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我?”確實是有這個可能的。

“不然她白白來一趟做什麼?我能確定我聽見的聲音就是秋彥。”

“那你確定這個秋彥是你想的那個麼?”青冥有些猶豫,倘若這個秋彥真的是四君子之一,他是該一道隨行而去。

可眼下這關口,雲承澤身子不好,老聖醫又沒在府上,對雲承澤的安全他根本不敢假他人之手。

“我去?”

“你去頂什麼用?”青冥將他按住,“照顧好王爺,我走了。”

“哎!你!”後半句話小心之類的話左汀沒法說出口,因為這不是他叫小心人就真能小心得好的。

對面那位可是銀光樓,在這片大陸上邪神一樣存在的銀光樓,更何況現在這次那邪神還帶了兩位小邪神。

這邊青冥跟著跟著也就發現了不對勁的處方,跟著的人有些出乎他意料,甚至於他只能潛藏在末尾遠遠的瞧著前方抱著小孩的身影。

秋彥似乎把靖王府外面的勢力引去了一大半,他隱約覺得四君子這次來沒見什麼好事。

“姐姐。”銀子縮在秋彥懷裡聲音微微發顫。

“我都知道。”秋彥道,“別怕,等會哥哥會在裡面接你走的。”

銀子應了一聲過了許久等快要落到春雨樓門前的時候,銀子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悄聲問,“你們是要殺人麼?”

秋彥怔愣住了,這孩子她問過手下養著的乞兒們,大概是和親孃走丟之後就一直在蕪街那裡歪著,最開始還有個老乞丐護著他。去年冬天老乞丐死了他也沒了能護著的人,消失在蕪街有段日子了,直到燕三大概要回來了他才現身。

“你在說什麼?”

“姐姐,我想起你們是誰了。”

秋彥面色變了,將人抱進了屋裡,那掌櫃的見她穿得破破爛爛的原本還想將人趕出去的,直到看見桌上放著的幾塊銀幣他才將人領上了屋子。

“你們是銀光樓的對不對?”銀子縮在桌邊,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我什麼都沒見過的,不要殺我好不好?”

“你怎麼知道銀光樓的。”

“他知道銀光樓不難。”夜孤影從屏風後面走出,將小孩身上的外衫褪去給他換回了白天的華服,她看著自己的弟子,“銀子的事你不用再繼續查了,他父親和我有過交易,那時候我沒法脫身是你師公代我去的。

若是他母親在故意和他走散的時候有所交代倒也正常,只是難為他這些年還能記得當初的話,也難為這根苗子還沒長歪。”

銀子沒能聽懂夜孤影在說什麼,只是這人提到了自己父親,“我父親現在怎麼呢?你知道麼?我只記得好像是被人帶走的,我們住在在一所很大的房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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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夜孤影生性涼薄,說出來的話猶如利刃一般,可也只讓銀子抓了抓手裡的拳頭,他咬著牙問,“那你是我父親的敵人還是朋友?”

“是敵人你又能翻起什麼浪?只會哭的小玩意!”夜孤影捏著他的鼻子笑,見他正看著自己發愣,像是想要迫切的知道那個答案,她無奈的搖頭,聲音也落得幾分哀傷,“不是朋友,只是故人。”

“故人?”銀子拽緊了夜孤影的袖子,似乎是知道她不喜歡自己哭所以就算忍得眼睛裡全是紅血絲,他也沒叫自己落下一滴淚來,“為什麼不是朋友?”

“因為他沒聽我的話,便只有死路一條,救或不救都一樣的結果。”夜孤影拍拍他的腦袋,“我和他的交易就是在他死後能叫你們母子平安活著,可你母親……”

說到這夜孤影臉上的神情嚴肅起來,她目光對著窗外,朝屋中兩個弟子看了一眼,“泗兒,你想去便去,不可勉強。”

“我沒事了。”他的目光和秋彥一般都是疑惑的在銀子身上掃過,各自拿了武器從窗戶那跳了下去,而樓下春雨樓的掌櫃正大聲和那群不速之客爭執著。

“吃了這顆藥,睡一覺。”夜孤影攤開手心,眼神平靜的看著銀子,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有膽子吃下去麼?”

銀子本是膽小怕事的性子,卻還是將那粒糖丸接過去放在了手心,他皺了皺眉頭,夜孤影面具下的臉他看不清楚,可他還是想問,“我能不吃麼?”

“不吃你等會見到了什麼,長大以後都會纏著你一輩子,叫你一直做噩夢的。”夜孤影笑看著他,“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知道你。”小孩將糖丸咬碎,拿起桌上的水杯又睜大了眼睛問她,“你是夜孤影對不對?你不會殺我的對麼?”

夜孤影沒說話,銀子被她抱在腿上坐著,他捏著夜孤影的手道,“你殺我不會那麼麻煩的對不對?”

“你該睡了。”夜孤影輕撫著他的臉,腦海裡出現的是一張女人清俊的臉龐,小孩與她四五分相似,更多的是像那男人。

“我以後也帶面具好不好?”

“想要什麼樣的?”夜孤影難得接了句話。

“銀蝶,和你,唔,一樣的。”小孩幾度睜開眼睛可算是將想要說完的話都說了。

幾乎是剛到春雨樓的外圍,青冥便止住了腳步,而他也差不多是被人包圍了。

先前去追秋彥和小孩的只是一部分人,而現在還有極少部分的人正跟在自己身後,畢竟他是從靖王府出來的。

他沒再往前也沒再退後,只是憑藉感覺他就知道今日的春雨樓很不正常,像是一隻潛伏在夜色中的巨獸,能聽見的聲音只有一樓那掌櫃的和跟進去的各方勢力的爭執聲。

現在這時候還不到打烊,整座酒樓里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來,早就多出很多人來湊熱鬧了,哪像現在這般靜悄悄的。

他按兵不動的觀察著到底是哪兒的錯誤,除了酒樓大堂裡的燈光,整座春雨樓也就只有一間屋子裡亮著燈,沒讓他失望,不一會那亮燈的屋子裡就跳出了兩道身影。

人,隔得太遠他是不可能認識的,只是身形,其中有一位應當是他跟了一路的秋彥。

那帶著面具的兩張臉忽然回頭,朝他所在的方向瞅了過來,他瞧見秋彥身邊的人豎起了手指。

這像是一個訊號,酒樓的老闆將鬧事的人扔了出來,關上了春雨樓的大門,而與此同時院子裡冒出好些帶了面罩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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