把東西從新包好,揣在懷裡就出去了。

半個小時之後,大老王滿臉堆笑地抱著盒子回來了,把模具開啟放到我面前,裡面儲存得還相當完好,模子非常光滑,燈光下還有些反光。

模子是一個手印,只有三根手指,我比劃一下大小,印象中跟二叔床下那只鬼手差不多大。

我換了個角度,避開反光湊近了仔細看看,一下子心跳就開始加速了。我看到手印處有三個凸起,應該是三個篆字,跟鬼手手背上的字一模一樣,我差點就唸出來,那三個字,就是“追殺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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