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陰暗潮溼環境下的蠑螈,對熱源和光源非常敏感,我們把手電全部關掉,就發現那些蠑螈逐漸地停了下來,一動不動了。

這時小刀在前面說道:“大家貼著石壁走,千萬別開燈。”

我一聽我靠,在這種地方摸黑前進,那不是跟自殺沒什麼區別嗎?可是一想到剛才那老外被蠑螈毒倒,又墜入深淵的慘劇,我只好咬咬牙,提心吊膽地摸著石壁往下走。

石壁並不是十分平整,而石道是緊貼著石壁開鑿的,只要石壁有凹陷或者凸出的地方,都會讓石道變成一個急轉彎,有幾次在轉彎處,我一腳探出去探了個空,都嚇得滿頭大汗,坐下來緩了口氣才敢繼續前行。

好在沒有光源刺激的情況下,那些蠑螈都靜靜地趴在石壁上,沒有下一步動作。

就這樣,也不知道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爬了多久,這石道彷彿沒有到頭的樣子,我幾乎開始有些麻木了,意識都混沌起來。如果一個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環境裡,一直作著機械運動,眼睛裡除了黑暗,沒有任何其他事物刺激視網膜,那就如同盲人一樣,但這種情況下卻並不比真正的盲人,因為眼睛是一直盯著黑暗的,這會給大腦造成極度的疲勞感,就像雪盲症一樣。

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狀態,因為這種狀態就像夢遊一樣,意識對身體的控制能力降到了最低點,對突發狀況也完全失去了反應機制,一旦失足,必死無疑。

開始我還能剋制住這種視覺和大腦的疲勞,但是時間一長,尤其是當我感覺離前面幾個人的距離拉大時,那種不安會把我的自控力給抵消掉,使我不能分心,儘量跟上他們,可是這樣一來,要命的事情發生了。

我漸漸地出現了幻覺,覺得眼前似乎有了光亮,我突然心裡一震,靈機一動,趕緊把眼睛閉上。其實我早該想到,在這種沒有任何光源的地方,把眼睛閉上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因為這種狀態下,依賴眼睛只能害了自己。

可是當我剛一閉上眼,突然聽到一個十分細膩,委婉的女人聲音說道:“你來了?”

我一愣,心說誰在跟我說話?於蘇嗎?不對,於蘇的聲音雖然也很好聽,但是沒有這個聲音嬌媚,而且這個聲音聽上去非常空靈,抓不住。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你是誰?”我問道。那個聲音沒有回答,反而是鬍子在我身後不遠處罵道:“狗日的,你跟誰說話呢?”

我又是一愣,剛要說我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還沒等出口,那個聲音又回來了:“這裡好冷清,你能帶我出去嗎?”

聲音忽遠忽近的,有些捉摸不定,我頓時冷汗就下來了,壓低了聲音道:“你到底是是誰?”

“媽的,關心你他娘的什麼情況。”鬍子有些不耐煩了,但是我聽到他的聲音離我已經非常的遠了。

“不是,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跟我說話。”我嚇得滿頭大汗,心說我該不是他娘的碰到鬼了吧?想著,我趕緊去摸掛在腰帶上的探燈,突然就聽那個聲音急切地說道:“別開燈,我怕光的,你帶我出去好嗎,求求你,如果你答應我,我為你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那聲音簡直太讓人難以抗拒了,我險些就差點兒答應,但是突然我覺得頭皮一涼,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我頭頂上喘氣,它撥出的空氣冰冷刺骨,吹得我瞬間起了一身白毛汗。

這下我說什麼也忍不住了,條件反射般地一縮脖子,猛地開啟探燈往上一照,抬頭一看,我滴個祖宗,只見一張無比慘白的人臉到掛在我的頭頂,兩隻眼睛漆黑漆黑的如同兩個黑洞,我這一抬頭,差點兒就沒跟它親一口。

那人臉撥出的氣體噴到我臉上,讓我瞬間打個冷戰,這突如其來的恐懼讓我雙腳一軟,突然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忍不住趕緊後退,忽然只覺腳下一空,整個人就掉了下去,隨即就聽鬍子在更遠處大叫一聲:“不好,關心......”之後鬍子的叫聲被我的慘叫給淹沒,他說的什麼一個字都沒挺清楚。

如果不是意識到掉進那黑暗的深淵可能會被摔死,我倒是還覺得這種自由落體簡直爽爆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被摔成肉泥,我立即就嘶吼著慘叫起來,雙手不斷亂抓,可是除了空氣什麼也抓不到。

完了,這次真的完了。人是最怕死的生物,可一旦知道必死無疑了,我反而心靜了下來,並且想到,這裡的深淵會不會跟娘娘墓裡的一樣,我也跟小刀他們似地,跳下去會憑空消失嗎?(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