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人!”我一下子渾身一震,一下子明朗了起來。

鬍子撓撓屁股繼續道:“對,就是守陵人。根據之前咱們對這個組織的分析,他們一定會阻止查理德和你二叔進入娘娘墓,但是出於某種原因,他們不能硬碰硬,所以只能採取漁翁得利的計策,讓你二叔和查理德在古墓裡自相殘殺,夜貓子趁機毀掉這裡的檔案,這樣不管誰從古墓中出來,都必死無疑。”

我點頭,但是有一點不對,鬍子忽略了第三股勢力,文玉。既然考古隊的資料對二叔很重要,那麼憑藉二叔的老謀深算,他在殺查理德之前,一定會讓文玉搞到那些檔案,這才是他殺查理德的本錢。這樣就出現了一個矛盾點,既然二叔殺掉了查理德,就證明二叔得到了考古隊的資料,但是我們現在所看到的結果是,考古隊的檔案已經被毀掉了。

阿邦就嘿嘿一笑:“老闆,我沒您腦子活,想事情簡單,你們總是糾結那些檔案,可是誰親眼見到檔案被毀了?沒準兒咱們見到的這些紙灰,是他娘的在祭奠亡靈呢?或者就是他們之中有人搞基,怕上頭知道,燒的是黃色漫畫也說不準。”

鬍子上去就踹阿邦一腳,罵道:“狗日的,爺的手藝你一樣沒學會,不正經倒是出神入化了。”

我搖搖頭,心說阿邦說的也不無道理,當年在這裡發生過什麼,如果不是當事人,可能誰也揣測不到。眼見日頭西斜,天色暗了下來,我看了看大家,人困馬乏,不肯能再有餘力趕夜路了。而且二叔說過,他當初領考古隊進入的,是娘娘墓最兇險的一個入口,相對而言,那個最安全的入口肯定不在這裡,我們白天找二叔都找不到,更何況是在夜裡,於是我擺擺手,叫大家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再說。

阿邦出去找了一圈,可惜這幾天雨太大,一塊乾柴也找不到,無奈只好對那些木頭箱子下手。

帳篷裡雖然避雨,但是由於空氣潮溼,這麼多年過去,所有的木箱子也已經糟爛,發黴十分嚴重,烤了半天才生起一小堆篝火。

鬍子烤了幾個乾糧,我們就著涼水簡單補充了一下,這時那夥計終於說話了:“我說幾位爺,你們真打算在這兒過夜?”

鬍子道:“屁話,不在這兒難道還去怡紅院?”

夥計哼了一聲,嘴角動了動不知道嘀咕一句什麼,鬍子突然臉色一變,上去一把揪住夥計的領子喝道:“臭小子,你說什麼?”

我以為夥計可能是罵鬍子了,忙上去把鬍子拉開道:“行了,你丫還有力氣打架?”

鬍子依舊死死抓著夥計的領子,道:“不對,這小子剛才說了一句什麼,這裡面有問題!”然後轉頭問阿邦:“你聽清楚了沒?”

阿邦搖頭,我心說搞什麼鬼,鬍子是不是累得出現什麼幻覺了?

鬍子一把推開我,拿出匕首比劃著問夥計:“你剛才說誰死定了?你到底知道什麼?”

那夥計一咧嘴,嘿嘿一笑:“老大,我咒你呢,你還當真?”

“他奶奶的!”鬍子突然掄圓了胳膊就給夥計一個大耳刮子,然後轉頭看著我道:“關心,這小子剛才好像說‘在這裡過夜,都得死’,他肯定知道什麼?”

我一愣,忙問:“你聽清楚了?”鬍子搖頭:“沒有。”

夥計捂著臉罵道:“狗日的,沒聽清楚你他娘的打我幹你麻痺,老子好說歹說也是關爺手下三個盤口的筷子,你他娘的算老幾敢這麼對老子?”

