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去!面具!”蒼尋綠追在她後面,這身衣服還沒換回來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出去了,到時候他怎麼辦啊?

“不用了。”夜孤影頭也沒回的繼續走。

“不是,我還在調查,沒結果你也不能怪我啊!”

“……”夜孤影掃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將他推回了門裡,“銀尊不方便做這事,衣服給你,我回靖王府了。”

“不吃東西?”

“有什麼?”蒼尋綠這人他太瞭解了,一貫是喜歡先得罪她了再給點好處彌補一下,怕自己不理人了。

“好吃的,我叫泗兒去買的。放心!都是我的銀子,不是哪裡的公款。”他在邊上說,像是害怕她又生氣了。

“你個老頑童知道輕重就好,扶夷琴抽一半賠上次請郡主玩樂時弄壞的日月碗,剩下的我叫彥兒撥給你。”

“喂!那是我弄出來的東西。”

“材料是我找的啊!”夜孤影眨了眨眼睛,那眼神裡的冷漠漸漸褪去,又恢復成了許秋影的天真與靈動,一切發生也不過一瞬間的事,可卻是嚇壞了蒼尋綠。

他咽了口唾沫,連剩下的爭執都忘了。

“你該不會病了吧!”

“別瞎揣摩我!”夜孤影打掉他伸過來的手,“有什麼問題麼?”

“你是記起來呢?”蒼尋綠問的很隱晦,還沒等夜孤影反應過來就將人退出去,將門也給鎖住了。

“有病!”夜孤影站在門外狠狠的瞪了一眼,“我記起來了,我現在這名字是師奶取的,我不叫這名字。”

“叫,叫什麼?哪,哪裡人?”蒼尋綠聽著很是慌張。

“暫時沒記起來。”夜孤影已經走遠了,但這不妨礙她能聽見身後的聲音。

“你……”雲承澤聽著屋裡的腳步聲有些恍然,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傳來一陣冷香,他能確定這人對他沒有二心,而且氣息似曾相識。

“你是?”他眼睛還是看不見,不過為了避免自己睜眼時嚇到人,眼睛上蒙了一層白色的布巾。

那人站在他面前頓了會,語氣很是無奈,“怎麼這個樣子了。”

雲承澤聽得這聲音卻是有些激動,他朝著聲音的方向慢慢伸出手去,那人在桌上放了什麼東西,握住他的手道:“張嘴,啊……”

“嗯?”

“咬一口。”

嘴裡的東西有些甜又有點酸澀,許秋影抬著他的下顎,“吃完了吐我手上。”

“糖葫蘆?”

“嗯。”許秋影幫他將耳邊的髮絲朝後攏去,“好吃麼?”

雲承澤有些詫異許秋影會給自己帶吃的回來,且看她這樣子他不確定她還記不記得走之前的事,是否又被冰蠶蠱影響了記憶。可惜,他現在什麼也看不見。

“甜的,你喜歡吃這個?”

許秋影的手趁機在他臉上捏了捏,她最近捏銀子的臉捏上癮了,等捏完了才注意到現在自己是許秋影了,好在雲承澤眼瞎了,注意力都集中在許秋影的話裡,根本沒注意到這些。

“怕你不好受,回來的時候買的,樓主給你療傷了身體可有不適?若是不適記得告訴我?”

“你會醫術?”他想夜孤影看起來是會的再加上還有一個蔣生在,若是教導一二說不定也會。

“解決你這個問題還是很快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會騙你的。”

“嗯。”這點他倒是相信,“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們樓主說你還在外面有事?”

“唔,被我家老頑童師父坑了。”她悶悶不樂的說著,人拽著雲承澤的手往他身側一倒,“想明白後我就回來看你了啊!有什麼想吃的麼?只能吃清淡一些的。”

“沒有。”

說起來這幾日他進食都是斷斷續續的,自從吃多少吐多少之後他進食的次數也少下來了。今日除了夜孤影喂他喝下的那碗湯藥,他還未曾飲下任何東西,因為他一直想吐。

只不過這糖葫蘆一來,那種不適的感覺倒是消退了不少。

“那你喜歡吃什麼?”許秋影打量著這人,許是那巾帶擋住了臉,這人原先頹喪的樣子倒是看不清了,現在只能看見餓瘦了不少的臉。

許秋影這插間打諢的一問,他還真就納悶起來了,到底喜歡什麼呢?在北疆的時候他無所謂自己的喜好,自從到了盛京他漸漸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了,因為不敢喜歡。

若非是那詭異的夢,他現在對許秋影的態度也必然是疏遠的,哪能叫她像現在這般放肆呢!

對,在雲承澤眼裡,許秋影對自己做的這些小動作就是放肆。若是以前,知道許秋影是刺客出生他定然是不會放任這麼個危險在眼前的。

可是,她是許秋影,他並不反感她對自己的所做作為,甚至於有些離不來她了。

“喜歡?”他怔住了,來盛京之後大概是沒人去注意他喜歡什麼的,只有人注意他不喜歡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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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嘆息一聲,“你要先吃點什麼麼?我也不知道上哪買的。”

“什麼?”

“大概就是一些討好我的吃的。”

身側靠著的人忽然離開雲承澤還有些不適應,他只聽得碗筷的篤篤聲,也不知道那人在做什麼,沒多會就弄著跟面糊糊似的東西喂進了他嘴裡。

“本王是眼睛不便視物,不是不能嚥下食物。”雲承澤辯解一二,鬼知道這人腦袋又出現什麼問題了。

“我知道,這個糕餅一捏就散了,這樣吃方便一些。”在許秋影的執意幫助下,雲承澤還是吃完了,待他吃完後許秋影扯著他的衣裳嗅了嗅,“洗澡了啊?”

雲承澤卻是從她這句話裡聽出了別樣的意思,這人好像松了口氣,像是在感慨什麼。

“我們樓主說昨天在你身邊將就躺著的時候可把她憋屈壞了,但你是靖王,她不好說。”

許秋影想了想還是以旁人的角度將夜孤影的看法說出來,雖然兩個都是自己,但她更想看看此刻雲承澤的表現。

果然,聽見這話的雲承澤耳根微微泛紅。

“夜孤影這麼說的?”他記起來人家確實是問了是否要沐浴的,畢竟和銀光樓不熟,誰知道沐浴期間會發生什麼他便沒應。

現在這事被拿到明面上來說之後,他更是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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