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一聽到“元守陵”三個字,頓時清醒了,忙問:“於順呢?我想跟他談談。”

阿秋道:“小關爺,於順這個人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但是透過今天早上我對他的問話,我覺得這個人......怎麼說呢,我總覺得他不太好對付,他心裡知道什麼,卻不肯說。”

我點了點頭,心裡已經開始興奮了,雖然我在檔案上知道了小刀的一些經歷,但畢竟那些東西是夜貓子有意讓我知道的,對我來說,有吸引力,卻沒有價值。現在不同了,既然小刀的隊伍曾經來過這個寨子,還在寨子裡修了路,說明他們當時在寨子裡駐紮了很長一段時間,那麼這個寨子裡的人一定知道一些關於小刀那支隊伍不為人知的秘密,雖然時隔七八十年,就算當時寨子裡的人已經老死,也總會有一些線索流傳下來。

仔細想了想,我對於順的印象不是很深,阿秋雖然年輕,但在二叔手下混,也算是老江湖了,她說於順似乎知道些什麼,那肯定錯不了。

“這樣,你帶上鬍子跟獨眼張,去別人家走訪一下。”我道:“就說咱們是省力來的學者和學生,專門調查民國歷史的,我去會會那個於順,看看能不能套出點兒什麼線索。”

阿秋點了點頭就出去了,我洗了把臉,把剩下的飯菜吃掉,琢磨了一下思路,也出了門。

於順家的高腳樓分三個區域,我們住的兩間房在東側,主人在中間,對面是西廂房,三個區域都有陽臺連線,我剛把門關好,一轉身,就看到於順從西廂房出來,他一看到我,非常匆忙地反手把門關上,然後上了鎖。

我笑呵呵地走了過去,問:“您這是要出門?”於順提防地看了我一眼,隨即滿面陪笑道:“沒有,現在數九寒天的,沒事不出門。”

“那你鎖門......”話一到嘴邊,我一想不對,於順住的是中間的主室,他要出門應該鎖主室才對,幹嘛鎖西廂房呢?難道他們家把值錢的東西都放到西廂了?想著,我就往西廂方向瞄了一眼,窗戶都關著,而且還拉著簾子,裡面黑乎乎地什麼也看不清楚。

於順笑嘻嘻地攬著我往樓下走:“來,關老闆,咱們到院子裡坐著,那是我二兒子守樹的屋子,這不他都出門十幾天了,我去給他打掃打掃。”說著,很自然地把我的目光給擋住了。

我愈發覺得納悶兒,這人還真是的,既然是打掃房間,幹嘛拉著窗簾?這十天半個月的,一點陽光不見,被褥不是全都發黴了?不過我心裡想著阿秋的話,就沒多想,話鋒一轉,就道:“聽說你們寨子裡的路,是民國是當兵的給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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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順道:“是啊,我也是聽我爺爺說的,那個時候寨子裡都是土路,這地界雨水多,一下雨根本沒法子走,後來來了一隊當兵的,那個長官是個大好人,不但把寨子給規劃了,還為寨子鋪了石頭路,這才有現在這番景象。”

我點了點頭:“是這樣,那他們為什麼不修一條出去的路?那可比在寨子裡鋪路要造福一方百姓啊。”

於順嘆了口氣:“可不是嗎,我們也納悶兒,我爺爺說當時他們想修來著,可是後來部隊進山了,後來就再也沒回來。”

我嗯了一聲,看來小刀他們是進山之前來到的這裡,小刀雖然給人的感覺高深莫測,讓人摸不清心思,但是他做一件事,一定有他的目的,他不可能平白無故給人家鋪路,這不是他的作風,我想我應該去轉轉,順便套套於順的口風。

我遞給於順一支煙,就道:“於先生,老臉跟你說我們是遊客,其實那只是幌子,我們是省力來的學者,專門走訪民國歷史的,您要是有空,不妨陪我去寨子走走,我也想體驗一下當年鋪路的場景,當然不能白讓你跑腿,為人民辦事,是有報酬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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