鬍子一聽,眼珠都要瞪出來了,掄起手掌還要打,突然剎住車,又把手放了下來,不怒反笑:“狗日的,想激怒胡爺,轉移爺的注意力?你他娘的還嫩了點兒。”然後對阿邦道:“阿邦,這小子不把剛才那句話重複一遍,你就給他放轆轤頭兒,一直放到他說為止。”

“得嘞!”旁邊的阿邦應聲從兜裡掏出一匝棉線,滿臉壞笑地走了過來。

那夥計一下子就軟了,忙道:“得,別他娘上刑了,我招啦!靠,你丫這法子沒排上滿清十大酷刑真他娘的冤枉了。”

“少廢話,快說!”鬍子放開夥計,道:“爺的腸子赤橙黃綠青藍紫,什麼色兒都有,花花著呢,你以後要是不配合,一樣一樣全給你用上。”

夥計切了一聲,轉頭看著我道:“小關爺,這裡當年發生的事情,詭異得讓人無法接受,尤其在晚上,弄不好會出人命,我勸您還是選其他地方過夜算了。”

我一聽這小子果然知道什麼,多虧鬍子耳朵厲害,於是問道:“你都知道什麼?這裡晚上難道會有事情發生?”

夥計點頭:“是,但是發生什麼我不知道,我也是聽當年跟二奶奶一起來過這裡的老人說的,這個老人叫囚叔,你可以去東北虎打聽,只要是十年前入會的都知道他,可惜囚叔不願意把這裡的詳細情況透露出來,我只知道這裡晚上會變天。”

夥計說的二奶奶就是文玉,而變天,在這裡代表會有特別不祥事情發生,那麼將要發生的,很可能跟這個考古隊消失有關係。

我眉頭緊皺,考慮是不是要離開這裡,這時鬍子突然戳了我一下,問道:“你說這會不會是你二叔在詐咱們呢?”

我點了點頭,也有這個可能,不過這裡留下的線索確實挺詭異的,我還真覺得有些陰森了,於是道:“那咱們換個地方,總之這次來的目的是找到二叔和娘娘墓,這些先放一放。”

說著,我正準備收拾東西,外面忽然掀起一陣旋風,嘩嘩地下起了傾盆大雨,鬍子聳了聳肩:“老天爺怕咱們太累,不讓走了。”

阿邦也揉著大腿對我道:“老闆,反正咱們也人困馬乏了,再加上大雨,這山裡根本沒法走,我看這夥計說的也不一定那麼邪乎,總不能大半夜會出現一群大姑娘強姦了咱們吧?”

我也確實累了,就沒多想,回憶一下這幾天在山林頂著大雨趕路,也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受的,於是點了點頭,就安排人輪班守夜。

鬍子被我安排第一個守夜,這傢伙只要睡著了,不踹他絕對醒不了,為了輪班時方便,果斷讓他站第一班崗,伴著鬍子的埋怨,我掙扎了好幾次,終於忍不住睡了。

睡夢中我明顯能感覺到雨聲越來越大,空氣也越來越潮溼,讓人十分不自在,但是這些感覺,最終都被疲倦給壓制住了,很快,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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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漸漸從深度睡眠中恢復過來,但還是不願意睜開眼。

最先恢復只覺的耳朵,四周很靜,雨聲停了,我有些納悶,感覺上我應該睡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鬍子怎麼沒招呼我換崗呢?難道他突然良心發現,以為花了我的錢,不好意思麻煩我了?靠,這孫子什麼時候這麼善解人意了,我看八成他扛不住,偷著睡了,這才是他的為人。

想著,我慢慢睜開了眼睛,這一睜眼可著實嚇了我一跳。

我的面前,正面對我蹲著一個人!

第一眼我就看得特別清楚,這個人不是我們之中任何一個人。篝火還在燃燒,火苗就在那個人的左邊,照亮了他的半邊臉,看上去鬼氣森森的。然而更加讓我吃驚的是,我發現這張陰森的面孔竟然十分熟悉,但是由於大夢初醒,一時想不起來。

我們倆只進行了幾秒鐘的對視,那個人突然轉身就跑,飛身鑽出了帳篷,就在那一剎那,我看清了他的面孔,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消失了,我大叫一聲,起身就往外追,一掀開簾子,我一下子愣住了,外面一片霧氣濛濛,什麼都看不到,這時忽然黑影一閃,我一下子被什麼東西撞回了帳篷,然後就看到外面又鑽進了一個人,竟然是鬍子!

鬍子氣喘吁吁地看了我一眼,臉突然就綠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瞪得老大:“關心!你怎麼在這?!!”此時他聲音都開始發顫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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